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给吴邪弄完泥之后,吴邪也不能丢下胖子不管,把他骗过去之后一巴掌给他推进了泥潭。
怀岘亭则是在锅碗瓢盆下面找到了留给吴邪的留言,大意就是让吴邪赶紧回去,不要在雨林里再逗留。
这样的话吴邪是不可能回去的,反而会被话激励到,继续向前。
他们把这个都计算好了。
果然怀岘亭在把字条给吴邪之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呆滞,但他的意思就是不走。
怀岘亭叹口气。
当年算的卦还真的准。
当年算卦,说吴邪以后有操不完的心,而给解雨臣算的则是贵人。
只是他是贵别人,不贵他自己。
……
半夜的时候,怀岘亭突然醒了,她撩开帐篷帘子的一角,发现外面起了瘴气,还有无数爬过来的野鸡脖子。
一道身影突然钻了进来,吓了怀岘亭一跳。
“是我。”
怀岘亭看到张起灵头上戴了一个面罩。
“你戴面罩做什么?”
“瘴气里有毒。”
见她没事,张起灵这才把找来的面罩放在一边,和怀岘亭刚刚那动作一样,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向外看。
“你在这里小心点,我出去一下。”
不等怀岘亭说完他就已经离开了帐篷,没了身影。
“诶……”
怀岘亭急忙去追,那些野鸡脖子对着她吐蛇信子,偶尔有几条胆大地上前,被她一刀砍成了两截。
“阿怀,你怎么出来了?”
张日山也在外面,他不清楚怀岘亭的状况,还在和张起灵一起把她往回赶。
“起灵,小心!”
怀岘亭看到一条野鸡脖子向张起灵窜来,没有过多思考,下意识伸手挡在了他身前。
张起灵回手把野鸡脖子给砍了,看到她胳膊上的血洞把刀一扔,抱着她就往帐篷里面跑。
“阿怀,没事的,我在……”
他甚至是红了眼角,恐惧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但当他进入帐篷要找血清的时候,发现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自己愈合了,相对的,她的脸色倒是苍白过头了。
“阿怀,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起灵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体温也很低,怀岘亭要不是现在还有呼吸,胸口还在起伏,张起灵怕是以为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起灵,我疼…”
胸口的疼痛疼的怀岘亭都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抓着张起灵的手腕,一手环着他的腰身,仿佛这样就能减缓疼痛一般。
“哪里疼?阿怀,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我……”
怀岘亭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
怀岘亭醒的时候天早就亮了,她咳嗽几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昨晚的蛇潮都把帐篷给压塌了,营地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那几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留着张日山在这里。怀岘亭捏捏眉心,脑袋依旧昏沉的很。
“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蛇毒还残留在体内?再打一针血清吧。”
怀岘亭摇摇头,伸手挡住了他递过来的血清。
“我没事,可能是什么后遗症吧。”
张日山显然不信。昨晚那个胖子也被咬了,同样也打了血清,他今早都没事,怀岘亭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