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我的初中生活和我一个朋友的故事,部分人物有原型。单纯的回忆,没有考虑任何叙事手法。
11.
随后,铃声响起,试卷发在了我的手里。
奇怪的是,我没有想象中那么惶恐不安,也没有小说中写的那么自信得意。我就静静地看着语文第一道题,那些从小学就开始学的拼音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眼睛愈发酸涩。心里出现了一些没由来的奇怪感觉,难受的我几乎要哭出来。
监考老师看着我坐在位置上发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了笔,写下了第一个选项。
第一场考试结束,我放下笔,轻轻揉了揉眼睛。
我听到了有人对答案的声音,按平常,我一定会去凑个热闹,但这次,我一点一点都不想。我飞速的把卷子塞回公文包里。下场是数学,我根本就不需要复习。
我从四楼三步并作两步充上六楼,直奔到燕稔的一考场。一路上有很多奇怪异的目光,但我无暇他顾。我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要见到燕稔!
我要,我要告诉他我语文考得非常好无敌好;我要告诉他我重新拾起了考试学习的信心;我还要去感谢他,告诉他他真的在我黑暗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康谈?”燕稔疑惑的喊了我一声。
“啊……啊,燕稔。”我不自在的说。
“天才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燕稔开玩笑说。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想好的所有的话,在一瞬间跳出了我的思想闸门,奔涌了出去。我想,我们的对话不必是那样的,我们不必要情感丰沛,我们不必要把所有的真心想法以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才想来告诉你,下次天才可以和你一个考场了。”
他笑了,露出了一个世界上最温柔、最漂亮、最完美的笑容。
“我早就知道了。”他这样说。
我看着燕稔,阳光就撒在他的身上,他就站在阳光照着的地方。他不沾阴影,因为他有一颗向上的心脏。
这么鸡汤的内容绝对不是我们的对话风格吧,我在心里吐槽到,然后补了一句“老家伙,你的说话方式好吓人啊。”
燕稔瞪了我一眼。
而我看着离考试还有一分钟的时间,飞速的跑出第一考场。
左拐、小跑下楼、右拐、最后一阶直接跳下去,十五中的环形走廊很长,但是如果你跑起来,会发现它也不是长的那么漫无尽头。我拼了命的跑,即是铃声响起也没有停下来,我只是跑,跑到了那个可以证明我的地方。
12.
考完最后一门,我看到了在门口的燕稔。
他见被我注意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妈妈今天做了饭,请咱们一起吃,我怕最后找不到你,提前交卷在这里等等你。”
我撇了撇嘴,说到“你在给我炫耀吗。”
“诶对,就是这个理。”
我们边笑边走出学校,我说“有时候还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估计不会开玩笑。”
他一手翻着英语书一边翻了个白眼。用力的打了打我的肩膀,全当是无声的反抗了。我们俩找到了各自的自行车,准备回家。
他的自行车没有筐,他的书包就这么背在他的瘦弱的肩膀上。我看着都替他累得慌,于是我发动了我常年不用的贴心,帮他拿下来,放在自己的筐里。放的时候他嘴里好像嘟囔了什么,但我没听见。
“这个数学,真他妈操蛋。”我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苦笑着说自己这回可能考不了满分。
我们在学校的河边聊了一会,等到时间真的是傍晚才准备回家。我开始和他起的一样快,但我想你懂,天才总不是遵循常规的,我也不会总是保持着匀速前进。到了第二个绿灯亮起后,我把车子骑得像“喀秋莎”那么快。初秋的风还算柔和,凉嗖嗖的刮在脸上,一些还顺着短袖吹进身体里,把我因为考试而变得烦躁的心情弄得平静了一点。
“嘿混蛋,慢一点,危险!”身后燕稔好像在大叫,但也无所谓,他好像永远都在因为这种事情愤怒。我充耳不闻,反而把腿蹬的更快了一些。迎着风,我记得曾经听说只要速度超过了光速就可以穿越时空。我忍不住畅想了一下穿越回去的感觉,但突然又觉得也没什么意义。
我现在的岁月就是光辉岁月,我没有回头的必要。
……
“嘿混蛋!我说了很多次让你停下!”燕稔跺着脚指责我。
“嘿老家伙,天才是你无法控制的!顺便,帮我把车锁上!”我站在楼梯道上看他气的龇牙咧嘴,然后故作潇洒的把钥匙扔给他。
“你个混蛋玩意!”他一边骂,一边拾起我扔在地上的钥匙。
他可能用了更脏的脏话来骂我,但无所谓,他会的脏话本来就不多,而且那时候的我已经冲上了楼梯道,三下敲响了燕稔家的门。
“今天状态不错。”燕稔的爸爸笑着说,他的胡子一翘一翘让我直接笑出声来。
我放下我和燕稔的书包,嘴角止不住的笑。
确实,这是我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