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下来的同时,夕夕觉得自己离开了江澄的温度,进入到另一个人的掌握中一样。
不对,她没有感觉错,香囊就是被人从江澄腰封处可扯了下来,如今正别人攥在手心里。
这个人的气息好熟悉,难道她是……
果不其然,香囊是被许静仪在一次无意靠近江澄时被偷偷扯去了。
江澄在和虞家上人们说话,所以就无暇顾及自身,被许静仪得手了。
很快,她就被上人们赶了出来,她也不恼,顺从地离开了大堂。
起初走得很规矩,环佩被她使劲儿压在腰间,脚步不疾不徐,裙角都没有扬起。
待离远了些,她的脚步渐渐轻快起来,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于无人处悄悄地将手掌摊开,夕夕也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这个讨厌的家伙,都把她捏得浑身皱巴巴的。
不过许静仪要这个香囊做什么,她绣得不算好,江澄能勉为其难地带到眉山,大概也是向虞家表态吧。
在女红方面,他对自己是彻底没有任何指望的。
许静仪的掌心止不住地颤抖,看向香囊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凶恶,夕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她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许静仪站在一条山涧旁,泉水正潺潺而下,不知蜿蜒多少道弯,又流向何处。
突然间,许静仪像发了疯一样,从头上拿下一根珠钗,狠命地朝香囊上扎去:
“哼,凭什么你这么差劲的人,又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就可以得到姑母的青睐,得到全家的喜爱,最后还要夺走我的青梅竹马表哥。”
虽然她只是魂穿到了香囊上,但是却深刻感觉到了尖锐物体扎向自己的痛感。
许静仪是没有修为的,江厌离虽然没有修为,但江家大小事务都离不开她无微不至地关心和操办。
但是许静仪不同,她一点儿都不关心修真界的事情。如果说有的话,那便是在意这在家族赋予她的一个身份而已。
她的父亲就是靠这个身份赚的盆满钵满的,她也要学她爹一样,如果做个玄门世家的宗主夫人,不知道有多风光无限。
“呵呵,不知道那个所谓高人是不是骗我的,不过能猜中阿澄哥带着那家伙的香囊来,想必话里有几分可信的。”
夕夕顾不得身上被针扎后的疼痛,突然对她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感兴趣起来。
有高人相助她,而且还知道江澄今天带着香囊来,这人怕不是江家的内鬼吧。
毕竟今天随着提亲船前来的有不少江家仆人和修士。
先不谈那么多人无从查起,眼前这件麻烦事看起来很棘手,许静仪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虽然只是个香囊,而且自己的确绣得不好看,但是她很努力去做了,期间不知道被针头扎破过几次手。
……
夕夕突然想明白了一一件事,这个香囊无外乎水平高地,这上面有自己无意中滴落的血液。
有些旁门左道是可以用什么方法将血滴和本体血脉相通起来,以达到损害本体的目的。
许静仪不会遇到会这种法术的“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