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倒是孟瑶,一进入不净世的大门,油然一种主人的感觉,看似比聂怀桑还要熟门熟路。
夕夕不禁腹诽,这怀桑兄和他的大哥倒也胸襟宽阔,大约也是身边这位实在是修行有限,所以得多吸收些优秀的门生了。
只是这一路走来,孟瑶总有种心思重重又胸有成竹的感觉,尤其是他看向薛洋时……
总之不像其他人那种义愤填膺的眼神。
很是诡秘。
经过了长长的甬道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议事厅前,此时议事厅前有很多聂家的子弟子习武,这本无可厚非,可是聂怀桑却嚷嚷开来:
“为何家中多了那么多人,你们不是轮班的吗,怎么一股脑的都出来了。”
孟瑶连忙冲着聂怀桑微微颔首,因为他个头不甚高魁,聂怀桑有些过意不去,请咳一声,示意他不必客气。
于是孟瑶继续端着和煦的笑容说到:“自从岐山温氏派人前来传讯后,宗主就派人多加了防卫了。”
聂怀桑摇着扇子,好奇地问到:“传讯?温家的人为何到我们清河来传讯?”
孟瑶娓娓道来:“二公子大概刚回到清河,有些事情还不知道,最近温宗主派人前来传讯,说要各大仙门世家至少选出一名内传弟子前往岐山听训。”
“哎!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才从云深不知处回来的,那如果不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孟瑶面色不改,似乎拉家常般,但言语中透露的讯息可不是这么回事,至少夕夕听来大吃一惊。
“如果不去的话,温氏就亲自派人来请了。”
这不就是去岐山教化所的事吗?
所有的时间点竟然就这样挂钩了。
因为此处为清河聂氏,听到仙门世家时,江澄愣了愣:“那就是说,我们也包括在内吗?”
夕夕差点拿长辈关爱的眼神看着他了,不过细想,从前的自己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江澄他们同样也是少年,刚刚意气风发地从姑苏听学完毕,那股青春年少,行侠仗义的胸怀,自然是料想不到这一场近乎于灾难开始前的教化的。
魏无羡也抱怨道:“蓝氏听学,多少人家削尖了脑袋都未必有资格前去,温氏倒好,他这个听学却是要来抓人,这哪里是听学啊,而且还是内门弟子,这分明就是抓人质吧!”
聂怀桑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拼命摇着扇子,嘀嘀咕咕的:“内传弟子,不对啊,聂氏的亲传弟子不就是只有我一个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去云深不知处我尚没意见,但是去岐山……,我去找大哥去!”
“何人在外喧哗!”
就在聂怀桑想往里冲去的时候,一下子撞见了一堵高大的人墙向外走来。
“大,大哥……”
听到聂怀桑唯唯诺诺地应声,夕夕才明白过来,前来之人正是清河聂氏宗主,号称赤峰尊的聂明玦。
他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夕夕仰着脑袋,却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颌,加之他不苟言笑,背后背负着一把大刀,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都说聂怀桑怕他大哥,今日一见,果真非虚,在聂宗主严厉地质问下,他是一句抱怨都没有。
夕夕悄悄躲在江澄身后,仔细地观察着聂宗主,果然如晓星尘道长所言,一看就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之人,也许在这里就可以调查清楚薛洋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