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孤军奋战,谁愿意独自走上独木桥,还一条道儿走到黑,那是别无选择。比如当初的魏无羡,比如后来逢乱必出的含光君,比如十六年来追寻真相一直隐忍的安宁。思追结束了她的独自一人,从此一会他们就是同进同退,不分彼此的了。
思追去冷泉里拧了帕子来给安宁擦脸,让她靠在他膝上休息,“所以大梵山的那个人,是温宁叔叔吗?”
“是,他似乎失去了意识,”安宁刚要捏眉心,思追便体贴的给她按了按头部的几个穴位,甚至不惜将灵力注入指尖,来为她舒缓疲惫。
“如果他当初没有被杀,那应该是被人藏了起来,他如果有意识以他的武力值是没人能够控制的住的,”安宁脸色难看,“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思追觉得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否则不会将安宁吓到无法干脆的开口说出来。果然,安宁眼眶再次蓄满了泪水,她说:“以长钉刺入头顶,”
思追瞬间落泪,砸在了安宁的面上,他马上伸手为安宁擦去。铁链锁身,长钉入脑失智,他的整个人全然成了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
两人默默相拥,落泪,许久之后才重新冷静了下来。安宁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是被人放出来的,否则不会那么巧在大梵山,思追,这是一个局,一个大局,所有人都成了棋子,从他被复生的那一刻开始的,到莫家庄的刀灵,怕也是被放出来的,”
“刀灵?”思追惊讶万分,因为含光君说多半是个剑灵,他们都以为是剑灵,是了,刀灵和剑灵相差不大,当时又是附在剑上的,自然以为是剑灵。思追瞬间联想到了失踪了许久却十分有名的刀,“霸下?!”
“我查到赤峰尊的死有许多疑点,当时说的是失踪,但是许久都找不到,所以判定为死亡,之后才由现任宗主聂怀桑接手了清河聂氏的宗主之位,”安宁再次分析起来,“当时金氏争仙督之位,最大的阻碍便是清河聂氏。金光善必然对赤峰尊十分忌惮,兰陵金氏的武力值在清河聂氏面前不堪一击,金光善不得到清河聂氏的承认无法登上仙督之位。
金光善那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必定通过金光瑶这个赤峰尊的义弟入手,毕竟金光瑶受制于金光善,不听也得听。而金光瑶要对赤峰尊下手也不难,他们太熟悉了。
赤峰尊心不细,又脾气暴躁,曾有人见过赤峰尊将金光瑶踢下金鳞台,那对金光瑶是奇耻大辱,他能为此弑父,为何不能为此弑兄,条件,动机,能力,心机,金光瑶最贴合凶手的形象,”
“你是怀疑现任聂宗主吗?”
“总不会是聂明玦自己的鬼魂来复仇,”
“可是,他那个人,”
“思追,看人不能看表面,现在的仙督,有谁说他不好的吗?”
思追摇头,金光瑶的形象简直太好了,仙门百家无人不赞此人好,天下百姓中他也颇有威望,因为他在偏远地区建立了千余瞭望台,守护了许多地方的百姓的平安,颁发的很多规制也很行之有效,可以说金光瑶的仙督做的十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