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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精神壁垒

亲爱的热爱的:许你一世

“诺诺,这是我的好朋友,她叫左叶。”佟年放柔了声音,向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许诺介绍道。

许诺闻声抬起头,那双清澈却带着怯意的眸子快速扫过左叶,随即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低下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膝头的画纸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佟年与左叶交换了一个眼神。左叶会意,缓步上前,在距离许诺一个安全的位置停下,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的画作上。

“你的画,”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欣赏,“很有意思。”

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许诺没有回应。

左叶并不气馁,继续用那种平稳而令人安心的语调说:“画得很好看,意境特别美。”

这一次,许诺握着画笔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左叶捕捉到这个微小的信号,趁势柔声问道:“我可以叫你诺诺吗?”

许诺再次抬起头,这次她没有直接看左叶,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佟年,像是在寻求许可。直到佟年对她鼓励地点点头,她才转回头,对着左叶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紧接着,她又望向佟年,眼中带着全然的依赖,小声问:“小白?”

“小白在忙工作呢,”佟年立刻安抚道,语气轻快,“等他忙完了,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听到这个答案,许诺眼中刚刚亮起的一点微光迅速黯淡下去。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更深地低下头,用画笔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左叶适时地给佟年递了个眼色。佟年心领神会,笑着对许诺说:“诺诺,你在这里安心画画,我带左叶姐姐出去逛逛,好不好?”

许诺依旧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两人一走出休息室,守在门外的吴白立刻快步迎了上来,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怎么样?”

佟年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去会议室说。”

三人快步走进隔壁的会议室。正在里面查看训练数据的韩商言抬起头,看到她们,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她不接受?”

佟年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不知道怎么回事,诺诺今天特别沉默,几乎不说话,而且……感觉不太欢迎我们。”

吴白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心疼和无奈:“可能是因为昨天见了医生,受了惊吓。她今天一整天都这样,情绪很低落。”

左叶没有急于评价,而是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请问,你们是不是一直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画画?”

“基本上是这样。”吴白点头,解释道,“听她叔叔说,过去五年她基本都是这样过的。她不爱出门,只喜欢在家里画画。”

“有没有一种可能,”左叶的语气温和却直指核心,“这并不是她‘喜欢’,而是一种在长期隔离下被迫养成的‘习惯’?”

吴白眼神一凝,语气沉了几分:“你的意思是……她叔叔是故意把她关在屋里的?”

“我并非指责,而是在分析一种常见的误区。”左叶解释道,目光坦诚,“人的天性是趋向社交的。长期让她只沉浸在画画这一项单向活动中,缺乏必要的人际互动,实际上会加重她的自我封闭倾向。”

见吴白沉默,左叶继续用他们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比喻:“就像你们职业选手,如果长时间不进行系统性训练,不接触新的战术,你们的手感、反应和竞技水平会不会退化?同理,一个人的社交能力也需要在与人互动中锻炼和维持。长期不与外界接触,这项‘能力’就会萎缩,她会变得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进而对社交本身产生恐惧。”

韩商言若有所思地接话:“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并非天生排斥,只是因为太久没接触人,丧失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和信心,所以才表现出抵触?”

“可是,”佟年提出疑问,“如果一开始不是她自己强烈排斥外人,家里人又怎么会选择用这种近乎‘关起来’的方式保护她呢?”

“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也形成了恶性循环的起点。”左叶冷静地分析道,“在创伤发生的初期,她确实会因为巨大的心理阴影而产生强烈的对外排斥。但如果家人在那个最关键的时刻,没有给予她专业、正确的心理疏导,帮助她逐步面对和克服恐惧,反而采取了‘物理隔离’这种看似保护、实则回避的方式,就等于默认并强化了她的恐惧。一个绝对安静、封闭的环境,非但不能疗愈伤痛,反而会让她有时问不断反刍、放大内心的恐惧。经年累月,这种恐惧就变得根深蒂固。现在,可以理解为是她主动选择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由她意识构建的、认为绝对安全的‘精神堡垒’里。我们能看到她的人,却始终被隔绝在她的心墙之外。”

吴白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那她……还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吗?”

左叶沉吟片刻,语气严谨而并不悲观:“在心理学上,我们很少用‘完全正常’这样的绝对化字眼。我无法向您保证她能百分之百恢复到和从未经历过创伤的人一样,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她有极大的改善空间,我们必须尝试。任何向好的改变,都比维持现状、让她永远困在原地要好。”

“那我们现在具体该怎么做?直接带她去接触陌生人吗?”吴白追问。

“不,恰恰相反,不能操之过急。”左叶摇头,清晰地给出方案,“第一步,不是让她立刻去面对完全的陌生人,而是要彻底改变你们对待她的方式——把她首先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待,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特殊对待的‘病人’。让她先从融入KK俱乐部这个相对熟悉、安全的小环境开始。让她离开那个房间,参与到KK的日常中,而不是继续日复一日地独自画画。当她在这个‘小社会’里建立起安全感后,我们再循序渐进地引导她接触外界。”

“可是……”吴白眉宇间依然凝聚着化不开的忧虑,“我怕这样的改变太突然,她……承受不了。”

“吴先生,我必须坦诚地说,”左叶的目光温和却坚定,“很多时候,正是家属这种出于‘爱’的过度保护,无形中成了阻碍患者康复的最大绊脚石。‘怕她受不了’、‘怕她崩溃’,于是连尝试的勇气都失去。但请您想一想,维持现状,难道对她而言就不是一种承受吗?”

佟年看着吴白挣扎的神色,轻声劝道:“小白,我觉得左叶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不可能把她藏在房间里一辈子啊!”

韩商言也拍了拍吴白的肩膀,语气是少有的郑重:“我知道你心疼她,但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起来,这一关,她必须过,你也必须陪她过。”

会议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吴白低着头,紧抿着唇,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一边是怕她受到丝毫伤害的保护欲,一边是渴望她能挣脱枷锁、拥抱正常人生的深切期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虽然仍有不安,但更多了一份破釜沉舟的决然:“好,我同意尝试。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

左叶脸上露出一个欣慰而鼓励的笑容:“您能做出这个决定,本身就是康复之路上的第一场胜仗。具体的做法上,我们可以循序渐进。比如,可以有意识地减少她独自画画的时间,尝试引导她接触一些其他事物,哪怕只是教她认识一下你的电脑,或者一起看看比赛录像。最重要的是,让她‘回归’人群——吃饭、休息,都尽量鼓励她和大家一起,最大限度地减少她独处的时间。”

“这样……节奏会不会还是太快了?对她来说刺激太大?”吴白的担忧并未完全消除。

“所以,您的陪伴至关重要,您是她的‘安全基地’。”左叶注视着他,语气充满力量,“您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您必须用行动和态度让她相信,KK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是友善的、没有恶意的。只有您,才能作为桥梁,稳稳地牵着她,一步步走出那个封闭的世界。第一步无疑是最艰难、最可能反复的,她会抗拒、会害怕,甚至可能会情绪崩溃。但一旦她成功地、哪怕只是稍微地融入了,感受到了人际交往中积极的反馈,后面的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吴白苦笑着叹了口气,那表情比面对最强劲的对手时还要凝重:“我怎么觉得……这比拿世界冠军还难。她肯定会哭的……我一看到她哭,就……”

“这是她必须经历的成长阵痛,也是您需要共同面对的考验。”左叶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无论如何,您都要帮助她、鼓励她撑过去。只要闯过了心里最顽固的这一关,后面就是渐入佳境的坦途。”

佟年适时地提出一个具体建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从Demo开始?他年纪小,性格活泼又没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最人畜无害,诺诺可能不会那么排斥他。”

韩商言觉得有理,当即表示:“可以,就这么定。等下我去跟Demo说。”

佟年连忙拉住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去说?怕是还没开始就把Demo吓得不轻。还是我去跟他沟通吧!”

韩商言挑眉,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我有那么可怕吗?”

话音落下,吴白、佟年、左叶三人动作异常一致地,默默地点了点头。

韩商言:“……好吧,你去。”

左叶最后郑重叮嘱道:“另外,在现阶段,请务必不要向她透露我的医生身份。”

“谢谢你,左医……”吴白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改口,“左叶。我会尽力按照你说的去做。”

左叶笑道:“您愿意信任并配合我的方案,就是最大的进展。今天您可以先好好安抚她的情绪,顺便可以像聊天一样,多跟她介绍一下KK的成员,比如Demo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先有个初步的印象和心理准备。明天,我们正式迈出第一步。”

“好,我会试着让她慢慢了解、接受这里的人。”吴白郑重承诺。

佟年想了想,又提出一个想法:“左叶,我还有个想法。考虑到她对男性的恐惧可能更深,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她先接触女性,比如我或者亚亚,等她适应了,再慢慢接触KK的男生?”

左叶摇了摇头,专业地解释道:“你们之前的观察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对于女性的靠近,更多表现为‘无视’,即不排斥,但也不互动。问题的关键不完全在于性别,而在于是否能真正‘参与’到她的生活里,与她产生有意义的‘互动’。无论是谁,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存在,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画画,那么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而言,这个人和空气没有本质区别,属于无效接触。反过来,如果是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全的男性——比如在吴白的引导和陪伴下——开始与她进行哪怕很简单的有效互动,其带来的突破性效果,可能远比一个仅仅‘在场’的女性要好得多。我们要打破的是她‘不与外人互动’的壁垒,而不是单纯地让她身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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