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软从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客人递来的钱,可是现在凌睿给的钱,她却一点也不想收,冰凉的银行卡剐蹭着她的掌心,就好像给她的心剖了一个口子出来,是那么的痛。
她垂眸安静了半晌,从红钞票里抽出了一些,又将剩余的钱放回了凌睿的钱包里,随后不紧不慢的拉上了拉链。
她把钱包还给了凌睿,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弯唇扯起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阮软“一次没这么贵。”
听到阮软这样云淡风轻的和他聊陪睡的价钱,凌睿的胸腔好像都在颤抖了,他的喉头酸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红红的眼眶看着阮软。
然后他在她那张漂亮轻松的面上,听她继续说:
阮软“先生,我没那么值钱。”
阮软想说,她没那么值钱,也不值得他去爱。
可是敏感和说反话的小孩总是处理不好感情,阮软就是这样的,她的话也像无情的刀刃,将凌睿的一腔热忱尽数斩断。
凌睿紧绷着面额就这样僵了半晌,他忽然伸手将怀里的人紧紧的摁到了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她,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凌睿“求你……”
凌睿的眼眶中含着泪,憔悴的俊容埋进了她的颈肩里,嗓音也染上了哭腔。
凌睿“别躲我了,小软……”
他抱着她,高大的身形无助的发着颤。
即便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即便他是医院的高岭之花,有数不清的爱慕者,可那又如何呢,在阮软的面前,他只是个不想被抛弃的小孩。
凌睿就是栽在阮软身上了。
凌睿“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他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目光像阮软年少时家里养的大狗狗,总是希望得到她的爱抚与慰藉。
阮软一点儿也无法抵御这样的凌睿,她捧起了他发烫的脸颊,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
阮软“对不起……”
她在唇齿间低声呢喃着,本就黏糊糊的吻很快就变了质,由凌睿反客为主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
阮软只说了对不起,却依旧没有给凌睿任何的承诺,她似乎永远都像是一阵风,让人怎样也留不住。
想着,凌睿忽然把她压到了一旁的沙发里,发了狠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娇红的唇彩因激烈的动作蔓延到了唇边。
耳畔的呼吸粗重的似火,阮软看着头顶忽明忽灭的天花板,忽地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与反胃浮上心头,她拥住了凌睿的肩,轻声啜泣:
阮软“别在这里,我不想……”
这里是会所,她是一个小姐,凌睿在这里睡了她,他就等同于她的嫖/客。
可在阮软的心中,凌睿永远是被放在最干净的那个地方的,他是唯一的,有且仅有,她做不到在这种地方和凌睿发生任何逾越的关系。
凌睿抬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目光,心软的收回了自己即欲撩起裙摆的指尖,他暗了暗双眸,贴在她的耳畔哑声说:
凌睿“跟我回家,不然就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