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一万三“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呀?”
江照·一万三“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这个死祭是吗?”
江照语气有些急。
江照·一万三“什么叫死祭啊?”
江照·一万三“观四牌楼留下的记录里”
江照·一万三“可没让人死祭啊”
之前说的什么不怕死,不都是屁话吗?
真到了要死的时候,谁不害怕?
大家都是年纪轻轻的,拥有大好前途的孩子,谁他娘的愿意为了这东西付出生命代价?
棍叔“你们还记得吗?”
棍叔“心简会长大”
棍叔“我分析啊”
棍叔“每长大一次,它的能量就会加强”
棍叔“相对应的”
棍叔“收服他的方式也会改变”
棍叔“也许在大德时期”
棍叔“把它引入木简用凤凰鸾扣扣住就行了”
棍叔“可是,到了梅花一赵时期”
棍叔“难度就变得更大了”
棍叔的语气凝重,连带着大家也都沉默不语。
棍叔“他写信也说”
棍叔“预此番收伏”
棍叔“不易行矣”
木代“那除了死祭能彻底封掉她,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曹严华“这玩的这”
曹严华“死了才能封住它”
曹严华的眼眶有些红,声音也带点哽咽。
曹严华“封不上它呢,我们就得死”
曹严华“你瞧这玩的,玩的多巧妙”
绛蝶“点了”
绛蝶“合着我们之前冒着生命危险收复它”
绛蝶“到头来,横竖都是死”
曹严华“凭什么啊”
曹严华“我没那么高尚”
曹严华“我凭什么死!我不死!”
说罢,曹严华摔门而出。
大家没有去拦他也没有去安慰他。
现在都很害怕,都很着急。
他们为了世界和平而死,但是有几个人能知道他们的事迹?
都是群凡夫俗子,做不到那么高尚。
酒店房间里。
电视机正在播报新闻,是有关伊尔它星的。
绛蝶“棍叔说”
绛蝶“他明早就到,让我们别灰心”
绛蝶拿起手机,棍叔的短信正好发过来。
江照·一万三“别灰心?”
江照·一万三“别灰心有什么用啊”
他嘲道。
江照·一万三“人家梅花一赵有不朽之木”
江照·一万三“还有凤凰鸾扣”
江照·一万三“都还要死祭呢”
江照·一万三“我们呢?”
江照拍了拍手。
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估计不光要死,还死的很难看。
夜。
窗外的风裹着凤子岭的湿冷,拍在公寓老旧的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照靠着床头坐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磨出的毛边,目光落在对面墙上那道歪歪扭扭的裂缝上。
像极了他此刻心里拧成一团的乱麻。
绛蝶侧躺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绛蝶“他们说……死祭是唯一的法子?”
她忽然开口,声音被布料闷得发虚,像怕惊扰了什么。
江照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她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瞳孔里映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点路灯昏黄,晃得人心里发慌。
江照·一万三“以前的法子,不一定适用于现在。”
绛蝶“以前是用活人献祭。”
绛蝶猛地转过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眼里的恐惧像被惊扰的池水,荡开一圈圈涟漪。
绛蝶“江照,我们现在连那所谓的‘资格’都没有。”
绛蝶“死祭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