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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差一点

五年囚

吃饭睡觉又吃饭,睡觉吃饭又睡觉,再上上厕所,没错,就这么平平无奇的生活,林欺言生活了好几个月。

林欺言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个小房间待了多少天了,他只知道,这段时间很漫长,也很无趣。他只能让尤净把那些大学的课本与习题给自己,自学知识。

这天依旧往常,林欺言看着手中的那本《高等数学》,嘴里还叼着一根糖,舌头时不时拨动着口中的糖,不慌不忙,悠悠闲闲地翻了下一页纸。

墙上的时钟在缓慢走动,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概快接近晚上9点时,房门被敲响了。

林欺言的视线一点都没有挪动,仍然在研究手中的书。

“小言言?我进来了!”房门被打开了。

尤净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小言言,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笑着问。

林欺言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地看着书。

尤净站着原地,略显尴尬。

许久,林欺言才轻轻冒一句:“哦。”接着,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尤净吸了一口气,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句话,使林欺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彩。

是啊!生日!被尤净囚禁在这里这么久,还忘了自己的生日!真是可悲又可笑。没想错,从被尤净囚禁的七月,到了现在我生日的十一月了。这段时间,说慢是挺慢的,说快也是蛮快的。今天,18岁生日啊!

一段内心的独白,使林欺言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尤净差点以为林欺言发生了什么事。

林欺言转过他的头,看着尤净:“生日啊,那......祝我生日快乐!”又把头转过去,继续看书。

尤净走出了房间,林欺言以为,他是该说的说完了,便就走了。可不知,没几分钟,尤净就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那是一般饭店服务推车,推车上放着一个大蛋糕。

林欺言看着推车,看着蛋糕,再看了看尤净,微微张着嘴,瞪大的双眼无不都在惊讶。

尤净:“生日快乐!”

许久,林欺言才缓过神来:“这是...为我而准备的?”

“是啊,快来迎接你的生日宴吧!”

尤净点燃蛋糕上的18根蜡烛,关上灯,让林欺言许个愿。

林欺言看着这与从前相差无几的画面,眼眶开始泛红。这是他的18岁生日,也是他的成人礼,从前的那些回忆,与朋友的,与家人的,与尤净的,通通都在烛光里,照映在林欺言那清秀的脸上。

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好了!”林欺言许完了愿望说。

“那切蛋糕吧!”

尤净拿着刀,小心翼翼地切出一块很大块的蛋糕,把它递给了林欺言。

林欺言吃起了蛋糕,脸上一副满意的表情。

尤净靠在林欺言的身边,轻轻地说:“好吃吗?”

“好吃!”

“那可以给我吃吗?”

林欺言皱了皱眉:“那不还有很多吗,自己去切。”

尤净笑了笑:“不,我要你手里那块,要你喂我。”

林欺言愣了愣,接着说:“不要。”

“你现在吃的也是我做的,难道不能给我吗?”

林欺言咳了一下:“你做的?那也不是很好吃。而且这是我的生日,这自然是我的蛋糕。你要吃也行,但要我喂,想都别想!”

尤净叹口气,又问:“那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林欺言听到这句话,僵了一下:“告诉你干嘛,告诉你愿望就不灵了。”

尤净:“行行行。”

林欺言想了想,说:“其实,愿望也就只是想好好过个年。”

尤净若有所思。

林欺言并不知道,这句谎言会成真。

生日后,林欺言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自己学习,自己吃饭,然后睡觉,时不时会搭理尤净几句话。

就这么度过了几个月,不知不觉到了二月。

尤净打开床对面的电视,看着外面的变化,他知道,春节到了,要过年了。外面的路张灯结彩,店铺都贴上了春联,大街上到处都是欢乐无比的,闹闹腾腾,好不热闹。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干嘛?”林欺言对着门喊道,他知道外面是尤净。

尤净打开门,笑眯眯地看着林欺言。

“没什么,就...来贴副对联!”他举起手中的两幅对联。

# 接着,尤净说:“过几天,一起吃一次年夜饭吧!”

林欺言呆呆地看着尤净,有一直说不出的感觉压抑在心。

几天后,林欺言被允许走出房间,在一楼大厅与尤净一起吃年夜饭。

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两个少年在大厅中吃着年夜饭,还好,新年的喜庆气息还是盖住了在屋子中来回飘荡的孤寂。

“小言言,好吃吗?都是我亲自下厨认真做的。”尤净问。

林欺言见尤净那期待的神情,终于妥协:“好吃。”

俩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很快就吃完了年夜饭,相互依偎着躺在沙发上看春晚。

林欺言貌似忘记了,自己还在被身旁的人软禁着。

尤净突然提议:“要不喝一点点酒吧,助兴。”

林欺言沉默了会,终是同意。

尤净拿来一瓶白酒,和林欺言一起划酒拳,和烈白酒。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

没多久,两人就伶仃大醉。

俩人倒在沙发上,迷迷茫茫地睡着了。

林欺言慢慢醒了,他感觉到,有双手抱紧了自己,然后听到尤净的声音:“欺言,我...真的好爱你啊。”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欺言的眼睛泛起了一层厚厚的雾。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一刻都不行!”

林欺言把尤净的手解开,对他说:“抱歉,其实我当天许的愿望是,‘离开这里,重新生活。,”接着,他走下沙发。

他来到大门那,输了密码,“滴一声”,门开了。

“看来密码没有换啊。”林欺言转过头,看了看尤净,但他很快走了出去。

呼咧的冷风使林欺言直打哆嗦。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走了约摸有了十几分钟。

突然,一道刺眼亮堂的灯光照到了林欺言的背影,他转过头看,是尤净。

尤净猛的跑来,抱住了林欺言。

“差一点,差一点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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