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直到晌午，塞勒涅二人才回到训练基地。

训练缺席什么的，被老油子很轻松的糊弄过去，甚至没让阿比盖尔跑个百八十圈。真正的大头还要等到中央发现教堂的火之后。

所以，当宪兵们传唤塞勒涅时，黑头发的女性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她冷静的表示，希望能够得到客观的审判，并请求与阿比盖尔一同前往——毕竟二人在教堂失火的夜晚，一同失踪。

塞勒涅在颠簸的马车上虚着眼睛，她说：“到

时候什么都别讲，我已经做好证据了。”声音很轻，加之塞勒涅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靠在阿比盖尔肩头，比起低语，更像是梦呓才对。

前些日子，她找了家酒店老板，问他有没有在酒馆里见过她和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美女，毫无疑问，答案起先是“没有”，但不知塞勒涅究竟对那老板说了什么，到后来竟然得到的是“啊，我那天晚上一直在看着你旁边的小美女”之类的话。

而塞勒涅所谓的“证据”是什么，阿比盖尔无心深究，对方似乎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结合这家伙在教堂的所作为，阿比盖尔可以毫无愧疚的用魔鬼称呼塞勒涅，用上对付魔鬼的手段，也不会怜惜，所以这些关心，在她眼里无疑是多余的。

但话又说回来，对于塞勒涅，阿比盖尔还是十分感激的，救命恩人什么的，听起来可能是老土了些，但她确实很庆幸能够遇到这个不属于目下世界的女人。

阿比盖尔顺从的被压到审判厅中央——说老实的，她完全没想到，只是怀疑，便要做到如此地步。

“阿比盖尔·斯达维，你涉嫌谋杀十五人。”

？

阿比盖尔怔住了，她用余光瞥向垂首着的塞勒涅，对方则毫无反应，阿比盖尔刚想开口解释，却不料被塞勒涅唐突开腔抢了先机：“不、她不是斯达维、只是阿比盖尔罢了，我知道、斯达维家族的人把她认错了！”

“那天晚上我和她偷偷溜出兵营喝酒，但没想到刚回去，就看见她被一群人带走了，我就穿着立体机动去看，阿比说，被他们留在教堂外边，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烧起来了。”像是忙于解释自己无辜的愚蠢家伙一样，塞勒涅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酒馆的老板可以作证！我们没有时间放火！她假装慌忙的看向证人席的男人，却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那天晚上没有看见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中年男人涨红了脸说着，“这个黑色头发的女人之前还试图威胁我！让我伪证——宪兵大人，一定要维护我们的公道啊！”

果然是这样，认命吧。

塞勒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阿比盖尔，毕竟时间紧迫，先前没有充分考虑证人被第二次收买的可能性，就算有这层考量，她也没有自信与宪兵队的家伙对正面。

当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准备从咽喉中吐出藏好的、被布所包裹的刀片，殊死一搏前，旁听席上的男人开了口。

“如果是不想承认盯着女人看了一晚上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那天看见她们的，不止你一个。”

塞勒涅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瞳孔瞬间收缩起来，手腕摇的铁链哗啦啦的响：“利威尔……”她听见自己不可置信的声音。

“怎么了小鬼、一副便秘的表情。”

果然是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