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将实情都说了出来,朱银锣手下那个铜罗顿时就着急了,向魏渊申诉到:“魏公!他们两人与许七安的关系非同一般,私交甚笃,这证言恐怕多有偏颇啊!”
许玲凤听到这人的诡辩,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不也是朱银锣的跟班吗?那你的证言又有几分可信?在场那么多人,魏公,不若听听其他人怎么说吧!”
“没错!在场这么多铜罗,他们都可以作证啊!”李玉春指着许七安身后站着的那些铜锣激动的说道。
众人相会对视,却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一个金锣和一个副统领之间的斗争,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掺和的。
堂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魏渊指节叩了叩紫檀桌面,青玉扳指与木纹相击的脆响打破死寂,说道:“实话实说!保你们无事。”
魏渊此话一出,这才有一个胆大一些的铜锣站了出来。
右列末尾的年轻铜锣喉结滚动,抱拳时铁护腕叮当作响:“禀魏公,集结的时候,许七安他们的确没有迟到,倒是朱银锣......”
他犹豫一会后咬牙说道:“朱银锣也确实是将女眷拖入了院中欲当众凌辱,言语中也的确对许七安多有挑衅,一再逼迫许七安出手!”
“都给我住口!”听到这话的朱金锣对着那些铜锣们吼道,“纵是我儿如此荒唐行事,那也应该交给衙门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铜锣来处罚!啊!”
朱金锣腰间的鎏金腰牌随着暴怒的喘息上晃动,惊起满堂烛影。
“魏公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着急打断他们的话,你这是心虚了不成?”许玲凤冷冷的看着朱金锣。“最近本官在查阅近两年来衙门的案件卷宗,他朱诚寿怕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这状告他的血书都藏到我查阅的卷宗里了。”
许玲月忽地冷笑出声,似笑非笑地望向朱金锣,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帛,上面分明是用鲜血写就的状书,控告朱银锣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抄家财物,强抢妇女。
“昨日整理乙卯年卷宗,这血书竟从《漕运纪要》的夹页中飘落……朱大人可知状告人姓甚名谁?”
当"周氏婉娘"四字如冰锥刺入耳膜,朱金锣瞳孔骤缩。他分明记得一年多以前的那个雨夜,周家最后的小女儿应当葬身火海了才对。
许玲凤此言一出,朱金锣震惊的看向她。
他明明已经将那些想要找麻烦的人都给解决了,怎么还会有人将状书递到了许玲凤手上!
许玲凤将手中的血书递给魏渊。
魏渊结果,打开看了起来。血书上面将朱银锣干的那些勾当都一一写了上去。
他摩挲着绢帛上干涸的血渍,忽然将状书重重拍在案头。
许玲凤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朱诚寿私吞抄没银六千两。”许玲月每说一字,便从袖中抖落一页泛黄账册,“占南巷布商妻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