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在一边愠气,风神临秀见状,小声对洛霖道:“师兄,大长侍是锦觅的救命恩人,何况,觅儿也从未在意过这些虚礼。”
长琪和水神风神打了招呼,便带着沅灏和临秀拉起了家常,顺带着挑了个背风朝阳好地方,把鼠仙扔在了洛湘府。
临秀和长琪聊着,长琪也顺坡下驴,自顾自和临秀说话,也不理会锦觅。
锦觅察觉气氛不对,道:“爹爹,临秀姨……琪琪,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长琪睨了锦觅一眼:“锦觅仙子如今是洛湘府的千金小姐,又是日后的夜神妃,怎么就这般不知礼数?”
“不知礼数?此话何意啊?”锦觅想不通,为什么自从她认父,长琪就开始对她冷眼相待。
长琪诛杀鼠仙,洛霖本就不忿这样欺上媚下之人,如今她又这样言语冒犯自己的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知我洛湘府何时得罪了大长侍?觅儿又何时不知礼数了?”
长琪缓缓站起身,仪态无可挑剔,但面色却如同挑衅一般,眼神在洛霖和锦觅之间游走。
她需要一个由头,向天后证明自己跟水神毫无干系。反正,她压根也不想和水神有什么干系,不过是为了谋划花界,留着同僚的面子罢了。
“这声临秀姨叫得可真是干脆利落。锦觅仙子若是和风神感情好,便该叫一声娘亲;便是不好,也该敬称一句母神。”
长琪说着,缓缓走动着。这一步一步,不像是踩在洛湘府的地上,倒像是踏在临秀的心上。
锦觅正要开口,却被水神拦了下来。
“觅儿如何称呼临秀,是洛霖的家事。大长侍即便能随意定鼠仙生死,也断没有把手伸到我洛湘府的道理!”
长琪大笑,面上满是讥讽和不屑。
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党同伐异的奸臣,诛杀鼠仙,不足为奇。
沅灏从没见过长琪这样子,心中一惊。
“洛湘府?本仙看你洛湘府改名叫新丰鸿门算了,我还真当今日是宴请……呵,原来是宴无好宴,果真是场鸿门宴!”
长琪勾起一侧嘴角,朝着洛霖走近几步,摇了两下脑袋,咋舌道:“本仙是管不着水神的家事,但是却能戳一戳洛湘府的脊梁骨啊……”
“你们洛湘府还真是一个样,当爹的,敢偷天帝的老婆,还珠胎暗结……”,长琪的眼神又扫到锦觅身上,“这般野种,生下来就死了生母,还在花界学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有娘生没娘教养,反倒来祸害九重天。”
锦觅被说得掉了眼泪,直摇头说自己没有。水神见此,向长琪聚起灵力:“弑我挚友在前,辱我妻女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
沅灏一掌打散了洛霖的攻击。长琪知道沅灏是好心,是为了保护自己,却也不能叫一个半大孩子挡在自己前面,拉着沅灏到了自己身后。
紫方云宫仙侍的衣着不同于天界其他宫府宅邸,少用纱料。是以,长琪的衣物是绸缎制成,袖子上有些金银丝线的绣花,金线将袖口的衣料支楞楞地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