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上赫然是一块长命锁,通体白银,上面还镶嵌着玛瑙样的石头,还点缀着四角铃铛。这不是俗物,也绝不是这样的普通民众该有的东西。
从颜谨的角度来看,就是一个字,贵!
“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颜谨被这突然地一声吓了一哆嗦,转头向着明濯的方向开口:“你突然......”。
不知何时,明濯已经逼近那男人,一把匕首定定立在他眼前。身上带着很重的戾气,颜谨还没见到过这样的明濯,有点呆呆的把剩下的话说完:“......这么大声音干嘛”。
那男人整个身体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像一个筛糠一样。
“这是...是一位大人送我们的”旁边的妇人吓的轻一点,还能张开嘴说话。
“送?”
“你说这是送你的?”
明濯嗤笑着把匕首往他眼前递了递,一点也不信她的话。
颜谨这次冷静了很多,上去就把明濯的手往旁边撇了下,错开那男人的要害,去跟那妇人搭话:“最好说实话,不然的话...”她往旁边闪璧开如芒刺在背的视线“我也拦不住你使劲送死。毕竟,他们手里都是刀,也打不过对吧?”。
她微笑着替她整理好刚才揉乱的衣襟,看起来很乖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很唬人。
“来,谁说放谁走”她手一挥,对着他们领导范十足。
“我说!我说!”妇人受不住想招了,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大喊。
那男人想捂住她的嘴,却被马夫一脚踹倒在一边去了。颜谨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小心翼翼回头看明濯的脸色。
她第一次见他凶成这样,刚才敢上手打断他,完全是赌。她讨好的对他笑了笑,往旁边走过去,避开谈话。
天很闷热,热的她想睡觉,又躁的睡不着。她努力撑着眼皮,打量着明濯。他现在还是阴沉沉的,眸子低垂,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这到底低沉什么啊?
这长命锁是他兄弟的?妻子的?
可见颜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她把自己团起来,渐渐靠着树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身上的披风从身上滑了下去,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把披风从地上捡起来,嘴里嘟囔着:“怎么哪都有你?”说完认真收好,抱在怀里。
她一觉睡到了傍晚。
远处的火光划破了夜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马夫正坐在火旁。颜谨抱着披风走过去,他立马站起,退到了一边。
这也不怪他反应大,这皇女的“威名”太大了。
“你坐下”他站在那里不动,她换了种语气:“我命令你坐下”。
他坐下了。
颜谨好无奈啊。
“明...你主子没事吧”她指了指马车。
“不可妄议”
颜谨被他这一句话噎死,在一边锤着胸口。不能气,不能气。使劲把将要呼之欲出的脏话压了下去。
她自己去看!
她偷偷摸摸绕到窗轩下面,准备听一下动静。抬头时,被一张帅脸吓了一跳。
“大哥晚上好啊”颜谨尴尬的摇手。
明濯自小习武,耳力自是不凡。她的一举一动和说的话基本听了个七七八八,越听越觉得这个皇女的奇怪。
这几天时间的相处,她与传闻中的不符,可以说一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