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昊“阿戚，朕，朕不允……你不要厌恶朕，永远不能……”

黄明昊惶恐的抱紧她，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这次戚然的眸子里失去了生机，与之前不同，他能感觉到戚然迫切的想要远离他的心。

戚然“朕？呵……”

戚然“帝上何曾把我放到对等的位置上？”

戚然“当年那个在树下想要接住我的人早就不在了。”

戚然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下一瞬就要乘风而去，她疲惫的合上眼眸，眼角却滑下了一滴泪。

黄明昊“阿戚，当年朕是皇子，如今朕是这汀国的帝王，仅仅因为一个称呼就要否定朕吗？你何时能对朕像尤长靖那般宽容！”

黄明昊更想质问她为什么尤长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她所有的偏爱，而他却竭尽全力还是不能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戚然“是啊……臣当年只是国师养女，如今却是这汀国的国师，他们都不在了，帝上又何必强求回到从前。”

戚然油盐不进，铁了心的要离黄明昊远点，而黄明昊也终究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只是捏着戚然的下巴，冷声说道：

黄明昊“你最信任的人在夺得皇位的那一刻对汀国发起来战争，戚然，我信了你的话，所以边关失守，城池被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的国师。”

戚然面上仅有的一丝血色褪去，她倏然睁开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喃喃道：

戚然“不可能，他答应我不会的……”

黄明昊“阿戚，你把所有的天真都用在了他身上。”

黄明昊轻笑一声，听不出是悲是喜。

戚然“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他……”

戚然扒着黄明昊的胳膊道。

黄明昊“朕会给你们机会的。”

黄明昊握住戚然的手，亲吻这她娇嫩的掌心道：

黄明昊“朕会带着他的尸体向你问罪。”

他的唇是冰冷的，戚然下意识的噤了声，这战乱是她挑起来的，论赎罪，她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边关的百姓没有受到迫害。

黄明昊“最多三日就可抵达瞿城，届时便容不得尤长靖猖狂了。”

戚然默然，她约莫也已经猜到了，身下的床板并不像宫里会有的材质。

夜里，黄明昊抱着戚然入眠，他的怀抱很温暖，戚然却感觉被毒蛇缠绕住了一般。似乎是这一个月睡的太多了，戚然整夜未眠，大军又继续出发时她才昏昏欲睡。

越靠近边关，风越是刺骨。临近年关，边关却一点年味都没有，来往之间的难民也越来越多，戚然虽看不见，可听到马车外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老人嘶哑疲惫的哀求声，她心里愈发的后悔了。

放虎归山，生灵涂炭。

黄明昊“明日就可抵达瞿城……你若嫌吵，朕便让人在前头开路。”

黄明昊伸手抚平了她紧蹙在一起的眉头，把刚温好的汤婆子放入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