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潇闻用额头抵住门板,蝶形胎记与门环共鸣,木门突然裂开无数蛛网纹路,露出屋内漂浮的天鹅绒沙发——沙发上躺着个穿红裙的女人,胸口插着支琉璃匕首,匕首柄刻着与翟潇闻的蝶形纹路。
“那是我母亲的残影。”
陆婴宁的银剪子自动出鞘,剪尖指向女人腕间的旧疤。
“1998年平安夜,她就是这样躺在画室的颜料里。”
翟潇闻蹲下身,指尖擦过女人颈间的蛛网勒痕,勒痕突然渗出幽蓝血珠。
“我父亲当年用这把匕首‘封印’欲魇,”
他拔出匕首,刀刃映出年轻蚀梦人的脸。
“但匕首里藏着鳞片碎片——”
话音未落,红裙女人突然睁开眼,指甲掐住陆婴宁的手腕。
翟潇闻低笑一声,将两人的血滴在匕首的蝶形纹路上,刀刃突然爆发出强光,映出被封印的记忆:
年轻蚀梦人在平安夜吻别红裙女人,将欲魇封进她的画具盒,却在匕首里藏了句未说出口的“等我”。
“他不是背叛,是为了保护她。”
翟潇闻的唇擦过她耳垂,雪松香水混着旅馆的霉味。
“蚀梦人爱上人类会被族群剜去心脏,所以他用欲魇做掩护,让她以为自己被诅咒。”
红裙女人突然化作光点,钻进匕首。
翟潇闻将刀刃按在陆婴宁心口,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颤,而他的手掌滑到她腰侧,指腹揉着发烫的皮肤。
“现在该唤醒欲魇了——用我们的爱,做引。”
天鹅绒沙发突然下陷,两人坠入记忆深渊。
陆婴宁看见二十年前的平安夜,年轻的蚀梦人在雪地里刻下蝶形图案,而红裙女人的画具盒里,正躺着与翟潇闻的鳞片。
此刻,旅馆的挂钟突然倒转,三点十七分的钟声里,匕首爆发出强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天花板,形成完整的蚀梦人图腾。
“欲魇的真相是……”
她的声音被记忆浪潮吞没。
“是未寄出的情书?”
“是被诅咒的回声。”
翟潇闻吻住她,这个吻在记忆深渊中显得格外真实,匕首的光穿透他们的身体,将欲魇化作透明的茧。
他的舌尖卷走她唇边的血珠,指尖扯开她的衣领,蝶形印记在光中发烫,与他锁骨的胎记形成共振。
当他的掌心贴上她后腰的敏感带时,所有记忆碎片突然重组,露出蚀梦人族群的追杀令:
“通缉令:双生蝶形共生体,以爱欲为食,剜心处死。”
旅馆的墙壁突然碎裂,露出外面的暴雨。
陆婴宁看见远处天空中飞着无数幽蓝光点,光点组成巨大的光网,正朝着回声旅馆罩来。
翟潇闻将匕首塞进她掌心,刀刃上的蝶形纹路与她的印记共鸣,发出蜂鸣般的嗡响:
“族群来了,”
他的唇贴上她的额头,深褐瞳孔里映着逼近的光网。
“而我们的共生体,刚好是他们的猎物。”
红裙女人的残影突然在光网中浮现,指尖划过陆婴宁的银剪子,剪尖突然绽开玫瑰花纹:
“用爱欲喂养欲魇,”
她的声音混着雨声。
“让蚀梦人的心脏,成为破咒的茧。”
旅馆的地板突然塌陷,两人坠入更深的记忆层。
陆婴宁看见蚀梦人族群的首领举起光矛,矛尖指向翟潇闻的父亲,而他父亲胸口的蝶形胎记正在碎裂,化作万千鳞片飞向人间。
其中一片鳞片,恰好落在1998年平安夜的画室窗台上,被红裙女人拾进画具盒——那枚鳞片,正是翟潇闻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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