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吓得魂儿都飞走了几分,夕夕更是险些惊叫出声,被江澄一个翻身,用手轻轻捂住了嘴,这才化作了几声闷吭,从他指缝间悉数散去。
只是情急之中,两人并未在意姿势,如今喘下这口气,江澄才发现……
他一只手臂揽住她的瘦小的肩头,另一只则扣住柔弱无骨的腰肢,幸好身板微微侧斜,若不然便覆身压过她了。
夕夕觉得气闷,挣扎数下,这才从一片昏暗中抬起脑袋,不看不要紧,她这才发现自己不但紧紧搂住人家的腰,头还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大约是刚才江澄动作太大,夕夕怕自己摔下去,便死死抱住了他。
一缕黑发垂落在夕夕瓷白的小脸上,她一时怔然,四目凝望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光仿佛也凝滞了……
“孟瑶!你在干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薛洋,他逃走了,我一来就是这样了,真的……请相信我。”
墙牖那边的争执声惊醒了两人,就连一向见怪不怪的魏无羡眼皮子都跳了几跳。
“你们俩在干什么?聂宗主来了!”
“没……没什么,现在如何?”江澄顾不得脸红到脖子根的,搂着夕夕飞起、落地,就将她放于墙角,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丝毫不见任何扭捏。
魏无羡目光一凛,半边身子藏于墙牖旁:“我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孟瑶说薛洋逃走了。”
“什么!薛洋给他跑了!”江澄暗哑着嗓音,一拳头砸在青石板上。
那可是晓星尘和宋子琛辛辛苦苦才抓到的,怎么就给他逃了。
“你先别管逃不逃的,你听这孟瑶的话有几分真?”魏无羡微微眯眼,陷入了和聂宗主一样的迷茫中。
这剑到底是不是孟瑶刺的,以平时孟瑶的为人,他不太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好巧不巧,被刺中的正是平日里带头欺辱孟瑶的大统领,这让人不怀疑才怪。
“不好,温逐流来了!”躲在墙根的夕夕突然心跳加速,自从遇到温逐流后,这种异样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她。
她匆匆忙忙从怀中翻出魔镜,沉凝神识,可当一道七色光芒刚刚酝酿飞出时,一股暴烈气息带着利器没入骨肉的声音穿透了墙内外的耳膜。
“孟瑶,你怎么样,你……”聂明玦眼眶几欲眦裂,嗓音震得墙体都要倒塌。
夕夕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江澄按住她的手背:“不要用力,我们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然而正当江澄和魏无羡跃墙而出,那刺中孟瑶一剑的温逐流掉转头来,一掌拍向正在走神的聂明玦。
温逐流的掌法,若不在一时化丹,亦造成经脉的极大损伤。
聂明玦被偷袭,怒不可遏,但却也无法承受地闷咳了几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倒地之前他还紧紧护着替他挡剑的孟瑶。
“聂宗主,你怎么样!”江澄和魏无羡飞身拦在聂明玦身前,虽起势却没有动手。
“啊!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聂怀桑见状冲破了护卫,踉踉跄跄地奔跑至聂明玦前,死死抱住他大哥,一副要打要杀随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