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将手搭在碗体上,感受着温暖,胳膊压到了口袋里的花札耳饰。
晨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瞥向炭治郎耳朵上的耳饰。她暂时把面放在了旁边,从口袋里掏出耳饰,悬挂在手上凑近炭治郎的耳饰,对比着色泽。
炭治郎刚刚咽下一口汤,疑惑的回头看着晨月的行为。
“格式是一样的吧?这个耳饰。”晨月把耳饰展现在炭治郎眼前,看着他瞳孔微扩。
“好像是...我的耳饰是我们家传下来的,你的呢?”炭治郎弯着眸,礼貌的询问着。
“家里人给的,我们家我那一辈都会有。据说是某个祖先规定的。”晨月盯了会儿炭治郎,把耳饰戴在了耳朵上。
“这样啊...不过,最终选拔那个紫色眼睛的女孩是家人吗?你们头发上都有一个蝴蝶发卡。那个女孩子耳朵上好像没有耳饰。”炭治郎眸色认真,语气包含着疑惑与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本不姓栗花落。家里人不允许我随家姓,因为头发。我本家姓我也不知道。”晨月垂着眸,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讲述一个平平无奇的事。银发顺从的垂在她的后脖以及肩膀。
“这样吗...抱歉...”炭治郎瞳孔微缩,目光落在晨月的花札耳饰上,脑海里又浮现自己的耳饰,脸上又浮现绯红。
晨月则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她曾经在家里自己的狭小房间翻出过一个小盒子。上面有着“继国缘一”四个字眼。以及两个字“生命。”
生命吗...还有继国缘一是谁?是祖上吗?家姓是继国吗。
当时一连串的疑惑浮现在小小的晨月的脑海里,她捧着小盒子,颤抖的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可以看出岁月悠久。
她确认了周围的安全确认了没有人接近,才深呼吸打开了纸张。
“日之呼吸。”
起初她并不明白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己只靠从房间里翻出来的小书籍识字,起先的那六个字她就差点没能理解。
她靠着颤抖的手,照着字一点一点把日之呼吸记了下来,纸张上附带的一些动作描述也原封不动的抄下,藏在了身上。把纸张装回小盒子,放回了原位。
晨月的眼眸触动着,那张纸她到现在还带在身上,依旧在口袋里小心的保管着。她时不时会拿出来,试着按照动作描述来挥剑,在前几日她才成功让挥舞中挥起火苗。
...
“你把生命当作什么了?”
她初次听见这句话时是在庭院,因为房间就是靠着庭院的,所以庭院有什么声音发出她基本都能听见。
当那个清冷的女声穿进耳朵里时,她几乎是立马就在推拉门糊的纸上戳了个洞,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终于在一个小角落,她发现了少年少女。少年蹲着身子,少女站在他面前背对晨月,黑发被风吹起。
除了两个人以外,还有一团血肉模糊的小小尸体,可以依稀看出是只猫。
“你把生命...当作什么了?”
少女清列的嗓音又一次说出一样的话,晨月看见少年不屑的嗤笑,而后站起身,把手指上的血液及内脏甩在地上。
“不就是只猫吗?改天赔你一个就是了,还生命,荒谬。”少年狂妄自大的说着,留下少女一个人在原地,拳头紧紧攥着。
...
晨月因为碗碟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而回过神,疑惑的看着炭治郎瞬间站起身拿起日轮刀,奔向浅草。
“炭治郎...?”晨月立马起身,刚想紧随而去眼睛就瞥到了祢豆子,不得不停下对着人说着“劳烦你照看一下祢豆子,我们马上回来!”
晨月一直紧紧追着他,不过始终还是有点距离,马尾也在拥挤中被迫成为披发。
“等等啊,炭治郎!”晨月又被挤得缓了进度,在想追上炭治郎时发现他已经站住了,面前是红眸的男人,从晨月的角度看可以看到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
晨月立马向那边走去,在还有几步距离时止住。
她看到了,看到了炭治郎想拔出日轮刀。
“爸爸。”小女孩出声,声音软糯,炭治郎的手一顿,男人转过身,小女孩才出现在炭治郎眼前“这是谁?”
“没事的,别怕。”男人温和的安慰着小女孩,晨月就算只能看到炭治郎的背部,但还是看到了他微颤的双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男人问着,目光是强行装出的友善。“怎么了?”一个相貌优越的女人靠近,语气匀着疑惑。
“妈妈。”小女孩转头,语气上扬着,尽是欢喜。
晨月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炭治郎的颤抖,他面前的男人也给她一种无形的危险。
“你认识他吗?”女人把目光转向炭治郎,疑惑的询问着。男人也看向炭治郎,“不认识。”
“我也正困惑着呢,完全不认识他。”男人语调平稳,眸光看着炭治郎。
晨月从缝隙看到男人垂下一只手,她清晰的看到了青紫的长指甲,“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男人向旁边过去的人的后颈狠厉的抓出血痕,这一切都被晨月映入眼帘。同时炭治郎也看到了,颤抖着眼眸,带着惊讶与一丝愤怒。
被抓伤的人过了几秒扶着脖颈,手掌变长变尖,散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晨月瞳孔一缩,把手搭在了日轮刀上。
炭治郎瞬间越过眼前的女人男人,跑去制服鬼。晨月紧盯着红眸男人,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刚刚被他变成鬼的人,转身装模作样的安慰女人。
“鬼舞辻无惨...”晨月刚刚瞬间的猜疑被证实,眼前这个,几步远的人就是鬼杀队的最终目标,活了千年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而那边的,被炭治郎制服的人。刚刚才被变成鬼,他本来就是想逛一逛啊...
眼前的鬼与记忆中的惨遭毒手的小猫重合在一起,记忆中女孩清列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投到了晨月身上,正准备移开目光时就发现她阴沉着脸,嘴里喊出的话掷地有声。
“鬼舞辻无惨,你把生命...当做什么了!?”一阵风吹过,把晨月的花札耳饰和银发吹起,她看到鬼王的红眸开始明显的颤抖,从骨子里流露出一股恐惧。
“月彦先生...?”女人疑惑的看着鬼舞辻,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晨月。
“银发的孩子吗,真是罕见...”
鬼舞辻的恐惧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还留有恐惧的红眸看着晨月放弃了自己,把手从日轮刀上拿开,跑去帮助炭治郎。
...
“炭治郎!”晨月把男人挣扎的手按住,帮助着使他不再疯狂的扭动。
“鬼舞辻无惨!我不会让你跑掉的,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我会追赶你到地狱的顶端,一定要砍下你的头!绝对不会原谅你!”炭治郎第一次用这么气愤的语气说话,脸色也是从未有过得,无法抑制的汹涌的滔天大怒。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几位安保快速赶来,“发酒疯吗?”“少年少女,离开那男人。”
“不行,请拿束缚工具来,拜托了!”炭治郎死死的按压着男人的手腕,抬头朝安保说着。
安保不予理会,抬手拉扯着炭治郎“少废话,快走开!”另一位安保也在推搡着晨月,搞得她差点没有使上力气去束缚男人。
“请不要这样!”炭治郎努力不让自己挪动位置。“只有我们能按住这个人!”晨月躲开安保的手,朝他恼怒的喊着。
“滚开!”“这家伙的脸是怎么回家,他失去理智了吗?”“把少年少女拉开。”安保依旧拉扯着俩人。
“我不想让他杀死任何一个人,请不要妨碍我,求你们了!”炭治郎压在男人身上,语气都被压的有些闷。
“可恶,你小子,要是继续反抗...”拉扯炭治郎的安保举起了手中的棍子,而晨月旁边的安保也把手伸向了她的银发。
一股花朵瞬间将炭治郎和晨月包围,隔开了安保。“惑血,视觉梦幻之香。”柔和的女声传来。
“这香味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攻击吗,那就糟糕了...”炭治郎皱着眉看着周围,狠咬着牙。
一个样貌极其美丽的女人朝他们缓缓踱步而来,穿过了那些花纹。“他都变成鬼了,你们却还称他为人,还试图拯救他。那我也来帮助你吧。”女人抬起手臂,白皙皮肤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为什么?”炭治郎不忘手上用力,抬头询问着女人。“你不是,你的气味不是...”
“对。我是鬼,同时也是医生。我想要抹杀那个人,抹杀鬼舞辻。”女人垂着好看的眸子,语调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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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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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秘闻:
有传言说灶门先生与其妻子月柱大人晨月在交往前二人一直是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关系,因此月柱大人的挚友香奈乎甚至因此严厉的说教月柱大人勇敢去追爱,月柱大人因此纠结了整整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