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板房下的草屋里传出鸽子幼鸟的啾叫,白色的门上投映着柔白灯光,可幼鸟不知道夜幕已来临,它们仍旧蜷缩在父亲或母亲月.匈腹处柔软的羽毛下。
↣流出的血它其实不是血,而是我那歇斯底里尖叫的不甘。
↣我的死亡一定要是我这一生带给他们的最大麻烦。
↣终有一天我的喉咙会忘记它是一个发声器官。
↣我现在所能不费脑筋就想到的办法:烂醉如泥、失去意识前套好绳索,这样一旦我昏睡过去,我就可以没痛苦地轻松死亡。
目前有的相关经验告诉我这个办法十分可行,在睡梦中死去,还不会痛苦。
真不错。
可在那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遗书得留下,和亲友们要告别,手机密码要留下,钱要转给家人,还得买好酒,边喝边哭?也许到那时不会哭,因为我已下定决心,有的就只是释怀与解月.兑。
这个办法不会给我后悔的余地。无知无识死去,随后亲友们哀痛一阵子,就把我忘记。
反正我让他们失望被他们放弃,反正我也懒得去争他们心里一亩三分地,反正我也懒得和他们交流,反正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意义,反正少了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就是这样,活着没什么意义,死去同理。
反正每个人都会迎来死亡,我只是把生命结束在自己手里,不受外人掌握,不受意外安置。
我希望那天到来时我可以心境静谧,就恍如这是一场崭新梦境。
我会沉沉睡去,我会忘却所有事,只不过我不会与亲友们再见,仿若个哑巴或没有手机的人,不聊天,不言语,不老去,永远鲜灵存在他们一天天淡散的记忆。
多么美好,不用思考,不用在意别人目光,不用躲藏,不用折磨自己,不用患得患失,不用一次次捡起希望再无奈舍弃。
因为我变不成快乐的傻瓜,也做不到悉数哀伤。心动后是强烈的空.虚,过于遥远的差距,让我几欲窒息。
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我也是这样自私。只是为了活而精打细算,吵架,还有不可避免的离去。
记忆是苦痛的东西。不想再争究对错,抑或只是疲于。
我的动作开始迟缓时,我感觉自己已不属于人世。也许只是冬日阳光被寒风刮得有点冰,落在身上也没有温度。
但不用担心,那天可能要太久才能到来,或许那之前我会先被意外夺去性命。
既然如此,写遗书是理所当然,只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
亲爱的朋友,如果某天我不再醒来,忘记还是铭记,只看你。
↣低谷期的我做一切都慢吞吞。
呼吸慢吞吞,走路慢吞吞,吃东西慢吞吞,说话慢吞吞,打字慢吞吞,眨眼慢吞吞,思考慢吞吞。
低谷期的我做一切都很累。
呼吸很累,走路很累,吃东西很累,说话很累,打字很累,眨眼很累,思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