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逐流言到:“我这弟子命苦,失去了双亲,好不容易寻到唯一的亲人的下落,可惜人却没了,知道还有哥哥,哭着闹着非要哥哥不可,所以,”
虞紫鸢主动开口:“你要带走魏婴?”
“不妥”江枫眠马上打断虞紫鸢,并对赵逐流提到:“不若将孩子放在莲花坞,同她哥哥一处,”
但是虞紫鸢却马上越过江枫眠,问赵逐流,“赵兄如今在何处安身,”
赵逐流摸摸眼泪已经挤了满眼眶的云溪的小脑袋,说到:“江宗主及江夫人无需担忧,魏氏颇有底子,我这小弟子在云梦镇上有个府邸,”
“原来云梦新晋出现的魏府是,”
“正是,”赵逐流同江枫眠和虞紫鸢说起为难之处,“我这弟子是个女娃娃,又这么小,就剩下魏婴一个亲人,我便是师父也替不了血亲,顶门立户也需要有个男孩儿才好,魏长泽没了,他回归魏家算是理所当然,总不能有男子,还让他妹子自己撑着熬着,魏长泽泉下有知,她的父母泉下有知必伤心欲绝......”
门外恰巧来见客人的江澄和江厌离听闻忽然来了个魏婴的妹妹,都惊呆了。江厌离拉着江澄退到一边,小声让江澄去将魏婴找来。江澄拔腿就跑,直接去了祠堂。
正跪在祠堂里的魏婴几乎快跪不住了,摇摇欲坠,就见到了一阵风一样刮进来的江澄。
“魏无羡,”江澄马上扯着他拉着他,嚷嚷:“快,快去大厅,你妹妹来接你,你们家还有人,你还有个妹妹,”
“你在说什么胡话,”魏婴不肯起来,当然也是跪的太久有点起不来,“我才不上你的当,万一被发现我离开,我又要重新开始认罚,我冤不冤啊,”
“我说真的,就在大厅里,阿爹和阿娘正招待呢,那小姑娘跟你长的可像了,哭着要见哥哥,”江澄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你上次不是还说吗,镇上多了个魏府,你还说真希望是你家,那真是你家,你妹妹就是住那里,她是你姑姑的女儿,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魏婴鼻子有点酸,无论来人是谁,他现在都祈祷着他真的有一个亲人还活着。便是再罚跪一百次,他也决定必须亲眼去看看,去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福气,老天爷是不是肯给他这个机会,让他重新拥有亲人,真正的亲人。
他站的不太稳,江澄忙架着他往大厅去,远远的就听见小姑娘的哭声,那么凄厉,哀伤,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魏婴完全没法顾忌其他,他拼尽力气冲进了大厅,在虞紫鸢疾言厉色的呵斥声中见到了一个七八分像他,却泪流满面的小姑娘。
两人一眼见到对方,便再不用确认了,任是谁见了两人站在一起,都无法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
云溪哭着跑向哥哥,跌跌撞撞,伤心欲绝,毫不犹豫的叫着哥哥,家人尽去,唯剩一人,多少委屈苦楚,只有见了血脉至亲才哭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