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两蒙面大汉双刀砍下,手上用力十足,遇到了那长剑居然一点也压不下去,心中不由大疑:这小少年看上去弱不禁风,力气怎这么大?又怎知萧泠在以剑当刀之时,将剑微微侧过,避过了脆弱的剑刃,两柄大刀虽蛮力无穷,可由于砍在剑身之上,受力面增大,压力也随之变小许多,又萧泠以气御剑,有如上了一层保护层,长剑亦自然不容易截断了!
萧泠淡淡一笑:“二位壮士好大蛮力!”手中的剑却举重若轻往两大汉怀中一送,两个大汉中邪一般飞出好几米远。
蒙面女子大惊失色:这少年貌似文文弱弱,怎么内力如此惊人?只怕自己四人一同上,也不是他的对手!又一想:算了,反正今日来的目的也不在于此!口中大呼一声:“走!”另外三人立马飞至她身边,蒙面女子从怀中取出一不知什么东西,上官飞云还以为她要放暗器,忙大呼一声:
“小心暗器!”
却听“轰”一声,烟雾腾起,四下难辨,待雾散去,四个蒙面人早已没了踪影。
上官飞云心想:原来是障眼法!众侍卫更目瞪口呆,也不知这是什么妖术?
萧泠过去听师父说过,东瀛岛国上有一类名为“忍者”的武人,颇善长这一烟遁之法。心想:莫非方才那四个刺客是东瀛人?可我大空朝与他东瀛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为何他又要行刺我朝钦差?
一队侍卫鱼贯出客驿去捉拿四个刺客,可四袭黑衣早没入浓浓夜色,再已难见踪影了。
李冲乃一介文弱书生,方在客房中听外头“呯呯砰砰”乱作一团,只吓得不敢妄动,这时见外头没了响声,才小心翼翼伸出头来问:“是不是有刺客?”
萧泠回头一笑:“李大人受惊了。”
李冲惊魂未定般向四周望望:“那刺客?”却见上官飞云一脸怒色,没好气说:
“跑了!”心中只气那四个贼人,不知使的什么妖术,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凭空消失!
李冲一听刺客跑了,心又“咯噔”一跳:“这跑了可如何是好?”心想:那还会不会回来再行刺一次?
萧泠温言:“李大人不必害怕,羽林军侍卫已经去拿了。”
李冲战战兢兢走出房门,长叹:“也不知那刺客是什么亡命之徒,居然敢行刺朝廷钦差!”
正说,外头一羽林军侍卫来说,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东西。
上官飞云立即令他呈上来,见乃一块铜牌,比手掌略小一些,沉甸甸的,面上刻了一只凛凛生威的白虎,又反过来,却见上头赫然刻了几个大字:天下会白虎堂。
“天下会?”三人大吃一惊。
李冲问羽林军侍卫:“这东西在何处发现的?”
羽林军侍卫答:“大人,是在客驿门口。”
萧泠心中一动:“莫非刺客慌忙逃走之时不小心落下了?”
李冲点头:“王爷所言有理,如此说来,那刺客莫不是天下会派来的?”
上官飞云怒发冲冠:“好个大胆的天下会!不仅谣言惑众,图谋大逆,还胆敢行刺朝廷钦差,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萧泠沉吟,心中却只有说不出的奇怪。
翌日。萧泠一大早走出客房,只见客驿中侍卫如云,个个面色紧张,略有风吹草动就警惕环顾四周,见有无可疑人物出没。
萧泠刚走下台阶,一穿红色官服的官员拜上:“淮南东路监察御史臣陆万金参见晋城王爷,王爷吉祥!”
萧泠一奇,旋即明白:昨晚的一场风波已经惊动了路上的御史,怕也早早传到知府耳中,故派了人前来护驾。怎么说,住在这儿的有一位王爷,两位钦差,无论谁出了一点儿岔子,都会牵连到这一带的御史、知府、知州、知县等等。
萧泠令他平身,陆万金方起身,又见客房中上官飞云与李冲走出,忙又拜下去:
“淮南东路监察御史下官陆万金拜见钦差大人!”
李冲昨夜受惊,一晚没睡好,一早起来睡眼朦胧的出来呼吸空气,谁知一出来就见一个御史拜在自己脚下,也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就问:“御史?呃?陆大人?你怎么来了?”
陆万金恭恭敬敬答:“李大人,下官听闻昨夜刺客惊了王爷与钦差大人的驾,故下官带了三百军士前来护送。”
上官飞云说:“陆大人,本钦差还没用过早饭,你先等一等。”
陆万金欠身:“这个自然,”又回头吩咐左右侍上好几个食:
“乡野之食,下官怕不合王爷与钦差大人的胃口,故令人备了早膳,请王爷与钦差大人享用。”
萧泠心想:如今扬州上上下下的官员草木皆兵,更怕刺客在食物中下毒,连饭菜也都由御史亲自准备了!
吃过早饭,萧泠与诸大人上马车,仪仗一路向扬州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