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
若玉副宫主。
元朗微微点着头。他不走,若玉自是不敢离开的,依旧保持着初见时的恭敬姿态。
元朗静静打量了若玉好一会儿,而后才悠悠开口。
离泽宫副宫主若玉,你最近做的很好。
难得的夸赞,于若玉而言好似天籁。他有些惊喜地抬起头,眼底充满了希冀,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后,他又迅速将头低下,道。
若玉这是若玉应该做的。
元朗轻哼了一声,虽是场面话,但此时落到他的耳朵里舒服极了。
离泽宫副宫主想见你妹妹吗?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是若玉企盼了许久,努力了许久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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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如亭奴所言,足足喝了十日。将最后一口药饮尽后,我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根苦瓜,浑身都散发着苦味。
脸上的五官都因此而皱在一处,我顶着一种极为扭曲的面容,问道。
楚弦月我这下可以喝酒了吧?
不等亭奴回答,我便想从他身边夺去唯一的一壶酒——那酒还是经过了亭奴的特许才被若玉带来的。
亭奴的动作快我一步,他一把捞起酒壶,打开了木塞后便将酒壶给倒了过去,香甜的桃花酿就这般顺着壶口淌下,打湿了他周遭。
亭奴不行。
短短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我已经有了伸手掐死他的打算。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楚弦月亭奴!你骗我!
被戏耍的怒火积压在胸口,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亭奴给气出毛病来,届时又要劳烦他给我治病,周而复始,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亭奴不骗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听我的话。
没把我掐死就算好的了。看着我即将喷火的眼睛,亭奴选择将这句话留在了心中。
屋子没有通风口,亭奴这一举措反倒令满屋都飘着淡淡的桃花酿的香甜气味,本来压下去的馋意再次涌了上来,想而不得最为难受。
在我第十次叹气后,亭奴开了口。
亭奴接下来是最为关键的时候,绝不可因喝酒误事,所以只能劳烦帝君忍一忍了。
原以为他会因此而心软,不想他没有半分动摇。我再次叹了口气,可少了几分哀怨的神色。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就先不与亭奴计较了。
亭奴又交代了几句后,我便开始打坐调理。喝了这么些日子的药,在浮玉岛所受的伤可算是痊愈了,体内的灵气虽不及从前,到底是恢复了不少。
青翎剑是个恃强凌弱的,在计都兄未将此剑赠予我时,在他的手中极其安分,哪怕是半分戾气也不敢展现。初到我手中时,没有了计都兄的蛮横压制,它愈发乖张起来,直至我灵力见长,学着计都兄一般后,它才逐渐安分下来。
以我现在的灵力,完全自主地掌控它并非一件易事。好在它识得我的灵力,即使我不复以前,它也不会将原本的性子完全显露,这也是我唯一庆幸的一点。
温暖的气流包裹着腹腔,那是我的灵力在涌动。若青翎剑无异象,那就代表着我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