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馈面前的少女为我所作的一切,千言万语最终汇成“谢谢”两字。
“吟唱的时候不要加上达拉空咳这个词。”
她说完这些,我们便在村外分别。
那一刻, 我多么希望领主明天就来,倒也不是初窥魔法的我自大到可以与领主手下的军队一战,而是因为那样,爱莉莎便和我不会由过多交集,事发之后,领主的秋后算账也不会到她头上。
至于父亲
我的名字是希尔·汉斯这点我永远不会放弃。
回到家中,姐姐早已等候多时,她看见我回来,激动的扑了上来。
但被父亲粗暴的拦了下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个时候在家里,从太阳来看,我和爱莉莎应该只是出去了1-2小时,本应该在田地里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你和那个粪坑里的小混蛋去干什么了?寻早脆弱的石头武装自己还是去锻炼你那骨瘦如柴的身体?”
父亲拦下姐姐之后上来就用十分刻薄的语言讽刺我,期间不断用手指戳着我的肋骨,他的力气很大,胸部是不是传来刺骨的剧痛,为了与那股剧痛抗争,我疼的满头大汗,但没有在他的攻势下后退半步。
最后,他甩下一句。
“我希望你明白,这关系到我们的家族,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说完便出去了。
自从姐姐和领主订了“婚约”,或者说奴隶买卖契约之后,他就一直将家族这个词挂在嘴边,我甚至怀疑,他知道家族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吗?一级,他知道这个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怀疑,如果当年大姐出嫁的时候,我知晓这件事并表现出阻挡的意思,他又会编造出什么谎言来欺骗我和他自己?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我轻蔑一笑。
“母亲去哪了?”
我扭头看向姐姐问道。
姐姐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你出去后母亲也出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也许是去向其他人炫耀去了。”
我扭头看向室外,每个路过我家的行人脸上都挂着奇怪的表情,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也有的带有一丝同情。
不过那些同情的目光都是看着我,显然他们同情我们家有我这么个傻子,在他们看来,如此好事都要阻止,显然是不正常。
“看着那些行人,你觉得他们是对的吗?”
我没有回头,试探性的问道。
直觉告诉我,父亲绝对不是最近才回来的,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绝对向姐姐灌输了一些错误的知识。
包括昨夜,在我昏睡过后。
姐姐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这更加让我确信父亲对她说了什么。
如果一个人内心没有反抗的意愿,那么即使你为他扫清所有的障碍,他也会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将你伸出的手排掉,即使他内心明白跟着你能够走向光明。
“我前世遇到过一个武装党卫军的二级突击队中队长,他是‘荣誉雅利安人’,他曾告诉我一句话,而这句话,是他在执行任务是从一个牧师哪里听到的。那句话是,当你们抓捕共产党人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当你们抓捕工会成员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当你们屠杀犹太人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大人,而当你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孤立无援,再也没人可以帮我发声了。以上,我再从我的视角补充一句,如果当年我发声了,我反抗了,那么,我今天绝对不会如同一只羔羊一般被束缚在你们面前。”
我缓缓转身,说道。
面对我的眼神,姐姐表现得十分慌张。
但依旧保持着沉默。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甚至知道父亲灌输给她的话。
无非就算,如果她不去,那么我绝对会受到伤害,甚至死亡。
也许我有点过于自恋,但从正常角度来讲,逼迫一个人就范往往从她身边最亲密的人下手,至于父亲,一个用自己的女儿换钱的家伙配这个名字吗?
我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姐姐,仿佛要将她的内心掏出,然后一寸寸搜寻每个角落一般。
姐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双眼不断躲闪,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在自己已经暴露的内心上盖上一块薄薄的遮羞布。
我的内心不由得在颤抖,我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要拒绝,为什么宁愿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也不愿意去触碰光明,也许,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导致的吧。
“大姐嫁的时候,我不在,所以我成为那名牧师口中的沉默者,你如今要嫁给那个领主,我不帮忙,那么我将再次成为沉默者,下一次,有时谁死在我面前,而我选着沉默呢?爱莉莎吗?还是说,下一次,我将孤立无援,等待那些人‘破门而入’?”
我说着,缓缓走向他,每走一步,仿佛就在她的心中敲一击重锤,每走一步,我的内心就一阵绞痛,我不断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为什么姐姐始终都要维护父亲,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明明曾经说过自己要反抗,为什么又变卦了。
“爸爸,爸爸说只要将一切告诉领主,他们就会放过你!”
说完,她便瘫坐到地上,几乎哭了出来。
当时我的内心明白,父母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觉得反正我会出手阻拦,不如先将我出卖来保证自己的利益。
但看着瘫坐在地上捂着口鼻痛哭的姐姐,她的话让我的内心瞬间感到一阵失落感。
“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对!”
我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没有任何理由,也不管什么原因,所有人对我的恩情在那一刻被我抛掷脑后。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发疯了,纷纷围了过来。
但很快我便冷静下来,我默默关上门窗,与外界暂时隔绝了来往。
当时的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以为我经历过波兰战役,法国战役,苏联战役,对人心已经足够了解,但我还是错了,那些军旅生涯只告诉了我怎么杀人,除此之外,也就一句“嗨,希特勒。”
看着地上痛哭的姐姐,我的内心一阵绞痛。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姐姐,愚蠢?还是天真?
也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父亲,人渣?
至于母亲,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万幸的是,为何爱莉莎走的大路直通领主城堡,一辈子基本上不会离开这里的父母也就只能从大路赶往领主城堡,但在路上我并没有看见他们,这样的话,至少我们的时间相对充裕。
“离开这里现在就走,好吗?”
我很想这么说,但我内心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此时只有神明才能拯救我们吗?
神明?
当时的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一个,瞒天过海的计谋。
我要利用这里上百名无知的村民,来抵抗领主的军队。
看着地上的姐姐,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将我的计划告诉了她。
正如我先前所想的那般,贵族通过宗教和魔法将自己塑造成神明,同样,我也可以,虽然没有宗教做基石,但,事实胜于雄辩这是个不变的真理。
“伪装神明?这不行,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姐姐听完我的计划后连忙摆手,但她眼中闪过的光芒告诉我她内心还是有些期待,以及,她已经有了反抗内心。
“你见过神明吗?我见过,你能想象一个女神当着你的面疯狂拍桌子大笑,你能相信女神会突然跳到桌子上指着你的鼻子叫你好好活着吗?没人见过神明,谁能保证他们就算传说里那样,但有一点,他们异于常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极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避免计划被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听道。
姐姐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我伸手打断。
“放心交给我吧,安德森罗德利尔。”
爱莉莎说的没错,施展魔法,就是在背单词。
咒语刚一结束,一道道魔力突然从走位涌向我的体内,但正如爱莉莎所说的,我的魔力通道还是过于脆弱,虽然这个魔法会根据使用者的实际情况做出调整,但我依然感到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剧痛,魔力不在像爱莉莎使用时那般温柔,它们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在我的体内疯狂流窜,但得以爱莉莎帮我疏通过一次魔力通道,我挺了过来,虽然每一秒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仿佛里面又针在扎一般。
至少,魔力施展成功了。
看着浑身上下冒出的淡蓝色光芒,我笑了,虽然很痛苦,但我笑了,看见希望的笑容。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魔力外泄,是一种正常情况,很多初学者都会有,但不代表它没有副作用,以我刚才那种浑身蓝光的情况举例,魔法威力只能发挥出原先的二分之一。
但这就够了。
相反,这种浑身光芒的感觉反而更好,更能震慑住外面那些人。
我缓缓蹲在地上,做好计划前的准备,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无论发生什么,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吗?”
我看向姐姐,缓缓说道。
剧痛让我的额头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但我仍尽最大努力保持着微笑。
不知是出于心疼还是从没见过我那副样子,姐姐的双眼突然瞪大,紫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室内格外显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道。
随后。我缓缓俯下身子,紧接着猛地跳起,一脚将屋顶踹飞,借着这道力,我暂时凌在半空中,看着地下那些人脸上懵逼,惊恐的脸神,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明白,对于这些人,比起繁杂的宗教条约,庞大的神话故事,实际上的变化更能让那些人信服。
我并没有选择编出什么附身之类的神明降临的鬼话,而是选择,利用真话,说假话。
“我的名字是希尔·汉斯,原德意志第四帝国国防军少校,战死后被女神转送到这个世界,奉女神旨意前来拯救你们!”
我站在墙壁的支柱,看着下面的人们高声喊道,为了确保能够说服他们,我学着前德意志第四帝国的元首做了许多肢体语言。
看着上面的我,地下那群人议论纷纷,但此时的他们还未信服我是神明的使者,而是觉得我只是在发疯而已。
“你疯了,萨卡?”
一个人带着嘲讽的口吻大喊一声, 在他的带动下,所有围观的人纷纷向我投来嘲讽的笑声,得益于他们的嘲笑,我能清晰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内心变化,伴随着嘲笑声的衰退,他们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看看我,再看看那个飞到一旁不知把谁家砸塌的屋顶,我,还是疯子吗?”
我反问道。
这个时候,让他们自主思考是最好的选着,因为,他们往往会想错。
而我,只需要,推一把,便可。
“回忆一下你们眼中的我,我究竟是疯子,还是神界派来的救世主!”
我大喊一声,打乱了他们的思路,在这个封闭的村庄里,日复一日机械般劳动的人不只是是身体被固化,他们的思想也被固化,但只要在思想来一击重击,便能让他们的思想崩溃,按照你的方式去思考。
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效。
“想想你们的人生,你们日复一日的机械般的劳作,但那个生活在城堡里的家伙却从出生就可以无偿的享用你们的劳作成果,甚至哪怕那个家伙快要滚到地狱里去了,他依然凭借自己的欲望适宜掠夺村里的年轻少女,这凭什么?我知道,你们自认为只要将女儿嫁给领主就可以让自己的家族获得荣华富贵,但你们想过没有,哪有婚姻不是在双方父母的商议下举办的,你们想过没有!”
看着地面上那些沉思的人民,我知道,他们的思想已经被击溃,他们的大脑开始顺着我的思路去思考,去衍生出对领主的憎恨。
而这,都要得益于贵族对魔法的垄断。
“你们什么都没想过!你们被人欺骗,被人掠夺自己的财产,被人强占自己的妻女,却依然将她笑嘻嘻的引进来。”
我大声的斥责他们,将他们自认为是对的事情全盘否定。人们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发现自己自认为是对是事情是错的之后,他们就会无比憎恨之前告诉自己这是对的人。
“反抗的,各位,女神与我们同在,南边,北边,东边,西边,无数和我一样的人正在解救那些被囚禁的人民,他们将和我们一样,推翻那个领主。”
我撒谎了,撒了个弥天大谎,我内心很清楚,这样是不对,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计划更加完美的呢?
我伸出双手,做好聆听低下人民的欢呼。
但得来的却是沉默。
他们犹豫了。
“站起来吧,反抗吧,王侯将相宁有种!”
我再次大声喊道,他们犹豫不决的内心在这声喊叫中被我引导到了,我所希望的方向。
现在想来,这种情况只能称之为“传销”,而非革命,毕竟那个时候的我还未遇见林风,还未有推翻整个世界的宏伟目标,我只是,在煽动人民度过眼前的危机而已。
一切皆如我所预料的那般。
随着第一个人欢呼,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眨眼之间,整个“会场”欢呼起来。
也许他们内心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此时他们被麻痹的大脑指挥告诉他们一件事,跟着我,就对了。
我回头看向姐姐,她的眼中满是惊恐。
也许,她眼中的我,才是那是最真实的自我。
但,为了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那时让我感受到“家”这个字的人。
我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了下来,为了确保效果,我一直在使用那个魔法,用淡蓝色的光芒承托我的“不寻常”,但现在,我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足了,走下来后,我的身体传来剧烈绞痛,为了确保计划不被发现,我强忍着身体剧痛关闭了魔法,但还是下意识的低下头颅,与体内的剧痛做抗争。
这一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飘忽不定的内心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预,无论是质疑领主,还是质疑我。
“自由万岁!”
我忍着疼痛猛地抬起身子高举手臂大喊一声。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意思,即使是现在,我曾和林风等人探讨过数次,但依旧没得出,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自由,真的自由吗?
这是听起来相对正确的答案。
言归正传。
自由这个词仿佛有魔力一般,即使人们都不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甚至连它怎么写都不知道,但他们还是纷纷和我一样举起手臂欢呼起来。
看着那些欢呼的人们。
脸上的笑容仿佛是被人强行捏出来一般。
他们可悲,可怜。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军心暂时稳住了。
而我,则需要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
我在赌,赌领主不敢无视这个村庄里上百名村名,赌他对姐姐,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赌那些村民暂时间内不会背叛,不会被一个思想所引导。
“我的父亲,他被领主蒙蔽了眼睛,他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女神,但是,女神是无私,她刚刚给我传达了神谕,原谅了父亲,但没有原谅他所带来的军队,让我们将那些家伙送到地狱里去!”
无论我说什么,人们都只会回以欢呼声,但这,足够了。
我内心明白,身为贵族阶级的领主绝对会魔法,也许这种小事他不愿意亲自出手,但他手下绝对有人知晓魔法,甚至会有同我一样的魔法新手来这里,所以我必须抢在他们之前,让这个地方村民,明白,谁,是老大。
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我还是学起了我曾经的宣誓效忠过的人。
阿道夫·希特勒。
我想,在煽动和欺骗人民这一方面没人比得过他。
至少我曾经就将他当作德国救世主。
我制定了一个规则,以女神的名义。
也许是他们被压迫惯了,也许是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平等,他们对于我的提议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异意。
规则很简单,见到我,需喊“嗨,汉斯”,同时随便选了几个顺眼的,给予他们一定的权力领导这群人。
当时的我对这个“独裁政权”的稳定性并未抱多大希望,因此并没过多的细分,也没将稀少的军事力量拆分成党卫军和国防军。
而他也没有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也许是觉得,这是正常现象。
我的姐姐对我这种转变很不满意,她惧怕那个时候的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眼中含着泪水,满脸疑惑的问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有可能活下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姐姐的眼中依旧充满疑惑和恐惧,我看着心如刀割,但又无可奈何。
“嗨,汉斯。”
这件事情传的很快,即使没有参与“集会” 的爱莉莎也知晓了。
熟悉的声音从室外传来,看着门口熟悉的身影,我脸上有些不悦。
我不希望她卷入这件事。
这种无异于叛变的事情几乎在刀尖上行走,而她,没有卷入这件事的必要理由。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快步走上去压低身影问道。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回头看了看室外的人民,说道。
“你挺厉害的,短时间就让一个村庄里的人抛弃了对皇帝的忠诚。”
“不是我厉害,而是他们太愚蠢,另外,皇帝可从为给予这个村庄什么。”
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要让外面的人听道。
“所以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件事,你没这个必要。相反,如果你的计划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可以利用现在的势力帮你一把。”
“好吧,有需要的话,我会来找你,不过你记住了,这个世界,比你想的要疯狂。”
说完,她便离开了这里,几名村民以为他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职务,纷纷围了上去,先前她打的那些小孩也被他们的父母强行拉过来陪笑。
这个世界,却是很疯狂。
我将视线收了回来,现在,我需要思考怎么用这些人,抵御住领主的军队。
火拼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装备还是士气,这些人都不能和领主的军队相比,虽然娶亲这种行为不会有过多人员参与,但父亲已经将我供出,那么至少会有两个人是为了押我而来,以及一些可能负责防止“新娘” 半路逃跑的人,凭借人数优势逼他们就范应该不是问题。
而在这之后,我就只能弃卒保车了。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就像爱莉莎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
我走向屋外,向之前任命的几位“指挥官”传导我的命令,此时他们正在凭借着权力耀武扬威,几乎快将“指挥者”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为了确保他们不起疑心,我将这个只有几十字的计划用神明的旨意之类的词语里里外外粉饰一遍,并在最后为他们树立一个庞大的,人人可以受益的目标,就像曾经我们被告知的大德意志帝国一般。
也许可以体验一把命令别人做事的感觉了,那些家伙高兴向我承若绝对会完成这个计划, 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如同三岁的小孩一般。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后拉过来一个人,编制了一大堆夸奖之词后委以后勤部长的职位,以保证后勤的名义让他去帮我准备需要的干粮。
做完这一切,我背着手扭头看向爱莉莎家所在的方向。
也许后面的计划和她一起进行会好一点,但危险性太大且一般被抓住基本是死亡的结局,因此我并不希望她卷进来。
我曾经希望爱莉莎能够将我姐姐带走,我作为诱饵独自离开。
但后来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她也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现在的当务之急,主要还是说服姐姐,不然,如果到时候计划实现的时候她出乱子了,那我所作的一切就都泡汤。
我走回原来的家中,因为房顶被我踢飞,阳光肆无忌惮的扑了进来,几名妇女围在姐姐旁边,即使被晒得满头大汗也毫不在意。
她们希望通过姐姐这层关系来从我这里捞点好处。
姐姐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从未体验过这种被人“包围”感觉,看见我走来,连忙挣脱他们,向我扑了过来。
我向着房间内的人露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后,带着姐姐离开了哪里。
拉着她一路向村外走去,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期间路上不少行人向我们头来敬意的目光,我们从未像如此被人尊敬过。
待到逐渐远离人群后,我将姐姐拉到一旁,将我的计划以一种相对隐秘的方式告诉了她,自然可不能明摆着告诉她,毕竟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反对。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如此快速的反对。
即使我已经说的足够隐秘。
“萨卡,哦不,汉斯,我们不能抛弃村里人。”
姐姐几乎哭着向我祈求道。
她的双手死死拉着我,眼中的恐惧在泪水的衬托下露出一丝可怜。
我面无表情的推开她的手臂。
“我们别无选择,除此之外,只有死亡。”
我不怪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和我一样的人生经历,都可以像我一样忽视所绝大部分人。
“村里人很快就会背叛我们,到时候,他们会亲手将我们送上绞刑架并帮我套上绳索,而我将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死去,而你,将被送给领主哪里,你想过这些没有。”
我不知道我的话会在姐姐内心掀起什么波澜,毕竟,她才13岁,理论上她不应该承受这些,才11岁的我也不因该。
然而,我们却被这个世界逼的必须承受这一切。
想到这,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想过没有,你才13岁,而我,只有11岁。但是我们却要承受这一切。”
我看着姐姐,笑着说道,渐渐的笑容凝固了,眼角不知何时湿润,泪水顺着因为笑容上抬的脸颊流了下来。
也许我的话让姐姐的内心动摇了,她探起个脑袋十分“贪婪”的看向我身后的村庄,仿佛要将村庄整个收入眼中一般。
许久,才收回目光,缓缓看向我,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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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tller(嗨,希特勒)意为希特勒万岁(不信找几部二战电影看去),后面的嗨,汉斯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