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从老管家那里知道了云溪的事情,那魏婴的父母他根本就认识,算起来,魏婴也是他的故人之子。如今云溪是他弟子,她恳求他去将魏婴从江氏带出来,他自然是该为了弟子考虑,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自然是该相依为命。
那魏婴在莲花坞也未必就好过,有亲人在不是更好吗。当年江枫眠、魏长泽、藏色散人之事他也略有耳闻,虞紫鸢必然是不会待见藏色散人之子生活在莲花坞的。之前算是不得不答应,现在有了别的选择,他算是有信心让虞紫鸢答应此事,也不怕那江枫眠再阻挠。“我便也收魏婴做弟子,”
“好,如此,那江宗主也无法说出别的,”老管家觉得此举十分合适,因为名正言顺。一是至亲的妹妹也年幼需要兄长;二是也家有名师,无需在外求学。虞紫鸢再出面,江枫眠拿她没办法。
云溪向赵逐流行礼,“多谢师父成全,”
赵逐流将她扶起来,“当师父的,自然会为你考虑一二,你且放宽心,魏婴,我必带回来,”若论个人修为实力,江枫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什么怕无人教导魏婴呢。而论礼仪规矩学识,那也该是送姑苏蓝氏,江氏规矩散漫,他都不信江氏能比过蓝氏。当年同辈人里,文不过蓝启仁,武不过温若寒,江枫眠只是家世好,可不是修为学识强过别人。他不能理解的也是这点,为什么容不下不送走,送哪儿不行,养在虞紫鸢跟前碍眼,落下一个跟少宗主争抢的嫌疑,到底对谁好了。
看不惯江枫眠的赵逐流当即决定前往莲花坞投递拜帖,将魏婴带回来。“云溪去换女装,”
老管家觉得有道理,小姑娘孤苦无依,寻兄长回家,看他们有没有脸不许。他决定一会儿让负责帮忙梳妆的老妻给小主子打扮的越小越楚楚可怜越好。“小主子,届时要是那江宗主不肯,你就哭,他们不是要面子吗,欺负小姑娘可还行,看他们怎么有脸出门,”
云溪忍不住被老顽童老管家逗笑了,马上积极的表示如果需要,她一定好好哭。
感觉并没有必要的赵逐流气笑了,但也没打断一老一小的乐趣。
次日,上午,赵逐流带着一看仿佛好像不到十岁的小弟子来到莲花坞门前,递上了拜帖,求见江枫眠。他是男子,当然只能求见男主人,但实际上一旦报上名字,虞紫鸢必定出面。
果然,很快赵逐流和云溪就在莲花坞的会客厅见到了江枫眠和虞紫鸢。
双方见礼,赵逐流让云溪见礼,“这是我的小弟子魏云溪,云溪,见过江宗主和江夫人,”
云溪恭敬的行礼,“魏氏云溪,见过江宗主,江夫人,”
江枫眠看着云溪,觉得有几分眼熟,“赵兄,这个孩子,”
赵逐流开门见山,“正要同江兄说明,我这弟子是魏长泽的亲外甥女,”
“什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