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花笺,鸳鸯弦,落雨泠泠相思浅。
墨渊靠着一棵桃树坐着,姿态闲逸,白浅半压着他,躺在他怀里,莹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他胸前的落花。
纤纤素手,夭夭桃花,他看了一会儿,便抓着她的手从指尖到手腕细细地亲吻,被她撩拨得又难耐又舒服。
墨渊心里不断长叹,时机不对,大殿中的闲杂人等还在,可,他抱着她,温香软玉盈满怀中,委实不大想动……
白浅点了点他心口,轻声问,“师父你怎么知道夜华会来寻我?”
事过境迁,与他说开之后,夜华再不是说不得的名字。
墨渊想着今日,夜华的拜帖一到,他便有些坐立难安,不着痕迹招来个小童子一问便知,夜华去了后山,他便跟了过来。
他顺着她的发,将她往身上搂了搂,知她终于放下。抬头看着漫山烟霞,她在他怀中,流水一般柔软,岁月这般美好。
……
东华与折颜坐于殿中,主人匆匆而去,他们这一众看客,倒也颇为闲适。
东华想着墨渊方才离开大殿时那微微不稳的步伐,以及这些日子的作为,心下感叹,几十万年的铁树开花,真真开得惊天动地!
今日一早,司命星君说与他一则趣闻,不知何故,原本人山人海的昆仑虚山门外,昨夜突发变故,墨渊上神亲自出马,将众人请出昆仑虚,据传闻,某 些不大配合的直接被扔了出去,空中飞人的奇景数十万年未曾见过,着实罕见,热闹得很!
东华极其遗憾,如此壮观的景致未能亲眼所见,他看向折颜,“白浅可还好吗?此次伤得如何?”
折颜叹道:“已然大好,只把某人心疼得不行!哎,你知道啊!”
东华但笑不语,想着出事那日墨渊案头的婚书,有些唏嘘,“昆仑虚怕是好事将近了,”他转念一想,“白止那关恐怕不能轻易过得去,墨渊急着了结天宫之事,是想着给未来岳丈一个交代,然后求娶人家的掌上明珠吧?!”
折颜喝了口茶,心想,帝君如何通透之人,竟然偏偏看不透情之一字!墨渊所作所为只是心疼白浅,替她出手罢了!哪来的那些算计!他那兄弟刚猛果绝,能谋善断,对白浅只差将心挖出来了。
折颜淡淡的问:“东华,昔日父神在时便常说,你掌六界之事,最是通透善谋,此次变故,当真没有半分察觉?”
将茶杯轻轻放下,东华一手支着头,懒洋洋地不甚在意,“墨渊乃父神嫡子,天宫之事也属他的家事,我一向不大理会这些闲事,可白浅若不遇险,怎能激得墨渊出手?!不过一场谋划罢了!”
大殿上一片肃穆,空气微凉,隐有风动,折颜脊背发寒,好……熟悉的感觉啊……他都不用回头,便已知,东华此次当真捋了虎须,只怕要糟!
一个很淡、微凉的声音响起,“你早知十七要遇险,却将我从凡界召回?”墨渊缓缓走入大殿,一步一步极其稳重,“拿十七的命来谋划,东华,你可是要我送你回碧海苍灵?!”
东华抬头看着墨渊,感觉那极具压迫感的浩荡仙气朝他慢慢逼近,越来越盛,想他十几万年不断招惹墨渊,此次看来成功得很,他语气讪讪,“她这不没事嘛!你这做师父的急什么?!”
墨渊周身仙气极盛,右手金光微闪,轩辕剑!
战神的仙力,几十万年处于巅峰的战力,灌注到右手的轩辕剑上,阵阵清越的剑鸣声里,墨渊语气淡淡却毋庸置疑,“她将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