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逃走,逃到无人踏足的极地,逃到雪埋过的深海,逃往鹿饮过的山水,逃离这喧嚣恶心腐烂的世界。
但是他说他不愿,他说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即使再怎么垃圾他也不愿离开。
我爱他。但我有时觉得他表现出来的固执和根深蒂固的情结实在是太恶心了。在我眼里的他该是浑身带着不顾一切的莽撞天生的那股反骨仿佛可以冲破一切桎梏,但是现在那些不见了。
消散无影到我只能瞥见一点点影子,不对,他不该这样的。都是那该死的固执玷污了他,甚至开始侵蚀他,而他竟一无所觉甚至任其摆布。
像个提线木偶。
恶心恶心,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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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早已死在那个开满栀子花的夜晚,他说那个夜晚很美周围尽是白尽是栀子花的香,还有满目的红,像是超脱凡俗的杰作,他说是我杀了他,他说是我变了,他说我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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