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润玉喘了口气,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显然并不轻松。
“还好吗?”
“无碍。”
“那我们出去吧!明日还要去视察,你早些休息。”
“也好。”润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笑着主动上前牵住了穗禾的手,“劳烦穗禾了。”
“你这人也活的太规矩了。”左一句失礼了,右一句劳烦了,虽然明知翩翩君子的模样不过是润玉的保护色,却还是有些惊讶他人前人后一丝不苟的伪装。
“我……习惯了。”谁让他有一位时时刻刻热衷于鸡蛋里挑骨头的嫡母呢?千年如一日,虽是装的,某些东西却也早已刻进了骨子里,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信了自己是风光霁月的夜神大殿。
“那润玉可以学着在我面前肆意些。”
“好。”
穗禾飞快地略过一个又一个的阵法,毕竟这地方她走过无数遍。
跟在旁边的润玉突然一个踉跄,瞬间无数箭矢带着红莲业火从右侧飞射而来。多亏了穗禾反应快,拽过润玉,搂着他的腰飞进了旁边的阵法才逃过一劫。
“你怎么(回事)……”穗禾默默把剩下半句话咽进嘴里——润玉脸色过于苍白了些,扣住他的脉象,不得不感叹这演技绝了,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灵力枯竭你早说啊!”
润玉看了她一眼,没有辩解什么,心虚地别开了头。
得了,某龙这显然是心疼自己儿子,估摸着灵力层布的特别特别厚——导致穗禾如今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也是她儿子。
“补充灵力的丹药有带吗?”水火相斥,穗禾身上的丹药润玉基本都不能用。
润玉垂着眼睑,看不清眼色,“没有。”
“你!”穗禾简直气炸,然而想想润玉的境地,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好吧!你穷……”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抱和扛你选一个吧!”
“……”
“那就扛吧……”穗禾说着就弯腰抱住润玉的腰,一副准备的样子,果不其然听到了声音小的几不可闻的“抱”。
穗禾的嘴角弯了弯——完蛋,她好像喜欢上欺负他的感觉了……
送走穗禾之后,润玉走到了桌前坐下,手中把玩着穗禾刚刚送给他的丹药——明明是好意,却偏偏一脸高傲一副“本公主勉为其难施舍你”的样子,当真是……可爱极了。
润玉从怀中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一手一个拿着,纤长的手指划过瓶腹浅蓝色的孔雀纹路。
这般心软,怕是注定要与我纠缠生生世世了。
随后一夜好眠。
润玉与穗禾早已经达成协议,所谓对立不过是糊弄太微的一个障眼法。润玉无心为难,穗禾有意配合,与其说是视察,不如说是游山玩水。
许是固有映象太过深刻,即使一路上两人都是“润玉,如何如何”,“穗禾,如何如何”而非“大殿”和“公主”,也丝毫没有人往私交方面去想。只觉得两人都是演戏的好手,明明恨得要死,面上却一副好知己的模样。(玉崽: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