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
褚璇玑弦月!司凤!你们没事吧。
褚璇玑叫我们回到桥面,着急忙慌地询问道。
我松开搂住禹司凤的手,脚下一个虚晃,方才在秘境压制下去的腥甜再次涌上喉头,五脏六肺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随时都能炸裂。
楚弦月没事。
我稳了稳有些错乱的步子,将手中的遁雷桃僵还给褚璇玑。
楚弦月还给你。
话音刚落,手心处的遁雷桃僵便没了踪迹,消失在我们眼前。
撕裂感愈甚,就连呼吸都快要用不上力气。
楚弦月许……许是方才搏斗的时候……给弄坏了。
楚弦月对不起啊……璇玑,我……我下次赔给你……
褚璇玑没关系,你不用赔。
她摆了摆手,看着我苍白的脸,她关心道。
褚璇玑不过……你真的没事吗?
楚弦月我没……
“事”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口鲜血便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口中喷了出来,雪白的衣裳立马被染红了一片。
禹司凤弦月!
禹司凤上前一步揽住了我的肩,面上是无尽的担忧与焦急神色。
褚璇玑也明显慌了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问我到底怎么了。
楚弦月我……我没事儿……
话音刚落,我的眼皮便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四肢渐渐失了力道。我无力地靠在禹司凤身上,彻底晕了过去。
禹司凤弦月!
禹司凤唤了几声,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回应。来不及在意自己破碎的面具,他随手递给了一旁的褚璇玑后,便一手穿过怀中人的膝盖窝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面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的,他抱起了她便朝着房间奔去。
褚璇玑的心也因为楚弦月的晕倒而高高挂起,看着手中破碎的面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禹司凤的真容,如果……
褚璇玑哎呀,褚璇玑,你在想些什么呢!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弦月昏迷不醒,自己竟然还在想面具下的他长什么样子。身为他的朋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眼看着禹司凤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将禹司凤的面具收好,便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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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只有点点余晖映红了窗子,房里的蜡烛还未点上,一片昏暗。
楚弦月安静地躺在床上,染了鲜血的外袍早已脱下,只穿了一身里衣,嘴角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
禹司凤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褚璇玑方才请楚影红过来看过,问起缘故时,她只道是自己贪玩,害得楚弦月变成这般模样,楚影红皱着眉训了褚璇玑几句,便施法将楚弦月从头到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这位楚小侠受了点内伤,需仔细调息几日才行。既是救璇玑所致,我少阳派绝不推辞,必将全力照看楚小侠。”
这是楚影红的原话。
可是禹司凤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弦月何时受得内伤?
她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他无论如何也参不透。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她似有若无的试探着自己的武功,她武功分明不弱,可是却故意露馅,假意不敌。再就是她两次击退烛龙时所使用的法术分明不是离泽宫的术法,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灵力丰沛淳厚,非天界高人所不能为也。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轻易受伤呢?
“叩叩——”
静谧的房间响起阵阵敲门声,紧接着门外传来若玉的声音。
若玉司凤。
禹司凤何事?
禹司凤听见敲门声后,在楚弦月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起身打开了门。
只见若玉欲言又止,脸上一片愁容。
若玉副宫主让你过去。
禹司凤看着若玉,面不改色地点着头。准备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他嘱咐了一句。
禹司凤帮我照看一下她。
若玉放心吧……
若玉点着头,而后补充道。
若玉还有……大宫主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