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没有答话，也没有上前，只是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张小凡，看着他有些呆而傻的动作，一如当初，不觉有些好笑。
而张小凡看不见面具下碧瑶的面部表情，以为碧瑶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鬼王宗甚至还害死了碧瑶唯一的血亲而愤怒地盯着自己，正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他刚向前走了一步。
碧瑶回过神来，发觉张小凡的动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张小凡不死心，有上前一步，并且伸出手来，想要拉住碧瑶，让碧瑶听自己解释，碧瑶急忙再次后退。
待碧瑶退至自己认为与张小凡达到了安全距离后，她才停下，并出言阻止张小凡继续前进的举动。
“够了，你再上前，我就不客气了！”碧瑶厉声道，“你我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小凡看着碧瑶对自己疏离的行为，听着碧瑶冷漠的话语，心不由隐隐作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尖掐进肉里，碜出血来，却不自知。
他知道，碧瑶如今的种种行为都是当初自己的行为直接或间接造成的，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再坚定一点，那样碧瑶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殚精竭力，一心想通过复活兽神来振兴鬼王宗……
就在他二人对峙之时，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道清亮却稚气未脱的声音，“你这个坏人，离我娘亲远点！”
紧接着一道凌厉的青蓝色光芒朝张小凡袭来，张小凡对来人的偷袭并不在意，随手挥动噬魂将它化解了。
但是，那句话里的“娘亲”却引起了张小凡的注意，这里只有他与碧瑶二人，很显然，他叫的是碧瑶。
“娘亲”张小凡想到某种可能，用震惊而又痛苦的眼神看着碧瑶，身体微颤，仿佛心被撕裂一般。
他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大口血，眼眶发红，盯着碧瑶，喃喃道:“娘亲，碧瑶……原来……是我，对不起你……终究，是我……妄想了……”
本来在张小凡吐血的那刻，碧瑶的心也是被揪起来了，但是，景煜从山道下来，挡在碧瑶与张小凡中间。
碧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使自己平复下来，带着淡淡地清冷道:“我们终究回不去了，从你执诛仙剑，斩我血亲；从你放任同门，屠我弟子；从你不闻不问，毁我家园……从那些时候起，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现下，你走你的修行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就如你曾经说过的，后会无期吧！”
张小凡看着面前个子不高，明显不过4-5岁的，面上对自己是满满的敌意的青衣孩童，他眉眼间还真有点像碧瑶。
张小凡这样想着，发出一声苦笑。
而景煜从碧瑶的话中听出面前这人害娘亲伤心，本来就对张小凡无甚好感。
此时更是看他不顺眼，对着张小凡大声道:“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娘亲说她不想见你，还不快走?难不成想让本少主送你?”
说完，回头拉着碧瑶的手，朝山上而去。
张小凡看着不时低语的二人，内心苍凉，手撑着胸口，身体摇晃，如同风雨中摇摇欲坠之树，失了灵魂般朝山下渝都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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