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邪拿出黑卡刷的时候,胖子一旁眼儿都直了,“我说这花儿爷对你不错啊,你还出来做生意干什么,一张黑卡够你吃一辈子了。”
“我这不是无聊吗,出来找点事儿干,刚巧了我家就是干这行的,还不太想转行。”吴邪大大咧咧地说着着三不着两的话,说白了就是在家无聊,也不能真就一辈子被当成圈养的金丝雀啊,而且好像还是不被主人喜欢的金丝雀。
胖子在一边感叹道:“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出来干活是因为无聊,真是羡慕,你胖哥我可是为了生存啊。”
古董铺子很快就开张了,仗着解家的照应,生意竟然比以前的吴山居好了不知千倍百倍。只是这生意好了,就有些货品短缺,潘家园卖的几乎都是西贝货,但跟九门攀上了关系就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看真货。
这就让胖子动了一个歪脑筋。
他从好友金万堂那里偷偷影印了一张战国帛书,说是里面藏着地图,但他眼力浅,看不完全,需要更专业的人来解。
也就是说他想通过这张战国帛书下斗捞冥器来补充货源。
其实吴邪对于这一行也是非常好奇,可是他从未参与过,有机会自然也很想去参与一下。
正当此时,吴三省发来了一条短信:“九点,鸡眼黄沙。”这是一个暗号,有好的东西吴三省就会让吴邪过去先挑。
随后又跟了一条:“龙脊背,速来。”
这是有好东西啊,于是吴邪拿着战国帛书的影印件立即去了机场,当天黄昏就到了三叔家铺子的门口。
就在那个黄昏,他看见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剑盒从三叔铺子走出来,抢走了他的龙脊背。
三叔说那是一把黑金古刀,那小哥是个有缘人,就半卖半送给了他。
可惜了错失龙脊背的同时又欢欣于终于有了可以跟着三叔去下斗的机会。他一边跟着三叔往山东走,一边给胖子发行程路线。
在这次的冒险中吴邪认识了那个买走龙脊背的年轻人,他姓张,道上人称哑巴张,三叔和他的伙计都叫他小哥,而吴邪心里默默地叫他闷油瓶。可就是这个闷油瓶在凶险的鲁王宫中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是最后他却没有上来,生死未卜。
回到北京解宅难得看见解雨臣在家,不过开口就是一句:“听说你跟着你三叔下斗了?”
吴邪心情不是很好,随口应了一句:“哦。”
“你是觉得解家亏待了你吗?干什么不好,偏要沾那些不该沾的。”解雨臣的语气很凶。
吴邪本就因为小哥的事情情绪低落,又无端被人迁怒,气不打一处来,刚沾到门把的手收了回来,“你若是不喜欢我走就是,不会碍你的眼。”
吴邪气势冲冲就要往外走,可偏偏到门口的路要经过解雨臣身边,解雨臣本来听说吴邪下斗就满腔怒火,对方还要忤逆他,心里更是怒,在吴邪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人翻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别忘了你是我解雨臣的夫人,你要往那儿走?”
“小花,你起来,你弄疼我了。”吴邪本来就浑身是伤,现在整个人被人压着,手臂被紧紧攥着,后背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解雨臣本来还想给这个不识趣的一点教训,无意中看见对方散落的领口里面包着白色的纱布,还有些红色渗了出来,顿时有些心疼又无奈,悻悻地放开了人,站起身整理衣服,“以后你去哪儿必须先跟我报备,先回房休息吧,我去叫医生过来。”
本来解雨臣这句话已经很软了,也够让人觉得是在关心,可偏偏此时的吴邪是个大脑袋,他本来就对解雨臣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对方刚才一通操作直接让他有些瑟瑟发抖,一点对方的关心温柔都没体会到,只想着赶紧逃离这里,起身就后退着往大门边挪,“我要回杭州。”说完这话转身就跑了。
后来道上传闻:解家小九爷和吴家小三爷小两口吵架了,吴家小三爷回了娘家,解家小九爷派人请了几次,夫人就是闹脾气不肯回去。
吴邪爱上了冒险,他回到吴山居后没多久就独自跟着发小去了一趟秦岭,险些丧命,他总觉得最后是那个闷油瓶救了他,可是胖子说是当地的村民救了他,根本没看见那张小哥。
他以为,可能秦岭的青铜神木真的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所以在他落入水底的时候才能物质化出一个小哥来救他吧。
吴邪下斗受伤的这件事情并没有让远在北京的解雨臣知道任何消息。因为吴邪害怕解雨臣知道以后又要打他。他觉得生命很可贵,可以停止冒险了。
然而世事难料,他被人以三叔的名义骗去了海南,然后被人打晕,醒来时已经在曾母暗沙的大海的船上,绑架他的人是阿宁,在鲁王宫见过的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孩子。
在西沙的海底墓,他再次见到闷油瓶,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张起灵,知道了他是二十年前陈文锦考古队的人员,知道了他二十年来容貌未变,也知道了二十年前考古队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三省,解连环。
如果解雨臣知道他的叔叔是自己的三叔害死的,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吴邪更加不敢回北京去面对解雨臣,他只想找到三叔问个清楚,他们在海底墓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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