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司马暗探乡公所

第十九章司马暗探乡公所

　　中午时分，司马攻就赶到了朱集，打听到了乡公所的位置，就在乡公所对面的茶馆里坐下来喝茶。乡公所门口的柱子上，绑着一男一女两个老年人，不用质疑，肯定是王夫人和余管家。但见王夫人头发蓬乱，脸上一条一条的鞭痕，红肿得厉害。老余的头上、褂子上，满是血迹，都已经结痂了。两人在初夏的太阳底下，晒得奄奄一息了。司马攻没开口问情况，只管听茶馆里的闲人们的谈话就行了。

　　闲人甲说，这两个丁村的人也是倒霉，怎么就犯在皇甫乡长手里？

　　闲人乙说：“是啊，皇甫乡长是随便惹得的？”

　　闲人丙说：“哎哎哎，我跟你们说。这两个人，据说是偷了壮丁营的汉阳造。胆子真的是包天了！”

　　闲人甲说：“你呀，真是木头脑袋！就这两个人，老胳膊老腿的，你送一支汉阳造给他们，他们也扛不到丁村。哼哼哼……”

　　众人问：“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闲人甲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不许说出去，皇甫乡长是在诱捕那个老婆婆的儿子，叫丁冲的。真正偷枪的，是她儿子丁冲。知道不？指不定丁冲什么时候就得罪了皇甫乡长，能有好果子吃？我跟你们说，皇甫乡长的家属没有带来，他隔几天就去北桥村廖大月家。廖大月的大丫头……嘻嘻嘻……哈哈哈……”

　　闲人们讲起了皇甫南的绯闻，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的。司马攻听了一会，就问：“你郎们知不知道皇甫乡长住在哪里？”

　　闲人甲说：“他呀？住在乡公所。诺，前排最东头那间。……哎哟，你郎最好不要去见他。他动不动就拔枪打人的，凶得很。”

　　乡公所的院墙不过一人高，象征性地围着乡公所的几排房子。喝了会儿茶，司马攻在隔壁杂货店，买了两个竹斗笠，走向绑着的王夫人和老余。负责看护的两个保安队乡兵喝道：“干什么？滚！”

　　司马攻说：“两位大哥，我看这两个人，大太阳晒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热死了。你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呢。皇甫乡长的脾气，你们不了解？我给他们戴个斗笠，喂一口水，实际上是为你们俩好呢。”

　　两个乡兵说：“老子们还晒着大太阳呢！”

　　司马攻又买了两个斗笠，给乡兵戴上。司马攻帮王夫人和老余戴了斗笠，从腰间取出水葫芦，喂他们喝水。

　　两人睁开眼，感激地说：“多谢恩人。”

　　司马攻低声说：“不用谢。我叫司马攻，是冲哥派来的。我们很快就会救你们出去……”

　　偏偏不巧，皇甫南从乡公所出来了，喝问：“你是哪个？……来人，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