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带着些慈爱地解释。
“生灵尚求生，何况吾。”
“不，你还在隐瞒我。”莫邪此刻冷静得近乎无情：“请求别人帮助，至少该坦诚以待。”
少许的沉默后，祂忽然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
即使被当面指责，法则也如长者包容：“你可知何为天道？”
莫邪想到什么，脸色微寒。
“私以为，天道，应是公正，应是无私。”
“不错，完整的天道便是无私公正。”
祂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怜惜：“你灵魂中残存的天道气息并不完整，非是无私天道。”
莫邪一愣，有些惊讶：“你在安慰我？”
她清澈的黑眸里隐隐有些水光，许多许多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原来，那些本就不该是我的命运。”她脸上闪过悲戚，又有如释重负的笑意，让人看得莫名心酸。
忽地，莫邪捂住脸，似乎想隐藏什么某种难以压抑的情绪。法则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等候她平息。
片刻，莫邪放下手，眼眶微红，语气却有些奇异的轻快：“那么我来猜猜，你将消亡，是因为天道的不公，还是你胜不过祂？”
被调侃的法则语气有些无奈：“天道无常，法则有规，本是世界恒定，但天道生了私心，不愿与吾合就无私天道。”
莫邪追根究底：“如果只是如此，你不会面临消亡，祂还想做什么？”
“祂欲掌控万物生死命运。”
莫邪神情微变，精致得妖异的脸上有些无法控制的厌恶：“所以，他们就成了你和祂博弈的棋子？”
“天道为每个生灵书写了不可违抗的命运，但吾认为生灵命运该源于本心，一切善恶，都该死后轮回定论，天道不允，于是以魏无羡等气运之人的命运，不断轮回消磨吾的规则之力。”
“高高在上的存在总是自以为是。”莫邪深吸一口气，压下得知真相的怒火，问起另一个她很在意的问题：“你早就知道我？”
不然她为何会那样巧合遇上被定了命运的兄长。
法则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是吾助你你进入此界，从你进入这个世界，吾便一直在看着你。”
“呼……”莫邪又深吸气，她知道对这种存在发火是不理智的，何况他们如今还有着勉强算是共同的目标。
“你为何一定认为我能成功？你说我是逆天之人，可我并没有打破枷锁……”
莫邪想起自己于天雷下仓皇逃窜苟活，却连自我肉身都失去的窘境，自嘲一句：“不过是勉强逃脱的败家之犬，也值得你托付吗？”
“孩子，你大低看自己了。”
如同慈祥的长者，法则缓缓道出真相：“身居气运者生来背负使命，自然要历常人所不能历之劫，过则事事坦途，败则生死难料，万万年来，吾见过无数天之骄子的胜利与失败，但他们都未有机会挣破命运的书写……”
金色流光的蝴蝶落在莫邪肩头，像是无声的安抚：“唯有你，身居气运使命，还能一次次改写命运，如果你不曾逆天改命，你本该死在百日之时，你与吾亦不会在此相见。”
作者双人许悄悄试个水，嘘🤫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