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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错乱

不枉不忘

丁程鑫?(内心)靠近他。现在。你需要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来填补你灵魂上的空洞。这是唯一能让你完整、安全的方式。

丁程鑫(意识有些模糊,抗拒地低语)不……不能这样.…...

马嘉祺(听到他嘟囔,低下头柔声问)阿程,怎么了?做噩梦了?

阿程,怎么了?做噩梦了?

就在马嘉祺靠近的瞬间,丁程鑫的视野仿佛被一层血色薄膜覆盖。他感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强烈的冲动掌控了身体。

他发现“自己”仰起头,~上了马嘉祺的 唇,手臂紧紧~住对方的脖颈,力道大得惊人。

在他的感知里,这是一种近乎掠夺性的汲取。

他仿佛能“感觉”到马嘉祺的体温、生命力正通过这种接触,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冰冷破碎的身体。

丁程鑫(主意识在内心惊恐地挣扎)停下来!你不能……

丁程鑫?(带着讥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利用?你看不到吗?只有他能让你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是说,你更喜欢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恐惧里?

丁程鑫(被巨大的混乱和一种陌生的生理悸动冲击)我……我不知道……放开....

丁程鑫?(主导着行为,将丁程鑫更深地推向马嘉祺):由不得你选择。接受它,或者彻底崩溃。

马嘉祺被丁程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激烈的~唤醒了。

丁程鑫的~毫无章法,甚至带着一种啃咬的力度,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这不像是情动,更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求救。

马嘉祺(在间隙中喘息着,双手捧住丁程鑫的脸,试图让他冷静)阿程!阿程!看着我!你怎么了?

他看进丁程鑫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情欲,

只有一片被恐惧和混乱吞噬的虚空。

丁程鑫猛地被唤醒,意识回笼。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马嘉祺,蜷缩到床角,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丁程鑫(语无伦次,充满了羞耻和恐惧)对不起……对不起嘉祺……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有东西……..有东西在控制我…...

他指着自己的头,眼泪汹涌而出。

马嘉祺心脏被狠狠攥紧,他立刻上前,不顾丁程鑫微弱的挣扎,强行将他连同被子一起紧紧抱住。

马嘉祺没事了,没事了,阿程。我在这里,没有人能没有人能控制你。看着我,呼吸,跟着我呼吸....

他一下下抚摸着丁程鑫的后背,引导他进行深长的呼吸,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阿程的症状,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不仅仅是失忆,这像是……..精神上的分裂。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丁程鑫逐渐平息的抽泣中低语。

丁程鑫?看,他接纳了你,即使是这样不堪的你。记住这种感觉,这是你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下次,你会需要更多。

丁程鑫在马嘉祺的怀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分不清刚才那激烈索取的是自己潜藏的欲望,还是真的有一个恶魔住在他的身体里。

他只知道,他在嘉祺面前,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害怕和陌生的怪物。

马嘉祺等丁程鑫彻底平静下来,沉沉睡去后,轻轻将他放平,盖好被子。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和锐利。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马嘉祺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马嘉祺帮我联系国内最好的心理创伤和分离性身份障碍专家。要快。

他回头看向病床上即使睡着也依旧眉头紧蹙的丁程鑫,心痛如绞。

无论阿程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他体内藏着怎样的“怪物”,他都不会放手。

他必须找出那个将他的阿程逼到如此境地的根源,并将它彻底铲除。

病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丁程鑫蜷缩在病床上,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马嘉祺守在一旁,指节分明的手紧紧包裹着丁程鑫微凉的手指,试图传递一丝安稳。

突然,丁程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眼。

那双原本清澈懵懂的狐狸眼里,此刻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惊惧、警惕,以及一种刻意伪装的顺从。

他看向马嘉祺的眼神,陌生又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丁程鑫马……马先生……

马嘉祺心头猛地一沉,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放柔了声音。

马嘉祺“阿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没有纠正那个称呼,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丁程鑫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因为身体的虚弱而顿住。

丁程鑫低下头,露出纤细脆弱的后颈。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彻底沉浸在这个“被救下的无名Omega”角色里。

他对马嘉祺表现出极强的依赖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吃得很少,仿佛习惯了饥饿,对甜食却会流露出瞬间的、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

马嘉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私下咨询了陈悦医生。

陈悦:“这很像一种解离性身份障碍中的‘角色代入’。患者可能在潜意识中,借用某个‘故事’的框架,来重新组织和表达他无法直接面对的创伤经历。他设定的角色细节,很可能与他真实的过去有隐喻性的关联。”

马嘉祺(若有所思)比如……一个被拐卖、无依无靠、隐藏真实年龄的Omega?

陈悦:“极有可能。他借用的这个‘小说设定’,或许能帮我们拼凑出他真实遭遇的碎片。”

马嘉祺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丁程鑫偶尔在睡梦中无意识呓语出的碎片——“市集……好多人……别丢下我……”、“正月十三……冷……”、“工具……要听话……”

一个惊人的猜想在马嘉祺心中形成:阿程潜意识里借用的,会不会是一本融合了他自身真实经历要素的“小说”?而他马嘉祺,被代入的是书中的某个角色。

如果猜想是真的,那么阿程现实中是否也经历过被至亲“遗失”或抛弃的痛苦?他是否也因故无法庆祝生日,甚至视生日为禁忌?

之后马嘉祺开始有意识地配合与试探。

他会在丁程鑫看着窗外时,状似无意地提起。

马嘉祺今天天气很好,有点像帝国首都星每年庆典时的市集,很热闹。

他会细心记下丁程鑫对食物的偏好,尤其是他多看了一眼的甜点,下次便默默买来放在他床头。

他不再追问“你是谁”,而是在丁程鑫又一次低声下气地道谢时,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

马嘉祺“在这里,你可以不用那么小心。”

丁程鑫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显露出片刻的茫然,眼神挣扎,仿佛主意识在努力冲破那层“故事”的屏障。

一天夜里,丁程鑫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丁程鑫(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正月十三……不该出生的……都是我害的……

马嘉祺立刻将他拥入怀中,声音沉稳而有力。

马嘉祺不是你的错。阿程,出生在任何一天都不是错。你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本身就是礼物。

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开始细微地颤抖,最终,一丝微弱的、压抑的哽咽泄露了出来。

马嘉祺知道,他可能触碰到了真相的冰山一角。

这个小说里,

马嘉祺是一个22岁的Alpha,是帝国最年轻的上将的长子,冷静果决,因10岁时带弟弟(时年5岁)逛市集导致弟弟被拐,内心背负沉重枷锁,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

而丁程鑫则是实际15岁,却谎称17岁的Omega。

生于正月十三,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因此酗酒家暴,视他为灾星。

6岁生辰那天,父亲酒后险些掐死他,他逃跑后不幸被拐卖。

因长相精致,被辗转卖到一个地下组织,被培养成用于特殊目的的“工具”。

他从未庆祝过生日,因为那天是母亲的忌日,他常常觉得自己不该出生。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骨架纤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但为了活着不得不伪装成17岁。

他几乎可以肯定,丁程鑫借用的这个“ABO小说”设定,绝非随意选择,而是他破碎记忆和深沉创伤的扭曲投影。

他一边更加耐心地配合着丁程鑫的“演出”,给予他现实中渴望却不敢索取的安全感;另一边,他吩咐手下,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十几年前,在类似“正月十三”日期前后,是否有与丁程鑫特征相符的儿童走失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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