“吃啊,当然吃”
她把头抬起来,开始清扫桌上的糕点。垂眼掩饰眼底的的酸涩,恢复了原本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轻松了些,还有人记得颜谨。
明濯往杯子添了些水,递到她面前,“吃慢点,这些都是你的”,他笑的温和,说的很慢,却声声入耳。
颜谨已经听醉了,端起水就一口干了,她觉得现在跟喝了假酒一样,轻飘飘的。
之后的赶路途中,马车从未缺过糕点。
吃饱喝足的颜谨掀开车轩上的帷幔,撑着头吹风,企图给自己醒酒。
这是个山谷的低地,马车沿着一条单道前进着,路边上尽是些枯草和低矮的树,景色单一,看得她直打盹。她撑着眼皮乱看,看到了个人在路边走着。
这个人一瘸一拐,腿脚不好的样子。
马车即将靠近他的时候,他猛的往马车前一扑,吓了颜谨一跳,喝的假酒立马醒了。同时,马被他扑的受惊啼叫,连带着马车跟着晃。
??!
碰...碰瓷?
她熟练稳住身体避免撞头。等马平静下来,她跟着明濯后头下了车。
一妇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张口就使劲嚎:“你怎么了啊,你个死鬼!是不是他们害了你”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演,“你们要赔,必须赔”她指着颜谨一群人。
他们 : ......略假。
颜谨撸了两把鬃毛,开玩笑地问:“马兄,难道你姓宝?”
“嗯,对。”颜谨点点头表示同意,“你是个名牌马。”所以才有人盯上你了。
她捧起马兄的脸,认真的嘱咐:“所以说,可爱的小马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
马兄一点不想理她,使劲甩了甩头,走一边吃草去了。颜谨摸了摸鼻子,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两人。
地上的人平平无奇,除了能在太阳炙烤下的路躺很久。他还在死撑,额头热的流下汗水,在在黑脏的脸上划开白色的痕迹。那妇人也是,一副落魄模样。
哭嚎的声音突然停了,男人有些慌,颤颤的睁开条缝悄悄打量,但...周围什么都没有。
人呢!??
颜谨仿佛看到他脸上冒出的问号,在离他不远的树下喊了一声。
他气的脸都变形了。
他死命拽着最后的理智,爬起来就要走,好汉不吃眼前亏,骗不到钱就走,他一贯这样。
但...一转头,白晃晃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刺的他睁不开眼。他颤颤的跪下了,双手对着明濯方向拜,大喊着:“我刚刚是因为暑气入体,这才倒下的,赔钱都是那妇人瞎说。”
马夫用刀拍了拍他的脸警告他,用眼神示意他快过去。此时那妇人老老实实的抱头蹲在树下,身体抖啊抖的。
他俩并排蹲在一起,互相埋怨,竟还能动起手来。两人相互拉扯,有什么东西漏出了点边角。
“等等,把他衣襟里的东西拿出来。”明濯的眉拧了起来,指着那男人。
颜谨扭头看他这幅样子,心下奇怪。
那男人脸色一变,立马理好衣服,对他们搪塞:“哪有东西,大人应该是看错了,看错了。”
“是啊,是啊,看错了”妇人也附和起来。
马夫扯开那男人的粗布衫,那女人很似乎紧张,扑上来想阻止,又被刀吓了回去。
“大人”,马夫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