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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布防图失窃(一)

锦衣之下之雾尽天蓝

今夏陆绎结仇,斐冉拒认夫君

    北镇抚司,明朝锦衣卫所属机构。负责侦缉刑事的锦衣卫机构是南北两个镇抚司,其中北镇抚司是朱棣添设。北镇抚司"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且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

  主管诏狱,又称锦衣狱。现世人人皆知,诏狱与刑部大牢相比,若刑部大牢为天堂,那么说诏狱为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一入诏狱,九死一生。狱内刑法残酷,入狱者五毒备偿,肢体不全。

  不过两年前,有一女子虽也遍体鳞伤,却也是“平安”出狱。

  此刻,诏狱内传来一声惨叫。而一位面目俊秀,身着红色飞鱼服,横握绣春刀的男子,踏着惨叫声步步逼近。还未走近便听见犯人问道:“你们有何证据抓我入狱?”一旁的锦衣卫不停的举起鞭子抽着犯人。他仍旧嘴硬道:“我要面圣!啊!我要弹劾你们!”而走进诏狱内的男子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摆放好的刑具旁挑挑拣拣。随着犯人喊道:“陆绎!”男子也挑好了一把小刀。

  该男子便为锦衣卫指挥史陆廷之子陆绎。

  他拿着小刀便走向犯人,而犯人依旧坚持:“你为何要抓我?”随着男子走到犯人面前,正在行刑的锦衣卫停下,对着男子肃拜道:“大人!”便退开了!

  犯人喘着气:“你们北镇抚司,也敢动我们兵部!你就不怕......”话未说完便响起惨叫,原来是男子将手中的小刀钉如犯人的右手。犯人回过神来:“你、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冷清的声音传来:“我给你个机会,问我三个问题,以此来猜一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话音落下,手中又拿起一把干净的小刀。犯人喘息了一会儿,回答:“我不问。”接踵而来的便是刀刃刺进皮肤的声音以及惨叫。原来这位大人竟是将刚挑选的小刀插进犯人左手。

  犯人再忍受不了痛苦开始说话:“问、我问。是不是跟兵部司务厅有关?”男人继续挑选着刀刃顺便回答:“对,下一个。”犯人继续喘气,男人也不急,只是将自己挑选的两把小刀相互摩擦着。犯人继续问道:“司务厅、又丢东西了?”

  男人像捉住老鼠的猫一般及其有耐心的逗弄着犯人:“对,下一个。”犯人继续问道:“丢的是什么?”男人终于抬起头,目光从手中的刀刃移到面前的犯人:“丢的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犯人喘着气:“真、真是幽默。我不知道!”男人眼睛一眯,便将两把刀分别插进犯人的左右脚,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惨叫。犯人依旧嘴硬:“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只是嘲讽一笑:“一个无辜的人,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而你,明显心知肚明!”将手下的刀刃按下,犯人便晕了过去。一旁的锦衣卫舀起一瓢水交给男人,男人冷漠的将水泼出,犯人又醒过来:“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有了些许怒气:“还不知道?还不知道!”将手中的瓢砸向犯人左脚的刀刃,又是一声惨叫。犯人已经奄奄一息:“我说,我说!是沿海布防图,兵部怀疑是曹昆偷走了布防图!”

  它处——十二弯,不大的小镇,因有河口的优势,每年春日都有成群结队的刀鱼到此处产卵。本地人自不必说,路过此地的旅人客商,坐下来歇脚用饭时,也都要尝尝鲜美的刀鱼。

  八方聚财酒楼门口有一瓜皮小帽,寻常青布直身,一副市井打扮,却是面有尘垢风尘仆仆。身旁有一高大个,一身蓝色布衣,手中拿着一柄剑。二人身后跟随着一女子,同瓜皮小帽一般的青色布衣,只是是衣裙,面上不施粉黛,也无任何发饰。

  随着酒楼二楼传来“小二!菜怎么还没上啊?!”瓜皮小帽制止其他二人往前,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凸面镜,对着地上的脚印仔细查勘一番,随即起身:“走!”

  二楼上棕衣客商与一粉衣女子同坐一席,小二端着一盘饭菜过来!“客官!您的饭菜!”其中有一道煨刀鱼。

  棕衣客商对着身旁粉衣女子说道:“你不是爱吃鱼吗?来,多吃点。”女子似乎不敢违逆他,也未再多言,低下头去,举筷用饭。二人便开动了。

  棕衣客商拿起筷子准备用餐时,只觉一阵风自身边卷过,眨眼功夫凭空冒出一人抢了他的筷子,坐在他二人身旁。

  那瓜皮小帽端过饭碗便往嘴里扒拉,间或着运筷如风,连着挟了好几口菜肴,吃得狼吞虎咽。还说道:“哎!饿死小爷了!”

  其余二人跟在瓜皮小帽身后,并未上前,大高个抱着剑靠在柱子上颇有大侠风范。而青衣女子则是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同他站在一旁。

  棕衣客商与粉衣女子都一同愣了,瓜皮小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转头对着身后二人说话:“大杨!这鱼好吃!阿斐别搁那站着,过来和小爷我一起吃。”

  高大个便是瓜皮小帽口中的大杨,其名为杨岳,而青衣女子便是阿斐。只是这阿斐是一年前他们所救,却是失了忆。只有身上所戴一玉佩上刻有“斐”字,于是他们便唤她阿斐。

  阿斐轻轻抿了一下嘴:“今夏,正事哦!”

  瓜皮小帽便是她口中的今夏,袁今夏。

  袁今夏刚想说话便被身旁的棕衣客商打断:“你们?你们从哪冒出来的?”袁今夏便不搭理他,继续享受起美食来。棕衣客商有些生气:“光天化日吃白食!小二!”

  楼下传来小二的声音:“来喽!”随着小二走上楼杨岳也走到楼梯口将六扇门的令牌举起给他看:“闲人勿扰!”于是乎也无人在意棕衣客商的“赶出去!”

  小二胆战心惊:“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袁今夏抬头喊道:“等等!再上六碗米饭。”

  小二只顾点着头:“马上来!马上来!”便退下了。

  棕衣客商和粉衣女子二人虽然看不见瓜皮小帽手中之物究竟是什么,心下却隐隐有些不安,棕衣客商一手抠住桌边,双目紧盯着他们:“你们?想干嘛啊?”

  筷子在碗底紧着扒拉几下,将剩下的米粒全都扒拉进嘴里,袁今夏这才放下碗,用袖子一抹嘴皱着眉头看向客商直接开骂:“你说你跑什么跑?躲什么躲?仗着长一身膘啊?害得小爷我天天跟着京郊绕圈跑!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听着她这席话,阿斐和杨岳都笑了起来。接着她又对着粉衣女子说:“你就是曹灵儿?啧啧,可惜了!”一边说还一边摇头。阿斐笑着对杨岳说:“夏爷这是又要散发魅力了?”杨岳一脸嫌弃的看着袁今夏。

  而她本人丝毫不觉继续说道:“这么美的美人,都给累瘦了!”

  曹灵儿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那客商虚张声势!“你们!谁啊?!”随着话音落下杨岳拔出剑,袁今夏丢出令牌:“六扇门,袁今夏。”

  一听是六扇门,那客商与曹灵儿一同站起有些惊慌,而杨岳则是将剑收回。客人有些心虚却依旧假装镇定:“袁大人!袁大人您看我们,我们俩都是良民!不知道,您找我们,是为何事啊?”

  袁今夏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探手入怀掏了掏,油滋滋的手自怀中摸了摸,搜出一卷纸,将其展开对着客商,假模假样的观察了一番:“画得挺像的,你觉得呢?”

  客商强装镇定:“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跟我一点都不像。”杨岳一笑,便看见袁今夏疑惑的说道:“是吗?可是我看着为什么就那么像呢?你说对吧?阿斐。”

  客商悄然走近袁今夏,把她手中的通缉令抢了,揉成一团塞进嘴里。袁今夏将令牌收进兜里,问道:“好吃吗?阿斐!看来你的画作挺好吃的。”

  阿斐一笑接道:“你要想吃,我还可以画,不过呢这还有很多。”

  客商艰难的咽下纸团,紧紧盯着袁今夏,突然往她脸上甩了一拳,可惜动作太慢,袁今夏用筷子便夹住了他的手,二人打斗起来,在此期间,袁今夏的帽子被打掉,头发散落下来,客商才发现她就是个女人。袁今夏将一筷子当做发钗,将头发绑起来同时还喊道:“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绑头发!”

  那客商便是缉捕令上的李旦。

  杨岳趁机将手中的核桃打出,却未曾想到李旦会拉过曹灵儿作为挡箭牌,这时阿斐将手中的飞镖扔出,把核桃打出原轨迹,袁今夏趁机救过曹灵儿。并且开始继续散发夏爷的魅力:“你为他私奔,他却如此对你!”

  李旦见状便急急忙忙逃开。袁今夏继续说道:“在这等着,爷马上回来!”说罢,便跟随着杨岳一同追去,而阿斐则是走近曹灵儿安慰她。阿斐带着曹灵儿坐下,对着她说道:“曹小姐!谁的人生没有遇见几个渣男,不值得为了这种人而伤心。”

  曹灵儿却是想到她真心以对的男子刚刚竟是拿她当做挡箭牌,若是刚刚没有这位姑娘相救,她怕是早已命陨。便哭了起来。阿斐继续劝导:“曹小姐,不值当,你这般折腾,他是不会心疼的。却会让你伤心,伤肝又伤肺啊!”袁今夏与杨岳把李旦抓回时就听到阿斐这一番话。

  北镇抚司

  陆绎坐在桌旁,一旁的锦衣卫岑福走近双手举着一本文书:“大人,您要的曹昆的全部资料,都在这儿。”可是陆绎并未有任何反应,岑福一看便明了了,自从少夫人失踪后,大人就这般了。容易发愣,可是却不是因为喜欢。

  旁人不知缘由,他又怎会不知。

  七年前,还未入锦衣卫的陆绎,突然听闻他与吏部尚书吴大人的第五女有婚约,便认为是他父亲陆廷为了自身仕途的打算,急忙赶回家,对着他父亲一顿质问,还扬言要退婚。可是陆廷一句话便让陆绎歇了这心思“这婚约,是你母亲为你定下的。”

  即便陆绎不喜欢这吏部尚书第五女吴斐冉,可他也别无办法。即便他不愿接受父母之命,可那是他母亲为他定下的。而他母亲是……是为了救他而亡,他不愿违背,却也未主动打听吴斐冉的消息。

  直到三年前,陆绎奉命办案之时,被人算计,醒来便发现自己与一女子合衣而眠。他便将那女子抓入诏狱,却是先让下属进行审问,等他进入诏狱时,那女子已经遭受了严刑拷打,可是仍旧没有问出什么。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得不成样子。于是他便用了小刀,如同平常审讯一般,并未因其是个女子而心软。他先将她的左手用刀刃钉住,又将其右手钉住,她也只字不提。直到他要将她的两只脚钉下时。

  下属进来通传,告知他,她是与他有婚约的吴小姐。又在吏部尚书和陆廷的压迫下,他才将其放出。从那时起他便经常听说她的消息。当然这消息是陆廷特意派人传给他的。

  三月,她在诏狱受尽折磨回到家中便重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

  六月,身体虽说已好,可病根终是落下。而她的手又被他重伤,连同她最爱的箜篌也未曾动过。

  七月,她请求父亲退婚却是换来禁足。

  八月,她前往参加诗会,她与他终于重逢。可他对于她而言不再是她该维护的未婚夫,而是害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的仇人。

  而他,却是依旧冷漠,甚至更加讨厌她。

  九月,她奔赴青山庙修养身体。

  此间再无她的消息。

  次年二月,她回到京城,参加嘉阳公主的及笄礼。二人再次相逢,或许是被寺庙中的氛围感染,他能感受到,她变了。

  他还记得那天。

  陆绎刚下马,正准备进宫,却看见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马车“格拉”“格拉”响着,慢慢的,只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那马车停在了他面前,先下来了一位妇人,这妇人他知晓,是吏部尚书的正妻。接着他看见从这马车上下来两位位女子,他不认识,不过也不难猜出,接着他看见较为朴素的马车上下来了那个失去消息已久的人。两位姑娘在妇人的带领下,向他行礼。他也示以回礼。他本以为她是不会向他行礼的,可是当她身着青色衣裙走到他前,行了一礼时,他才发觉那个倔强的姑娘大抵是长大了,她变了。

  之后他与她也未曾再见面,直至五月圣旨下达,将他二人婚期定于九月。

  九月,二人大婚,他们也正式结为夫妻。

  事情本该到此圆满,可是,大婚那日,他奉旨调查,也有自己的私心,便弃她而去。

  自此,吴斐冉成为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谈。不过等他回归之时,镇压了。

  但也由此,没有几个人知晓,他已娶妻。

  再后来,两年前,她陪同他前去调查,遭遇贼人埋伏,没有武功傍身的她成为了他们的首要目标,她为了他不被威胁,毅然决然的跳崖。随后前去寻找却不见她,哪怕是尸骨也未找到。

  而他,从此愧疚于心。

  岑福看着陆绎发呆的样子,便硬着头皮举着文书继续道:“大人,您要的曹昆的全部资料,都在这儿。”

  陆绎才回过神来,将文书接了过来,察看了一会儿便询问道:“曹昆升迁,全都是因为兵部尚书许朗的推荐吗?”

  岑福疑惑道:“大人,布防图如果真的是曹昆窃走的,您看这事会不会与许尚书有关?”

  陆绎思索了一番:“许朗新官上任,这布防图遭窃,对他没有一点好处。”随即合上卷宗:“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这曹昆,是潜伏在许朗身边的细作。”

  八方聚财酒楼

  李旦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一根金条。

“官爷!这金条比赏格多出十倍不止,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他乞求地望着。

  看见一根金条,袁今夏两眼发光,但还是摇摇头。

  李旦见她如此,便又从怀中掏出另一根金条,袁今夏眼都直了。李旦一看好似有戏。袁今夏抬起手,慢慢的摸上金条,要碰到之时,又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回来。回头看向阿斐和杨岳。只见二人对她笑了一下,不过杨岳的笑中带着一丝威胁,但阿斐则是单纯的看戏。

  袁今夏见此便慢慢收回笑容,有些无奈的回过头。李旦见此咬咬牙便将自己身怀的最后一根金条拿出:“官爷!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您就通融通融吧!”

  袁今夏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看着李旦,杨岳见此便走上前来,阿斐一看便一同上前。袁今夏拿过李旦手中的金条,掂了掂:“能换白银八百两。”

  “是啊!官爷,您收好!”

  袁今夏把金条拿给杨岳,对着李旦说:“你怎么知道我月月亏空啊!”

  李旦强颜欢笑:“哈哈哈,是不是啊!”

  袁今夏又一脸正经的靠近李旦小声说道:“可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小爷这差事可就不保了呀!”

  “那?”

  “那我总不能为了这个金条,杀你灭口吧!”

  李旦一惊,急忙跪下:“官爷!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官爷!好不好?你放了我吧!我就这么多了,真的!”

  这时,小二正好把六碗饭端了上来,袁今夏一看便绕开李旦走到饭桌前坐下开始吃饭对着阿斐和杨岳说道:“吃饭!吃完交差!”

  李旦继续在袁今夏身旁絮絮叨叨,眼看这行不通,便又看见看着柔弱温柔的阿斐,想着她或许比较好讲话,便又绕到阿斐身旁继续说着:“官爷!你们不能杀我呀!官爷!先把我,我给解决了,不是,先放了我!”

  阿斐看了他一眼,随即扬起一抹笑:“想得倒挺美!渣男!”

  曹灵儿本来还在伤心哭泣,结果又一次听到了同一个陌生词汇便问道:“敢问姑娘,这‘渣男’是何意啊?”

  袁今夏一脸了然:“这我知道,当时阿斐是这么同我说的。”

  于是在袁今夏一通讲解下,气氛很是欢乐,除了李旦。曹灵儿便也想通了。开始动筷。而李旦仍旧跪在地上,毫无动作,袁今夏便又说道:“还有你,这桌菜可都是你付的银子,你现在要是不吃,进了牢里可就没那么多吃的了!”

  李旦惊讶:“啊?官爷!你不是收金条了吗?”

  一行人吃完饭走出酒楼,便看见信号\弹发出,袁今夏欢欣鼓舞:“新活儿!大杨!你把他带回去,务必把人看好了!照顾好曹灵儿。阿斐,和我一起去。”

  便拉着阿斐离开了,还大声说着:“金条也要收好了!”

  北镇抚司

  一人急忙进入,走到陆绎面前:“大人,收到密报!”语毕,便将手上的纸条递上。陆绎打开一看,只见几个字赫然显示“曹府出事”便即刻带着一群锦衣卫出发。

  曹府

  袁今夏蹦蹦跳跳的走进曹府:“师父!”

  而阿斐却是在曹府门外停住了,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儿,怎么会如此熟悉,难道我本和曹府有所联系?”

  便又听见袁今夏在府内叫她,便急急忙忙走了进去,看见杨程万,喊了一声:“头儿!”

  杨程万点了点头便说道:“阿斐,你同夏儿一同去。”

  “是”

  二人走进屋内,阿斐只在一旁看着袁今夏一通察看,直到袁今夏说道:“师父!若按曹夫人所言,那这具尸\体的确是曹大人无误了!”

  阿斐一愣,看着袁今夏连铁皮的质地,光泽都没有察看,便下此结论,实在有些大意了。

  便走向前察看铁片“这铁片怕是近两年的,而非十年前的。”回头想告诉袁今夏便发现一群人都围在院子里。

  阿斐走到他们身旁时便听见,袁今夏正在向杨程万撒娇:“师父!这银子我必须得赚!我要是再不拿银子回去,我娘就把我给卖了!而且她一直嫌弃咱们六扇门俸禄少,都不让我当捕快!您必须得救救我!师父!”

  这话刚结束,周围的捕快都对着杨程万喊道:“救救我!”

  阿斐一笑“这是又杠上了?”

  杨程万经受不了这么多人对着他喊,便说道:“好了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拿出文书,继续道:“文书就在这儿,谁抢到它,这个案子就归谁!”

  人人都道:“这个公平!”

  阿斐本不想参与,无奈听到袁今夏喊道:“阿斐~帮我~”

  于是乎一群男人变被袁今夏踩了脚,而文书就这么毫无悬念的到了阿斐手中。

  阿斐高举这文书正想说话,便感到危险,随即弯下腰躲过了陆绎,陆绎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随即便于阿斐打起来,可是阿斐不会武功,顶多算是灵活一点,没几招,文书便到了陆绎手中,阿斐情急之下,踢出一脚,还伴随着“叮铃”的铃铛声。没想到,陆绎直接握住了阿斐的脚,却在目光触及阿斐脚上的银色铃铛时愣住了,这是,他送给她的。抬头便看见一只纤细的手向他袭来,只是那手掌上似是裹了白纱。

  陆绎眼睛一眯,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定睛一看,真的,真的是她。

  陆绎看着阿斐有些怔愣:“吴斐冉?”阿斐却是使劲挣脱束缚:“你放开!”

    阿斐有些羞愤,女子的脚是不可给外男所看,而现在眼前这个男子不仅抓着她的脚,还抓着她的手,可是男/女/力量是有悬/殊的,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

  袁今夏见此便凭借着本能掏出腰间的手铳,指向陆绎,可是作为锦衣卫对于危险的感知是敏锐的,陆绎放开阿斐,回头一脚,手铳已然易主,冷冰冰的手铳直直的对准袁今夏的脑门,吓得她气都不敢喘一口,心跳飞快地盯着陆绎。

  陆绎眼神冰冷,毫无感情的将手铳指向袁今夏,仿佛下一瞬便会扣动扳机。

  阿斐有些怔愣,随即便看见一群人涌入,便轻呼:“锦衣卫?!”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

  阿斐见此,便憋住一口气,上前将袁今夏推开,站在陆绎面前,尽管手铳对着她,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陆绎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话,便被一旁的杨程万打断了。

  杨程万对着阿斐和袁今夏说道:“阿斐,夏儿,不得鲁莽。”随即又对着陆绎行了一礼:“六扇门总捕头,杨程万见过大人!属下无能,驭下无方。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小徒和下属。”

  陆绎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岑福,随即盯着杨程万看了一会儿,又看向眼前强装镇定的阿斐,一挑眉,随即又将手铳对准了袁今夏。

  阿斐深呼了一口气,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斟酌开口:“大人,这......”话还未说完,陆绎便打断了她:“大人?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直呼我的名讳吗?怎么不见一年,懂礼貌了?”

  话毕,在场除了陆绎和岑福之外的人都是一愣。阿斐疑惑的看着陆绎:“啊?你认识我?”

  陆绎暗自思索“语气是疑惑不假,眼中的陌生也不像装的,而脚上的铃铛是真的无疑,所以吴斐冉是真的失忆了?”便嘲讽道:“还真失忆了?!”

  阿斐刚想回答,便看到手铳还对着袁今夏,便咽了咽口水:“额,大人可否先将手铳放下?”陆绎这才看了眼袁今夏,将手放下。杨程万急忙对着袁今夏和阿斐说道:“还不赶紧给陆大人赔礼道歉!”

  阿斐疑惑:“陆大人?”陆绎继续看着阿斐,便听到杨程万说:“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的儿子,陆绎,陆经历。”

  袁今夏一听便对着陆绎行礼:“哎呀!原来是陆大人那!额,刚才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啊!我,一介女流之辈,大人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

  阿斐听到陆绎二字便感觉到头皮发麻,就连双手手心的伤疤突然疼了起来,她心里有个猜测“这伤,怕是陆绎弄的。”

  抬头便看见陆绎对着袁今夏,而袁今夏对着他伸手:“这个,我的手铳能否还给我?”陆绎后退一步,没有将手铳还给袁今夏,而是继续打量着手铳。探究的看着袁今夏:“一个六扇门的小捕快,怎么会有神机营督军以上才可以使用的手铳啊?”

  听见陆绎质疑袁今夏,阿斐便习惯性接话:“这是之前今夏办案时特许的赏赐,已经报备神机营了。”陆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阿斐:“是吗?”

  阿斐愣了半响,连忙错开眼神“自己是疯了吗?竟然去接他的话。”

  陆绎并未管这小插曲而是继续说:“但是”随即又将手铳对准袁今夏:“我仍有一个疑问”袁今夏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默默吐槽“怎么这么喜怒无常,阿斐明明没有说错啊!”

  而陆绎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一枪打到了后面的假山上。钢弹从袁今夏身边擦肩而过,枪响更是使得在场众人一惊。

  杨程万也有些琢磨不透这陆绎:“陆大人,这?”

  陆绎轻笑一声:“试试而已,杨捕头不必惊慌。”随即看向袁今夏:“我的疑问是,神机营的手铳还停留在永乐十二年制,最短的也接近十寸,这把手铳还不足七寸,这是怎么回事?”

  阿斐又想接上,随即又想到刚才陆绎的眼神便歇了心思。而袁今夏连连受惊,出神着,愣愣的盯着地面。阿斐便轻轻地推了推袁今夏。袁今夏才回过神来:“哦!回陆大人,是阿斐帮我设计,再托人打造的。”

  陆绎随即又看向阿斐:“你设计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嘲讽道:“难怪威力一般。”转头又问道:“曹昆的尸/体呢?”杨程万回道:“在屋内”便转身走进屋内。

  不过阿斐则是看着远处假山上的痕迹,小声道:“威力一般?你怕是对一般有什么误解!”可没想到,前方的陆绎听见后,停顿了一瞬。而袁今夏也骂道:“疯子!”

  屋内

  陆绎先开白布看了一眼,回头问道:“你们确定这个尸/体是曹昆的?”

  袁今夏一听便走上前来:“方才我已检验完尸/体,发现了曹昆身上所遗留的特征,曹夫人也确认过!”陆绎看了眼袁今夏,又扫视了一下周围“吴斐冉怎么还没进来?”便见阿斐走了进来。

  陆绎勾唇一笑,道:“岑福,找人把这个尸体带回北镇抚司,我们再验一遍。”

  “是!抬走!”

  袁今夏面露不服之色,迈步就要走到陆绎面前。阿斐见状,便急忙拽住袁今夏的胳膊,想向她提及铁片的事。可她正在气头上,只以为阿斐不想她顶撞陆绎,压根没有察觉阿斐有话对她讲。

  袁今夏质问:“大人这是在怀疑我的勘验?”陆绎看着她:“那你说,尸/体里遗留的特征在哪里?”

  阿斐看着袁今夏要说铁片的事急忙制止:“今夏!”然而袁今夏却是报以微笑:“没事的,阿斐”随即又对着陆绎说道:“据曹夫人所言,十年前曹昆的胸口受了箭伤,且留下了一片箭头碎片。”说罢走到一旁,用镊子拿起铁片。与此同时,阿斐向她走来却被陆绎挡了去路,陆绎扫了一眼袁今夏手上的铁片,紧接着向阿斐伸手。

  阿斐一愣随即又自然而然的递出一方手帕,好似曾经也做过无数次相同的动作。等到阿斐反应过来时,手帕已经被陆绎拿走。陆绎端详了一番铁片,对着阿斐说道:“你怎么看?”

  阿斐又看了一番确定之前自己得出的结论:“这个色泽和质地,应该是近两年才出的新铁。”

  听她这么一说,袁今夏急忙凑了过来,过了一会才呢喃出声,“真的诶。”

  

 陆绎手掌合实,嘴角轻扯,下了定论,“这人不是曹昆。”随即对着袁今夏说道:“表面的真相,不一定是真正的结果。”

  陆绎对着岑福吩咐道:“岑福,查一下曹府有没有失踪的下人。”

  袁今夏看着陆绎就要离开,便冲到他面前:“那如果死/者不是曹昆,那真正的曹昆呢?”陆绎对着杨程万和袁今夏说道:“曹昆,还牵涉了一桩通敌谋逆案,此案北镇抚司接管了!”

  杨程万与袁今夏相对视后,杨程万说道:“陆大人,三法司已经下通文立案,您如此独揽,恐怕不妥吧!”

  “六扇门资费拮据,人力有限,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若是硬要顶下这等大案,恐怕才是不妥吧!”岑福不悦出言。

  

  “哎呦喂,好臭啊!兄弟,我看你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怎么口气这么臭啊?”袁今夏阴阳怪气地走到岑福跟前,故意扇了扇手,讽刺道。

  

  “你!”岑福气极,又不想和一个姑娘计较。

  

  “岑福,这三法司文书,我暂时先收下。”陆绎伸手打断了岑福的话,看向袁今夏,一字一句道“此事,我自然会向皇上言明的。”

  杨程万:“既然如此,就依您所言。”

  陆绎本想离开,随即又想起那个消失一年多的人转身对着阿斐喊道:“你,过来。”

  阿斐一愣,就缓慢的走到他面前:“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陆绎看着她这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勾唇一笑:“我们,回家。”

    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阿斐抬起头有些许怒意,直视着陆绎:“陆!大!人!请你不要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陆绎见达到效果便抓住阿斐的手,将她扯近,在她耳边说道:“北镇抚司有你的卷宗。”随即起身看向她。挑眉:“走还是拉着你走?”

  阿斐一愣,想着要找回自己的身世便对着杨程万说了一通,便跟在陆绎身后,准备离开。陆绎对着杨程万说道:“那陆某先告辞了!”

  结果,袁今夏阻止了他:“诶?等等!大人您要走可以,您把我的钢/弹和手铳还给我,还有不能把阿斐带走。”

  陆绎拧着眉看着她:“你刚刚拿手铳对着我,这事我还没忘呢!还有她,走不走也不关你的事吧?”袁今夏不服气继续道:“可您刚刚也吓着我了!咱们也扯平了呀!”随即一顿还想继续说道便被陆绎打断:“但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

  袁今夏一噎:“你!”这时,阿斐拉住了她,刚想说话,便被打断:“阿斐,没事的啊!锦衣卫都是皇上最亲信的武将,皇上爱民如子,你却如此蛮横!”

  阿斐一惊:“今夏!”袁今夏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道:“曹昆的尸/体你搬走,我先抢到的文书你也要抢走,行!那我就当你这两样都想居功吧!可是你不能把我的私物也一并带走啊!还想强抢民女!”

  陆绎看了她一会儿继续说道:“你抢到的文书?我没记错的话,这文书好像是我从她手上抢来的吧!”手指向阿斐,随即接道:“还有,强抢民女?应该是她自愿和我走的吧!至于手铳,如果你有本事破案,我就把手铳还给你!”话毕便不管袁今夏在后面说些什么,直接拉着阿斐离开了。

  在途中看阿斐安分了才放开手,这时他才发现,阿斐的两只手都带着露出手指的白纱手套,将手心掩盖起来,刚想说话,便看见阿斐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完全不管他。

  也没有管她,对着岑福吩咐一些相关沿海布防图失窃的事。突然,一阵清香袭来,陆绎凭借本能往前一接,才发现原本应该活蹦乱跳的女子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他的怀里。

  随即他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对着岑福说道:“岑福,带他们回去,再调查一下曹昆。我先回陆府一趟。”

  陆府

  “少爷,少夫人这是气急攻心。在加上早年的伤没好全,导致今日突然昏厥。”一位棕衣大夫对着陆绎说道。陆绎推敲着“早年伤没好全”这几个字,又想到今日她的种种表现才开口道:“刘叔,那......”听着没声的话,刘大夫抬头看了一眼他:“少爷?可是少夫人有什么其他症状?”

  陆绎斟酌了一番才开口:“是这样的,今日我遇见她之时发觉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我、我和岑福。”刘大夫暗自思索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少爷,您还记得少夫人当年是如何失踪的吗?”

  陆绎回想当年似乎还能看见那抹青色身影落下的场景,顿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跳崖。”刘大夫听见回答便有了答案:“少爷,少夫人从高处落下,有很大的可能,头部受了伤,导致了失忆。容老夫再为少夫人再诊断一番。”

  岑福到达陆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陆绎和阿斐互相对峙,互不相让。

  “你干嘛?我没病,才不喝药!”

  “吴斐冉!大夫说了,喝了药才能恢复的快,还有你的伤没好,你......”

  “好了!我的伤早就好了!不用喝药!”

  “吴斐冉!”

  “陆绎!”

  “不装了?刚才不还一口一个大人吗?”

  “你才装!明明是你说有我的卷宗,现在又不给我看!还要逼我喝药!”

  听到这,岑福看了看自己手中,大人强调的卷宗,觉得大人太冤了:“大人!”

  “闭嘴!我今天就突然不想给你看了,怎么了?”

  阿斐气得牙痒痒:“你!”随即便下了床:“行!不给看就不给看!我才不稀罕呢!”

  陆绎拦住了眼前的女子:“哦?你确定?不想知道自己以前的样子?”

  “你给我让开!我不看了!反正不就是叫吴斐冉吗?我自己不会去查?”

  最终吴斐冉没有看到自己的卷宗,陆绎也没让她把药喝了,至于岑福更是无辜遭殃。

  夜晚

  陆绎细细打量着改造过的手铳,岑福走了进来:“大人,我们彻底勘验过那具尸\体,是死后遭焚\尸。还有,曹昆的独生闺女曹灵儿与一名叫李旦的门客私奔了!曹夫人报案六扇门,现已将李旦缉捕到案。”

  陆绎继续看了一会儿手铳:“没想到吴斐冉竟然懂得这些知识,只可惜,铳管短,射程也不远。”随即将手铳放下“李旦是个关键性人物,走!”

  夜间夜市

  “买豆腐喽,好吃又不贵的豆腐,姑娘来一碗?好嘞,姑娘真好看,给你多一点。”

  

  吴斐冉一路寻着过来,听见这讨喜又欢快的女声,远远望去,娇小玲珑的身材,脸上满满的笑意,让人心生欢喜。糟糕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快步走过去:“夏爷,一串豆干,不加辣油!”

  袁今夏一听便马上转过去,抓住了吴斐冉的手,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一番:“怎么样?那陆阎王没把你怎么吧?”吴斐冉笑着说:“放心,我没事。还有,我的名字叫吴斐冉。”

  “嗯?陆阎王大发慈悲帮你查身世了?”

  “没有,他本来说给我看我的卷宗,但是又没有给我看,但是他总是叫我吴斐冉,估摸着我的名字可能就是吴斐冉。”

  突然从旁边冒出个魁梧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着一把剑:“阿斐?你没事吧?”

  吴斐冉看着杨岳,扬起一个微笑:“没事了,大杨,我知道我的名字了!”

  “叫什么?”

  “来来来,我来说,是吴斐然。口天吴,阿斐的斐,悠然的然。”说完还对着吴斐冉扬起一笑:“是吧?”

  吴斐冉一笑:“虽然记不得了,但我觉得应该是冉昱的冉。”

  突然吵闹声快速靠近,小胖的男子跑在前面,后面精瘦轻巧的男子追得飞快,很快就赶上了,一脚踹飞了李旦。“阿斐,小心!”

  吴斐冉一愣看着锅中滚烫的油向她袭来,屏住呼吸。陆绎刚刚给了李旦一脚,便看见吴斐冉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一提气飞身过去,搂住她的腰,离开了原地。

  随即将其放下:“吴斐冉!你是疯了吗?不会躲!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没等她回话就走开了。那边岑福压住李旦,正要抓人回去,袁今夏先走到吴斐冉确定她确实没事,回头听闻他们的对话,冲上去,“哎~陆大人,你这抓人归抓人,往我摊子上砸,差点伤了人,赔点钱不算过分吧?”

  

  岑福冷漠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做搭理,转身朝身后的陆绎道,“大人。”袁今夏小声冷哼,嬉皮笑脸地拦住陆绎,“大人,你可是锦衣卫陆指挥使的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吴斐冉抬眼,乌色紫祥云宝玉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眼神却是傲然如黑曜石,一瞥一垂,都如丹青墨画。又想到刚才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以及香味。

  “滚开!”现在陆绎心情非常不好,一想到在自己面前挺横的女人,于危险中却完全愣住的样子,他就很是气愤。

    但是吴斐冉很敏感的感受到了陆绎的气愤,于是在下一秒,陆绎便停住了,因为有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拽住了他。吴斐冉并不喜欢欠别人,但陆绎确确实实救了她:“谢谢啊!”

  

  陆绎挑眉:“嗯?”吴斐冉抬头看着他:“我说,谢谢你!陆绎。”最后这声陆绎很小声,如若不是他离她很近,或许会听不见。

  

  于是乎,陆绎的气就这么被吴斐冉抚平了。看向眼前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想起了她现在在六扇门当捕头,拧眉:“你这身手,还当捕快?跟我回去!”

  “等等,陆大人,我是感谢你,可你也不能......”

  “岑福!将李旦押回诏狱,还有把吴捕快请去陆府。”便不听吴斐冉的话,离开了。

  吴斐冉被迫再次回到陆府,陆绎还没过来,她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件屋子,这件屋子看着像是陆绎的,可,梳妆台上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又如何解释。而且,之间屋子越看越眼熟,里面的布置是完完全全按照她的喜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看够了?”一冷清的嗓音传来,吴斐冉吓得一回头,额头就撞上了陆绎的下巴:“哎呦!”便急忙拉出一段安全距离:“我说陆大人,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陆绎只是一挑眉:“嗯?不知道是谁,偷偷摸摸?反而怪到我身上。”

  “谁偷偷摸摸了!我这是在观察好吧!”

  “记起什么了?”

  话题转得太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难道你看着以前住的屋子没有想起什么?”

  “等等,你是说我以前住陆府?”

  “不然呢?呐,拿着。”

  “这是什,卷宗!我的?”

  吴斐冉便旁若无人的坐下阅读,半响。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你......”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有话快说!”

  “我们,是,夫妻?”

  “不然呢?你以为我一个锦衣卫经历真有精力去帮一个捕头?”

  “我,我要回家。”

  “嗯?回家?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别介啊陆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可别逗我了!”

  “你觉得我在骗你?”

  看着陆绎突然变了的脸:“难,难道不是吗?”

  “慢走不送!吴捕快。”

  吴斐冉看着陆绎隐于阴暗处的脸,忽明忽暗,咬咬牙,还是不顾他的气愤离开了。

  次日清晨

  皇宫

  “嗯,哼哼哼。”看着自己捶丸未入洞的嘉靖皇帝,转头看向陆绎,结果捶丸确实入洞了。“嗯?好啊好啊!嗯,朕在盛年的时候,戏此捶丸,必是十洞九入,如今到是让陆经历看了笑话啊!”

  “《丸经》有云,此戏的精髓在于,失利不嗔,得隽不逞,微臣认为皇上才是最懂此道之人。”

  “陆经历的话,总是让朕无言反驳啊!”

   “微臣不才,皇上过奖!”

   话题一转“兵部,丢失文件的事有头绪吗?”

  “劳皇上操心,微臣已经彻查此事,很快就能有结果。”

  “好,朕相信,你会给朕,呈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

  “怎么,再陪朕打一局吧?”

  “好!”

  不远处严嵩走来“阁老,您慢点!”

  “来,把球摆上!”

  “皇上在玩捶丸?”

  “赢家先开。”

  “想必昨晚,皇上睡得好,今日才有如此雅兴吧?”

  “不,皇上为了兵部的事,可烦心了!”

  陆绎正准备击打时看见了走来的严嵩,看了一眼皇帝,将捶丸击了出去,恰好,与严嵩擦肩而过。

  嘉靖帝看了陆绎一眼,笑了笑。

  “阁老!您没事吧?”

  陆绎再次看了一眼嘉靖帝,嘉靖帝只是笑了笑,未说什么。严嵩走近,跪了下来:“老臣叩见皇上!”

  “哎呀,爱卿快起,伤着没有?”

  “老臣惶恐,劳烦皇上挂心!”说着便起了身。陆绎见此便对着严嵩抱拳作揖:“下官失礼了,让严阁老受惊了,清恕在下,鲁莽之罪!”

  严嵩盯着陆绎看了一番:“原来是陆廷陆大人的爱子!坊间皆传言,陆经历不仅文武双全,捶丸更是超群绝伦!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虎父无犬子!”

  “严阁老过奖了!下官并没有什么本事。承蒙皇上给家父面子,许了一个经历的官职挂着!外面有些人以讹传讹,严阁老千万别当真。这不?小小一颗捶丸,就露了怯。跟皇上,更是无法相比。”

  “陆经历过谦了!刚才这一球,若不是你技艺卓绝,恐怕,就不止是擦身而过了!”

  嘉靖帝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哈哈哈,好了好了!严爱卿,陆经历毕竟是晚辈!不必跟他计较了!再说,你们都是朕的爱卿,不要因为此事,伤了和气!”

  严嵩抱拳作揖:“皇上!严陆两家同在朝堂,向来交好!老臣,怎么能迁怒于陆公子呢?”

  陆绎单膝下跪:“严大人,大人有大量,下官,佩服!”

  几天过后,袁今夏始终对曹府一案耿耿于怀,她可不是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诏狱侧门

  “官爷!”

  “诏狱侧门,闲人勿进!”

  袁今夏和杨岳二人穿着仆人的衣服,袁今夏问道:“你什么时候出了一个给诏狱做饭的叔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家谱你又没见过!我办事,你放心!”

  “得嘞!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做饭了!原来是遗传啊!”

  “去!阿斐今天怎么没来!”

  “哦!她说她今天有点头疼,不舒服,去百草堂拿点药。待会儿过来和我们集合。”

  “这样啊!说正经的,你确定这个李旦,知道曹昆的下落?”

  “这李旦绝对有问题!要不然锦衣卫也盯不上他呀!锦衣卫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和阿斐可是深受其害啊!而且阿斐说了,这李旦偏偏在这个时候带着曹灵儿私奔,况且,他还拿曹灵儿当挡箭牌。可见,他并非喜欢曹灵儿,或许与曹昆有什么极大关联。”

  良久

  吴斐冉从百草堂走到诏狱侧门,坐在一个小摊处,手撑着头,闭着眼,等着他们二人出来。

  陆绎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她还是一袭青衣,头上仍旧没有任何发饰,只是用发带系住了一缕青丝,只是脸色苍白无力。

  他想抬步过去看看,又想起昨夜她的倔强,变转头向诏狱走去,路上想到“若是她在这,就证明几日前的那个捕快进了诏狱。”

  一会儿

  “阿斐!”袁今夏极具活力的声音传来,吴斐冉睁开眼,走向她二人。问道:“打探得怎么样了”

  “你夏爷出手,从不失手!”

  杨岳很嫌弃:“哎呦!”

  袁今夏毫不在意:“你们想,这李旦,一个下人!一出手就三根金条收买我们!当时我就觉得有猫腻,后来我前去曹府查探,发现曹昆在曹府出事前半个月,曾多次从账房支取金条。这么一看,那李旦手上的金条,必是曹昆所给!”

  杨岳疑惑:“诶?那,那些金条,你在哪儿找到的?”

  袁今夏骄傲极了:“哼!说起这金条嘛!嘿嘿,从曹府出来后,我便去李旦家逛了逛!”

  吴斐冉打断了袁今夏的话:“同为爱财之人,今夏怎么会不知道李旦把钱藏哪了呢?”

  “哈哈哈,还是阿斐懂我!”

  杨岳继续说道:“那也就是说,曹灵儿跟李旦私奔的事,是事先安排好的?”

  袁今夏讶异:“哎呦大杨!我以为你只会做饭呢!想得挺清楚的嘛!”

  吴斐冉接着解释道:“这曹昆安排李旦带着曹灵儿走,不料,李旦收人钱财,还真把人家给勾搭上了!”

  杨岳继续提出质疑:“诶?那不对啊!既然这一切都是曹昆安排的,那他为什么还要报官?找人去抓李旦?”

  吴斐冉继续解释:“报官的不是曹昆哦!而是他后娶的一位夫人,但是他千算万算,棋差一招。只是可怜了他夫人!”

  袁今夏说道:“对了!李旦告诉了我两个曹昆可能的藏身之处,一处在城内,一处在城外!照曹昆疼惜女儿的性格来看,我估摸着他现在还未离京,我们兵分两路探探!一定要赶在锦衣卫之前抓到人!大杨你和阿斐探城内,如果没人就来城外与我会合!”

  杨岳点头:“好!”

  吴斐冉实在是不太舒服,便说道:“我可能去不了了,不过我觉得曹昆在城外的可能性大一些,你们都去城外吧!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袁今夏与杨岳才发现吴斐冉的神色恹恹,脸色苍白。

  袁今夏担忧道:“阿斐?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苍白?行了,你歇着吧!我和大杨去查探就行了!”

  吴斐冉继续叮嘱道:“你们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大杨你查探完后如若没人一定要快点去找今夏会合。我担心今夏敌不过曹昆,毕竟你现在没有手铳!”

  叮嘱完二人后,他们二人便离开了,吴斐冉隐晦的看了眼暗处那身着红色飞鱼服的人,撇了撇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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