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山上,花毅寻正在摘着菜,祁温风则是在砍柴生活,紊允坐在一旁喝茶,倒是有了几分闲散人家的意思。
看着各自分工的二人,紊允笑了笑:“你们二人倒是越来越心照不宣了,若是东浔是个女子的话,可就更是相配了。”
“贤良淑德,琴瑟和鸣。”
花毅寻转过身,无奈的笑道:“先生,您就不要拿我打趣了,这一辈子我不后悔自己是个男子,两个男子也能琴瑟和鸣啊。”
“古有伯牙子期奉对方为知己,今有我与温风,做对方的爱人,同为男子,没什么不好。”
紊允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你们现在这样也是极好的,不过……你们不用总是来我这儿,多麻烦啊。”
祁温风笑着摇头:“不麻烦的紊大人,我们待在府中也是待着,这几年西夏还算是太平,我能就多来陪陪你。”
“小依也是这么希望的。”
紊允抿着茶,问道:“西夏……说到西夏,那主君大人呢?先前身子亏损成了那样,如今可还好?还是说已经……离开了?”
花毅寻将摘好的菜洗了洗,放在案板上,等着祁温风一会儿去烧,自己则是走到紊允身旁坐下,“先生,主君一切都好。”
“三年前她接受了你的建议,让我将断肠草放入了秘药之中,这一吃就是三年,且不说回到从前那般康健。”
“性命无虞自是做得到,加上……这几年西夏王尽心尽力待她好,我倒是觉得她比在曲都那段时候要高兴的多。”
“有些时候我都要怀疑,她喜欢的到底是那位宸小王爷,还是如今的西夏王了。”
闻言,紊允笑了起来:“她放在心上的啊,肯定还是那位。”
花毅寻微微蹙眉:“先生,这是为何?她和西夏王在一道,明明更快乐,不是吗?”
紊允摇了摇头:“但这并不能代表欢喜,和心上人在一起是会有千万种担忧的,担心他受伤担心他生气,许多许多……”
“但也知己在一起就不会,他们二人性格相像,又来的投缘,主君自然不必担心,自然就能更是快活了。”
“我见过那位主君,她是个痴情种,喜欢上一个人恐怕是一生一世都不会变的,东浔你也有心上人,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听了这话,花毅寻悄悄的看向了在切着菜的祁温风,他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先生,知道你做学问是厉害的,不想你在这种事上也能看的这般的清楚,倒是令人敬佩。”
紊允叹了口气:“东浔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基本上所有的凡尘之事你都能看透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对了……我昨日夜观星象,这西边可要不太平了,你还是得注意一些的,早做打算呐。”
花毅寻动作一顿,神情严肃了起来:“西边……西夏再往西是十三部的地盘,近来也没听说他们有所动作。”
“先生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