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臣无事。”

戚然把汤婆子放到了一旁，眸子无声的看向窗外，在她所视的黑暗中，似乎能看到百姓哀声遍野的慌乱。这边是战乱，是她极力阻止，又给她竭力放走的东西。

“哐嘡！”

戚然被这声响惊的回了神，约莫是那汤婆子被黄明昊踢开了，她估摸着黄明昊的位置缓缓抬头。

只听黄明昊冷声说道：

黄明昊“阿戚用不到，朕也用不到，废物又留在这里作何。”

戚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戚然“帝上若觉得无用就把它赐给周边的难民吧，他们应该更需要。”

黄明昊“阿戚，你知朕是什么意思！”

戚然“臣不知。”

戚然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黄明昊却沉默了，比起逆来顺受的戚然，他觉得那个质问他，想方设法逃离他的戚然更真实，起码还对他有反应不是。

黄明昊“阿戚，朕不该那时把蛊虫放出来，可朕本意是好的啊，你原谅朕这一次好不好？”

黄明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贴着胸口暖了暖。戚然默默的抽回去，她不喜人做无用功，十指连心，心是冷的，又怎么暖的热手呢。

戚然“臣不敢。”

戚然不想再与他就这件事上论辩，掩下了马车的帘布，靠在一旁休息了。

众人很快就到了瞿城，两国大军已歇战两日，黄明昊御剑亲征汀国大军一改萎靡之色，使得汀国大军士气大涨。

要知道汀国也不过更迭了两代，这江山就是太祖帝王在乱世之中打下来的。黄明昊作为帝王，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黄明昊待大军整顿好这才来了戚然的营帐，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长促的一声来报。

黄明昊“进来！”

黄明昊神色不悦的说道。

“末将参见帝上！”

黄明昊“何事快说。”

黄明昊把帐内里间的帘布放下来问道。

“华朝人前来挑衅宣战，留下了一封信便回去了……”

前来通报的将军把华朝人留的信递了上来，垂着头等着黄明昊的下一步指示。他不敢动，因为这位帝王的确如传闻中的一般冷戾，即使两人之间隔了数米，他依旧能感觉到男人周身的戾气，当真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

黄明昊“宣战？”

黄明昊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自己则拿着信封进了内室。

内室里的女人虚弱的靠在床边，她一身水色的薄衫，欲遮欲掩的模样越发的撩人心魄了。

黄明昊并非没有见过戚然的女装模样，可每见一次都忍不住愣上许久，她不似寻常女子的娇媚，那清冷的眉目带着高不可攀的淡漠，若非她自幼身子虚弱，恐怕黄明昊也不敢与之比拟，到底不过欺她双眸有疾。

黄明昊“阿戚，你看看，这就是你力保的人。”

黄明昊“也不知道他为了和朕一决高下，涂炭了多少生灵……”

黄明昊冷笑一声，本想再继续说下去，但是看到戚然苍白的脸色，他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