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莓星的呼喊声使松鸦羽猛地跳起:“所有能够自行狩猎的猫在高石头下集合!” [space]
“小百合,小种子,”随着黑莓星的喊声,两只大一点的幼崽庄重地走上前去。 [space]
“你们已经等待了六个月,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你们的训练了。你们的父母都是忠诚而勇敢的雷族武士,我希望你们能以他们为榜样,成为优秀的雷族武士,”黑莓星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小种子!” [space]
当幼崽走上前时,她浑身都在因兴奋而颤抖着。 [space]
“从此刻起,你将被称为种子爪。罂粟霜,”黑莓星喵道,“你将会成为种子爪的老师。你是一只机智勇敢的猫,在战斗中从不畏惧,我希望你能把这些优点传给你的学徒。” [space]
罂粟霜走上前,当她低下头与种子爪碰鼻头时,她浑身都散发着激动。种子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上去,撞得罂粟霜差点后退一步。 [space]
“小百合,”黑莓星继续说,“在你获得你的武士名之前,你就是百合爪。你的老师将是黄蜂条。黄蜂条,你是一只善良,忠诚的猫,技术精湛,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的优点传给你的学徒。” [space]
“种子爪!” [space]
“百合爪!” [space]
“种子爪!” [space]
“百合爪!” [space]
“……” [space]
族猫们大声喊她们的名字。 [space]
族猫们的喊声仿佛高过了一切,而松鸦羽却没心情去加入这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仪式。他悄悄地溜出营地,向小溪跑去。他不停的跑着,渐渐地,树变少了,藤蔓更是消失无踪。他跑向小溪,那就是姐姐杀了蜡毛的地方。 [space]
小溪中的水仍在冻着,冰的寒冷浸透了松鸦羽的皮毛。他走向小溪,蜡毛死的地方至今还残留着血迹。当他闻到一丝陈旧的气味时,他猛然低下头,将因为冰而显得特别耀眼的姐姐的皮毛一根一根地从石缝中拔下来。他一次又一次确认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能证明姐姐来过的痕迹后,消除了自己的气味。 [space]
“松鸦羽?”松鸦羽心里一紧,他转过身来伸出爪子。一开始,他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接着,他又听见了:“松鸦羽?是你吗?” [space]
“是我,风皮,”松鸦羽听清来者是谁后放心了下来,“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哦,好吧,这里是我们两个的都能来的地方。” [space]
“的确,”风皮的声音显得很虚弱,他很快就来到了松鸦羽的面前,“我已经问过鸦羽了。” [space]
“他说了什么?”松鸦羽说,“他怕是只说了一堆无用的话吧,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把现实告诉我们。毕竟,这可是他的一技之长。” [space]
“他确实没说什么。”风皮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小而脆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走,“他只是说他没有去。他……反正,我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space]
松鸦羽突然闻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你病了!这是……绿咳症?!不,不对……你为什么不去找隼飞治疗!” [space]
“你是雷族的,我是风族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space]
“爱信不信!”松鸦羽摇了摇头,像是在为某个鼠脑子叹息,“等等,我想起来了!实话和你说吧,我们雷族也有这种病症,虽然你不如你严重,甚至还没有现出原形,没有任何证据能表示他病了,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危险的东西正潜伏在我的身边。” [space]
“是吗?”风皮出神地望着一丛枯萎的石楠。 [space]
“信不信由你,”松鸦羽低头,用爪子将那丛石楠扯得粉碎,“你多半是直接问了鸦羽,然后,他说你在生病,然后又否认他去的事实,没错吧?” [space]
风皮点了点头,眼露惊异之色。 [space]
“就这些了,”松鸦羽转身离开了那里。他实在想不通,姐姐怎么会去风族领地找鸦羽,还是说,她找的是另一只猫结果被鸦羽给拦住了,或是她和鸦羽说好了,在那里见面?鸦羽和冬青叶的谈话绝对不是偶然,他绝对是有预谋的借刀杀人。可是他与蜡毛没有仇,而且这整件事情上的一堆要点都是偶然发生,绝不是可刻意制造,鸦羽和这件事情只能是促佣者。 [space]
“你回来了?”半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松鸦羽本能的一跳,他还没有去除身上的气味呢,他面露迷茫,摇了摇头,从半月身边窜了过去。 [space]
“我去看一下草药,”松鸦羽边跑边叫,“马上回来!” [space]
松鸦羽停在了湖边,他仔细地用湖水洗去风皮的气味。这么说,鸦羽和蜡毛的关系一定要比我想的要深,或者,如果鸦羽是在冬青叶杀过蜡毛后与冬青叶谈的话呢?不,不可能,风皮说了,他是先找到那两只猫聊天的证明,然后才出了事的,姑且先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