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的暂败,上一刻震天动地,刀光血影的不净世终于停止了厮杀,归于一片诡谲的平静。
而不动一分一毫力气的温晁狞笑着步入这片沾满聂家人鲜血的甬道内。
“呵呵,聂明玦,早知如此,何必方才口出狂言呢?”温晁挺直了腰板,刚想震袖一挥,却见聂明玦在聂怀桑以及江澄、魏无羡的帮扶下站立了起来,顿时一个哆嗦,差点朝后翻去。
还是眼疾手快的温逐流及时拉住了他,并护在了他身前。
这让飘然不已,想接着耍威风的温晁懊恼不已,压了压刚拿下清河聂氏这块硬骨头的澎湃之情:“你别急,这才是刚刚开始,聂明玦,你要清醒地记得,清河在岐山脚下,可别越矩了。”
“温晁,此处为清河地盘,你这样是否太嚣张了!”
“嚣张?”温晁双目一瞪,狂浪地大笑一声,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你们听听,听听,这就是仙督听训的缘由啊,这都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冒出来的热血小修,替别人考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家吧,若不然,下一趟,我就去云梦如何?”
“不行!”一道凄厉的呼唤穿透上空,温晁的威风再一次被这平空冒出来的气势给打压下去。
“谁?谁在说话!有种的给我出来!”温晁气得瞪大了双眼,躲在温逐流身后,左右巡视着,可始终找不到出声的人。
温逐流眯起了眼,看向了江澄身后不远处的矮墙,而后一声不吭地就想飞跃过去。
墙内墙外,蓄势待发。
夕夕心想,当时在莲花坞时,她的能力一点都不落于下风,如若在此时结果了温逐流,不知能少了多少麻烦,而且今天温晁带的人不多……
“温晁,适可而止吧,聂家还有什么人了,不过是些残兵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澄紧紧按住三毒,眸光寸步不离温逐流,他若敢对墙后之人动手,管他在哪里,必奉陪到底。
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少了可以庇护的人,还是因为江澄的这句话说服了他,他的口气当即软了下来:“哼,温逐流,你去那里做什么,无非是些翻不起风浪的蝼蚁罢了。今天我话已经带到了,就看你们接下去怎么做了,好歹不要学了姑苏蓝氏。”
魏无羡眉骨一蹙:“蓝氏怎么了?”
温逐流就差几步了,却被温晁喊住,只要皱了皱眉,回到了温晁身前。
温晁顿时气焰又旺了起来:“那就得问你的好朋友蓝忘机了,哼,他以为自己聪明,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是他回到姑苏能看到什么?哈哈哈,放心,我大哥可没有我那么好心,他才不会和那些个装清高的蓝家人多费口舌的,你就到时候看吧,哈哈,走!”
夕夕也在此时探出了墙牖,视线正好看到倒在一边的身受重伤的孟瑶。
此时他的前襟已是被染成了鲜红颜色,不时有血渗出,看状况非常惨烈。
温逐流在转身离开前,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蜷缩着孟瑶,眸光闪过一丝异色,没有人发现,只有夕夕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