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定神闲的齐忧一听,闭眼,含在喉头的一口酒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咽下。再睁眼时,沉沉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海棠?”秀秀斜瞥齐忧的刺青:“拜托,我眼睛又没瞎。”齐忧不由的飘过一女子的声音:“娘相信,以后一定有人能认出这朵海棠花,这个人也一定是值得笑儿真心相待的人!”齐忧晃神了,回头看看秀秀杯中已空,齐忧给俩人都倒上酒:“你不说我们是老朋友重逢吗,就为老朋友,干了这杯!”秀秀笑道:“能劳驾王爷亲自把盏续杯,这酒哪能不喝啊!”于是两人都喝下了今晚最痛快的一杯。口中酒尽,齐忧说:“海棠花,是为我娘刺的。”
这次,皇上似乎未卜先知。料到刘非会在差不多的日子请辞,皇上下朝后就不见任何人。说是不见任何人,说白了就是懒得见刘非。不想给他当面请辞的机会。刘非候了一上午,华明谦说:“刘大人,皇上另有要事。如果您有事大可先去忙,皇上这边我会代您告假。”
一听这话,摆明就是敷衍的双簧。刘非不想白费力气,回了个礼便转身出宫。太多状况未明,寻找秀秀的下落实在是一刻也耽误不得。这个念头,在刘非心里压倒了一切。在刘是的帮助下,刘非查到了先前染有疫症的富西村。
将近正午,大船上的人在水岸交接处搭了个戏台。为的只是博家里辈分最高的两位老人一笑。秀秀拉着齐忧准备换装。齐忧彻底不耐烦了,挣开秀秀:“答应帮忙的是你,我可没说上台。”秀秀急了:“喂,谁昨晚掏心掏肺说了那么多,转眼怎这么点小忙都不帮?”齐忧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我可是从来没唱戏,爱莫能助。”转身要走的齐忧被秀秀硬拉了回来。找了一套戏服塞给齐忧:“你不帮忙,难道让我唱独角戏啊?还说朋友,没义气!”齐忧被秀秀的胡搅蛮缠快逼疯了:“我真不会!”秀秀解释说:“我们要演的这一场是盗仙草,唱词很少的,主要是打戏,你武功这么好,一会,我们只要兵器相抵,借着力,你跟着我的动势走就好。很简单的!”说着,推齐忧进里间换装。
还没正式开锣、开唱,已经吸引了不少岸边的行人上前围观。而这时,阿非也依着村民所指找到渡头。当二人换好衣服,船里的人个个惊艳于秀秀的女装扮相,中年男子说:“没想到包公子扮相如此出彩,不知情的还真当您是女子呢!”看着秀秀和齐忧有模有样的装扮,中年男子对这次演出也多了几分信心于是又去忙了。
所有人都惊艳,只有齐忧是习以为常的哂笑:“你多久没穿女装了?我看你都要忘记自己是女人了吧!”秀秀叹道:“没办法,做了巡按,始终是男装比较方便。”齐忧笑道:“算了吧,十年前,也没见你多会打扮。我看除了登台唱戏,你是不会花心思在自己的妆容上,因为你根本不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