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黄道吉日。
卓府和颜府,上上下下忙碌不已,都在准备这场大婚。
颜溪刚好绣完嫁衣,卓文远也在卓府忙前忙后地指挥着,脸上的喜悦就没下去过。
桑祈带着礼来到太师府,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画新娘妆。
桑祈溪溪,你真美!卓文远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颜溪能嫁给子瞻,是我之幸。
桑祈鼓了下腮帮子,就知道她会护着卓文远。
日升月落,很快汴京迎来了卓文远和颜溪的大喜之日。
颜溪被表哥背上花轿,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祝贺声,一路鞭炮齐鸣,鼓乐齐吹地到了卓府。
踢轿门、踏瓦片,卓文远身着大红喜袍,长身玉立,紧紧握着她的手。
卓文远阿颜。
颜溪嗯。
颜溪由他引领,踩着红地毡来到正堂前。
上首坐着卓父和卓母。
旁边等候已久的人开嗓吆喝:“一拜天地!”
卓文远牵着红绸领着颜溪,朝天地行礼。
“二拜高堂!”
卓文远领着她转过身来,恭敬的向两位长辈行礼。
“夫妻对拜!”
卓文远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行完这最后一礼。
“送入洞房!”
趁新娘送入洞房之后,桑祈绕过人群上前,给他敬酒。
桑祈卓文远,好好待溪溪,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卓文远多谢。
吃完喜宴,闹洞房的时候,卓文远顾及颜溪一天没吃东西,把前来的宾客温和地劝了回去。
一身红衣,显得格外柔媚如狐的新郎温雅一笑。
卓文远阿颜,合卺酒喝了,洞房也闹了,你先吃些东西,我们再就寝。
颜溪嗯,成亲真累,还好一生就那么一次。
颜溪抱怨了一句,卓文远浅笑,走到门前。
颜溪子瞻,你在做什么?
卓文远锁门。
卓文远一只手已经搭在门闩上了,闻声转过身,回道。
烛火照应下,显得眉眼格外魅惑。某一瞬间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他是修行千年的红狐,衣摆翩翩,好似九根尾巴,正在暗处妖冶地招摇。
卓文远可吃好了?
颜溪娇羞点头,眉眼低垂。
颜溪子瞻,我替你更衣吧。
颜溪抬手为卓文远更衣,她靠得近了,身上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馨香,卓文远低头在她脖颈间轻嗅一下。
卓文远阿颜,你该叫我夫君。
颜溪……夫君。
卓文远嗯。
卓文远扯开她衣襟,在那白皙精致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她身上的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
颜溪低呼一声,下一刻,人已经被按在了床榻上,卓文远抬起她的下巴,挑眉道。
卓文远害怕?
颜溪才,才不怕。
颜溪轻咬了下唇,复又放开,眉头微微蹙起。
颜溪我就是紧张……
卓文低笑一声,扯开颜溪的衣襟,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亲吻。
卓文远低眼看着身下蹙眉承欢的小青梅,低笑一声,抬手扯落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裳。
颜溪轻吟一声,主动勾住了男子的劲腰,随着他一轮又一轮深深浅浅的冲撞沉沉浮浮。
香烛氤氲的暖光里,一地宽袍轻纱,一室旖旎呻吟。
心上人就在怀里,卓文远这一夜压根就没怎么睡,生怕醒来就是一场梦。
起身时天色微明,他的视线落在熟睡的美人面容上,微微一顿,抬手抚过颜溪的眼角,那是一抹已经干涸的泪痕。
龙套少爷,少夫人?
侍女低声在门外询问。
卓文远换了身清爽利落的水蓝长袍,打开门,轻声道。
卓文远去回父亲母亲,少夫人身体不适,晚些再去敬茶。
侍女明白什么意思,脸颊瞬间红了,连忙应了去回禀。
卓文远重新回到房中时,颜溪媚眼如丝地蹭了蹭玉枕,他喉结微动,食髓知味。
颜溪夫君……
声音因为昨天的哭喊而沙哑,卓文远怜爱地蹙了眉,坐到床边,顺着她的发丝。
卓文远再睡一会儿,晚点再去给父亲母亲见茶。
颜溪嗯。
颜溪又眯眼小憩了一会儿,而后在自家亲亲夫君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被按坐在妆台前,颜溪还有些茫然,卓文远已经亲自帮她梳着发。
颜溪夫君还会梳发?
卓文远为夫人学的,感动吗?感动就亲亲我。
狐狸似的狡猾夫君冲她笑着,颜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颜溪不知羞。父亲和母亲还等着呢。
被自家夫人训了后,卓文远规规矩矩地给她梳了妇人发髻,领着她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卓夫人很是满意这位儿媳妇,知道她起晚了,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龙套卓母: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媳妇。
卓文远想要解释,想到昨晚却面红耳赤,含糊的应了一句。
卓文远娘,我……我知道了。
目光落到颜溪身上,见她也红了脸,不禁勾唇。
卓夫人也是过来人,叮嘱了几句,就让儿子带着儿媳到处逛逛,该买的买,该玩的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