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应该是洗澡去了,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泥都不见了。见她捧着碗咽下最后一口粥,他才抬步走来,把她的背包背在了肩上。
之后,朝她伸出手,待她把手搭在手心的时候,稍稍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但他并不高兴,反而蹙眉。
“我们去哪?”
“那边有个神庙。”
离这里并不远,但他们还带着潘子这个伤员,终究是放慢了步子。
……
神庙的墙壁上画了很多石雕,只是内容很杂,有战争,有祭祀,有交配,还有就是周穆王前来求长生的画面。
“蛇母……灼冬,你说这里真的有这么大的蛇吗?这可是三四千年前的壁画。”
怀岘亭白了他一眼。
“你都有答案了,还问我。”
这时候,潘子一声叫呵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有人来抢他们的装备,胖子和吴邪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相比于潘子的紧张,三人的状态就要松弛多了,反正他们都知道泥人就是陈文锦,陈文锦的目的就是要让吴邪进入西王母宫,定不会害他。
估摸着吴邪差不多也找到了入口,张起灵起身,准备要离开这里去找陈文锦去了。
“阿怀,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张起灵说完就走了,怀岘亭抿抿唇,起身看向张日山。
“走吧,要没有时间了。”
……
西王母宫的入口就是在水下,他们进去的时候很顺利,一条野鸡脖子都没有遇到。顺着甬道穿过蛇蜕,在分叉道前停下。
“走哪条路?”
张日山蹲下看了看地上的脚印,伸手摸了摸,指向了一条路。
“这边。”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事情所谓的真相。
吴三省就是解连环,解连环就是吴三省。
“我当时就说,吴三省怎么会平白无故这么关心解家的事,结果顺下来还真的得到了这个结果。”
“吴三省也是个赌徒,他用这么多人的命去赌未来的一个结果,他哪里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张日山失笑。
“谁还不是个赌徒了?”
“不管结果如何,这一步他既然已经迈了出去,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他赌赢了还好,要是输了,他就是能永久背着这骂名了。”
就跟当初的张启山一样。
“姑姑,您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吴邪,你不要觉得不平衡,你和雨臣比起来,你已经很幸运了。”
吴邪垂头。
他一会儿,要怎么面对解雨臣?
“走吧,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吴邪,这是你们这一代的命运,你也好,雨臣也好,甚至是秀秀,谁都逃不掉。”
吴三省,啊不,解连环炸蛇的时候被波及到也是受了重伤,虚弱的靠在柱子上休息。陈文锦在见到他之后就叫了他的名字。
连环。
“你叫他什么?”
吴邪要上前,被怀岘亭扯住衣服给提溜了起来。
“雨臣要管解家家事,你瞎掺和什么。”
见他的目光还流离在那,怀岘亭踹了他一脚。
“还看,走了。”
“吴邪,这些年你就没有注意过吴三省和解连环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吗?他们长得再像毕竟也是表兄弟,性子习惯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没有破绽。”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吴邪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哭着哭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