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事儿光问我也不管用，那边儿怎么说？”林凡转口道。

“这就是陆总提的，她要不说，这种毛病咱们也不能知道。”

“我是问陆……”

林悦华道：“陆柯燃。”

“我问陆柯燃，她怎么说？”林凡道，“突然就让她跟个完全陌生的alpha同居，她答应吗？”

林悦华道：“她能怎么说，孩子才十八，该是她爸这么做主了，她就听话呗。”说着林悦华又道，“这个毛病说不大是不大，毕竟身体没影响，该活蹦乱跳还活蹦乱跳。但说麻烦那也太麻烦了，孩子还小，一时半会儿结不了婚，就弄得门都不好出，人多的地方更不能去，她不能老这样吧？”

“陆总不就是alpha吗？”

林悦华瞅她一眼，其实说到一半的时候，林凡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信息素几乎等同于性，又怎么能让父亲去安慰女儿呢。

林凡明白了。

现在联姻虽然不少，但每家对家里的omega都宝贝得厉害也是事实，看家里她那个宝贝疙瘩弟弟就知道。十八岁就被推出来嫁人的更是没有。

陆家该还是心疼陆柯燃这个病，又赶上两家做这个项目，才跟林悦华合计成现在这样。

毕竟陆柯燃这样的家世，完全不需要在意是否被短期标记或者结过婚这回事，而且现在连标记清除手术都已经非常成熟，以后分开了，根本一丁点儿不会影响陆柯燃另择良配。

可理论上是这样讲，林凡还是没法立刻接受。一方面是陆柯燃确实还小，另一方面，林凡自己也不很愿意。

说是快二十五了，心理生理都是没跑儿的社会人，但当年金融学院一枝独秀的高岭之花可还实打实没摸过一次omega的手。

林悦华道：“你别瞎臭美，人家燃燃长相配得上使你点儿信息素。”

林凡没恼，只注意到林悦华嘴快，一时没注意亲热地叫了声“燃燃”。

林凡道：“您见过陆柯燃了？”

林悦华也不绕圈子了，眼睛里的满意一点不假：“周末刚见的，孩子早上有小提琴课，我跟她爸先到，燃燃自己坐车过来，背了把小提琴，进门就冲我道歉，说对不起阿姨，她迟到了。”

“特别懂事，又乖，长得也真是好……妈可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孩子。”不绕圈子以后说起陆柯燃，林悦华满脸笑容。说罢又叹一声：“可怜了，这样好的孩子，从小没妈，才受这种罪……”

“……”

“真的特别乖，真懂事，住过去以后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学校，不会给你捣乱，你就放心吧。”

林凡没问另一件事。怎么安抚陆柯燃，除了拥抱接吻，还能怎么安抚？问出口，非但无济于事，可能还要被笑一通童子鸡，魔法师，好天真。

何必自取其辱，林凡讪讪心道。

林凡其实也知道她妈，林悦华做事从来光明磊落，而且有一说一，没有虚的。说到底，是真对陆柯燃满意，才会给她拉这个姻缘，其他的二二三三不过只是些促成的旁支罢了。

就是要她点个头，后面的事就不用她操心。

为了让陆柯燃能赶在开学前搬进林凡的公寓，两家长辈策划着，把婚礼在八月底热热闹闹地办了。“世纪婚礼”占满了各大报纸杂志的版面，所有媒体都在讨论这场华丽盛大的婚礼，毫不吝惜地送上祝福，不知道两个当事人其实在婚礼前只见过寥寥几面，就在神父面前说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