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七岁的刘耀文,他穿着黑色的外套,眉毛平直,鼻梁高挺,眼角微挑,眼皮又深又宽,很是好看。只是他没有笑,眸子如三月未化完的雪一般冰冷。

或许是我早已习惯寄人篱下,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朝着刘耀文淡淡地笑了笑。
那之后我经常听到刘耀文房中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刘妈妈告诉我,自从刘耀文被查出患病,他的脾气就越发不好,轰走了好几个保姆。
他常常会因为肌无力而摔倒,所以他已经很久不去上学了,只是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泄。刘妈妈让我多去看看他。
我深知讨好刘氏夫妇的重要,所以我爽快地答应了。
那天是难得的万里晴空,风亦是热腾腾的,刘耀文的房间破天荒地没有关门,我大步踏了进去,扑面而来是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道,我看见了马嘉祺。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马嘉祺如他名字一般明亮。仅此一眼,雾失楼台,月迷津渡。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早已记不清,只记得我开始疯狂地旁敲侧击着打听关于马嘉祺的一切。

他是刘耀文私人医生的儿子,负责每天为刘耀文送药,我于是打着要刘耀文帮我预习功课的借口,每日跑到他的房间,只为见一眼刘耀文。
刘妈妈很是开心,刘耀文却对此颇不满意,总是找我的碴儿
刘耀文阮烟,你坐在这碍事了
我咧着嘴笑着
阮烟多碍几次就习惯了
刘耀文我手脚不方便,你如果非要在我这儿看书,那无论什么事儿都要你来收拾。
刘耀文说罢便笑得高深莫测,装作无力地将一个茶杯丢在地上,茶杯摔碎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蹲下身小心的收拾着,撇撇嘴
阮烟摔归摔,不要伤着自己
阮烟不然我可不负责

刘耀文一怔,没再说话,算是默许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