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梦里，你也对我这么冷酷吗？”
“我果然很差劲。”
苏岚音蜷缩回座椅，将头别过去，不再说一句话。
张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无声长叹，握好方向盘，脚踩油门，汽车疾驶出去。
苏岚音醉成这样子，张成也不放心把她送到酒店，只能暂时把她带回自己家。
车停到车库里，缓缓熄火。
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苏岚音，该下车了。”
苏岚音一动不动。
张成又叫了她一声，她依旧没有反应。
他以为她是睡着了，无奈晃了晃她肩膀，在她正脸一闪而过时猛然惊住。
只见她无神地张大眼睛，透明冰冷的泪水从空洞的眼中缓缓流出，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苍白的手背都暴起青紫的血管，被魇住似的。
看到她这副模样，张成呼吸一滞，急声问道。
“苏岚音，你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僵硬的眼珠动了动，眼中有了丝神采，想给他回应，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啊声。
听得张成心脏揪成一团，呼吸颤抖不稳，手探上她额头，能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
但他分不出这是她喝醉了的生理反应，还是突然发烧。
“是哪里难受吗？”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张成心急如焚，刚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她当做救命稻草似的抓住。
他轻柔的抚摸缓解了她的梦魇，她终于能发出声，但一张嘴，破碎的呜咽从齿间泄了出来。
“好冷啊，这里也好疼……”
她用力戳着自己心口，明明体温滚烫，却像是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幼兽，冷得上下牙齿不住打颤，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张成眼一红，喉间猛然堵住，仿佛生吞了一万根针。
他马上打开车里的暖风，燥热的风在逼仄空间游动，气温很快上升。
“还冷吗？”
她松开他的手，毫无血色的唇瓣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楚。
于是，他只能附耳倾听，她却突然抬头，紧紧搂住他脖子，扬起下巴贴近，含吮舔舐他干燥温热的唇，好像他是什么美味的糖果似的。
她眼神迷茫，并没有焦距，看起来只是在下意识汲取能安抚自己心悸的气息。
他瞳孔巨震，要拉开她，但她手箍得太紧，死也不肯放开。
她就像疯了一样，哪怕他在她柔软的胳膊上留下深红的指印，她也不觉得吃痛。
他一时间竟然奈何她不得。
苏岚音乱无章法的啃咬甚至算不得吻，却将张成心湖搅弄得天翻地覆。
他的呼吸不可避免沉重起来，嗓子变得干渴，血液狂躁不安，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他知道，这是刻在基因里最原始的欲望，在女孩儿甜美的气息催化下恣意疯长。
逼仄的空间越发闷热，张成眸色发暗，因为克制的忍耐，额角渗出无数细密的汗珠。
逼不得已，他只能用手刀砍晕了她。
把昏迷的她安置好，他二话不说走下车，叫夜晚的凉风将心头的躁动吹散。
感觉到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才走到她那边打开车门，把她的外套裹紧，抱着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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