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弹劾左都御史郑峰,出入烟花柳巷私德不检,引得家宅不宁,屡出丑闻。”右督御史在下朝前呈上一本折子。
魏王居上位,不怒自威“郑峰,可有此事?”
郑峰跪地磕头,高呼“臣不敢!”
御史继续说“臣有闻御史要休妻?郑夫人已回娘家住了月余?”
“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过问吗?”郑峰咬着后槽牙,跪直身子怒视他。
右督御史压根不理郑峰苍白的辩驳,向魏王的亲卫呈上证据“国朝素有律法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或贬黜罢职。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殿下,臣查到左都御史不仅数次出入青楼,还替一娼妓赎身要纳为妾室,这才使家宅不宁,夫人不悦,进而离家。”
魏王眼如利锯,吓得郑峰直结巴,都快贴在地上行礼了“臣没有…请…请殿下明察。”脑中疯狂想着是谁要拿这事对他下手。
“来人,将郑峰暂押后殿,着三司会审。”
郑峰被压往后殿时还能听到他嘶声力竭的叫自己是冤枉的。
右督御史默默退回人群中,不着痕迹的与祁温交换了眼色。
祁温恭敬的站着,郑峰利用职务之便困他,有人在他眼下欺负女儿他怎么能忍。
散布复试卷在祁府,顺理成章的支走他,给怀若安留下手的时间,再加上殿试前那么巧的就醉倒在郑峰那,现想起来也是颇多疑点。
他没有证据指控,但杀鸡儆猴还是可以的。
……
周庆平自从那日在是非堂没讨到好,已经很久不来了,祁璇都有点怀念他的阴阳怪气,让是非堂很有斗志。
回许堂固定开设武学后,王澄邈一去不返,再也没在是非堂出现过。
虽然稍有起色,上课也步入正轨,可祁璇还是觉得不满意,总是差了点意思。
《礼记》讲完,接下来该讲四书了。
开始之前祁璇先问了个问题“《孟子》中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陈生自从和她聊过后越来越积极“学生拙见,作为君主,关心民生自然应该,更得做的尽善尽美。地方生水患,应实行政策,兴修水利,方服人心。若静等灾致,迁移人民,生活不安定,易滋生怨气。”
“修水利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在修缮期间,移动是不可免得!”向子昂与陈生不对付,随即反驳他的观点。
“我认为,做事不应局限于做了什么没有达到想要的目标,而是看还没做什么,一味渲染自己的辛苦,由此可见,并改变不了什么。”
“不告诉民众如此做的辛苦和难处,他们还认为达成文景之治很容易呢!”
“上头人只动动嘴皮子,真正实行起来不还是民众嘛!”
“……”
一石激起千层浪,祁璇的声音淹没在人海中,她用戒尺敲了好几下桌子,才止住声浪。
“很好!你们说的都很好。这就是四书讨论的问题,今天这一节课后,你们就算是入门了。后天带《孟子》来,原文在书上找到,我们来讲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