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潇闻吻住她,这个吻带着破咒的决绝,颜料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她胸前绘出半片蝶形。
浴缸底部突然升起琉璃台阶,每级台阶都刻着他们相遇的瞬间:画室初遇的血契、鳞片共振的嗡鸣、此刻交缠的体温。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腰侧的敏感带时,所有台阶突然发光,与他们交叠的影子形成完整的欲魇图腾。
陆婴宁“欲魇的真相是……”
她的声音被记忆浪潮吞没。
陆婴宁“是未说出口的誓言?”
翟潇闻“是蚀梦人心脏的碎片。”
翟潇闻的唇贴上她的喉结,指尖扯开她的衣领,蝶形印记在颜料中发烫,与他锁骨的胎记形成完整的图腾。
浴缸外的画室突然亮如白昼,所有画作中的梦魇都变成了透明的茧,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幽蓝鳞片,鳞片上刻着。
翟潇闻“当双生蝶形重合,欲魇将化作共生体。”
窗外的雨停了,第一缕晨光穿透天窗,照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
翟潇闻的瞳孔恢复成深褐色,指尖擦过她唇瓣,那里还留着颜料的痕迹
翟潇闻“现在,欲魇成了我们的共生体。”
他指向画室中央正在形成的光茧。
翟潇闻“而蚀梦人族群的追捕者,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颜料污水从排水口涌出,在地面汇成血蝶图案,图案中心用荧光蓝写着:
“三点十七分,欲魇共生体将破茧。”
陆婴宁看着翟潇闻锁骨处与自己的血色蝶形,突然明白祖母遗言的真正含义——不是躲避蚀梦人,而是要让蝶形胎记与血契共鸣,成为破除百年诅咒的钥匙。
而浴缸底部,她母亲的红裙残片正在颜料中浮现,裙摆上用口红写着:
“蚀梦人的爱,是欲魇最好的养料。”
回声旅馆的霓虹在暴雨中扭曲成蝶形,陆婴宁跟着翟潇闻踏上潮湿的木质台阶,每一步都踩碎自己的倒影。
旅馆门楣的铁牌上,“Echo Hotel”的字母正渗出荧光蓝液体,与她腕间的蝶形印记共振,发出类似齿轮转动的咔哒声。
翟潇闻“这里的每面镜子都会吞噬谎言。”
翟潇闻用掌心的蝶形胎记抵住铜制门环,门环突然发烫,映出他锁骨处正在淡去的血色纹路。
翟潇闻“1937年,蚀梦人在这里处决了第一个爱上人类的同族。”
前厅的水晶灯忽明忽暗,照亮墙壁上剥落的墙纸——下面藏着无数蝶形刻痕,每个刻痕都嵌着幽蓝鳞片。
陆婴宁的指尖触到最近的刻痕,鳞片突然发烫,在她掌心投出记忆碎片:
穿燕尾服的蚀梦人被光网缠绕,颈间的蝶形胎记正在碎裂,而旁边站着个穿红裙的女人,正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翟潇闻“307房。”
翟潇闻攥紧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的旧疤,疤痕突然映出红裙女人的唇语。
翟潇闻“平安夜……鳞片……谎言……”
走廊的地毯吸饱了雨水,踩上去发出噗嗤声。
所有房门上的铜牌号都在倒转,307变成703,又变回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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