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卓翼宸很快恢复神情,“并没有特别,不过我们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便是齐小姐五日后出嫁,并没有更改日期或是取消婚约,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抓到冉遗。”
“还有,齐府充斥着诛妖法咒的气息。”桑禾又补充了一句。
为了获取更多细节,卓翼宸与文潇便以查案之名再度登门,同时也得知水鬼在前几日特意送上婚书,而在这之前的所有新娘都没有收到过所谓婚书,婚书是前几日才送来的,可齐老爷却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就请了猎妖人。
察觉疑点,卓翼宸便准备明日一早就去查猎妖人的下落。
彼时的桑禾早就因为懒惰回了缉妖司,随她同回的还有白玖与裴思婧,她顺路买了酒回去,随意坐在后厅廊下品酒,眼瞧着日落西山,夜色爬上枝头,她飞上屋顶赏月。
感知到有妖力波动,桑禾便可以猜到是朱厌有所动作,毕竟缉妖司现在只有他们两只妖怪,不过她也懒得去追查朱厌去做什么,查不查案的,她是真的不关心。
想到查案,桑禾又想起卓翼宸几人立下的军令状,虽说凭借这些年对卓翼宸的了解,她更倾向于案子定然会破,只是凡事皆有意外,若是此案不破,她可就得离开,去寻新的容身之所。
到时候一定要跑的远远的,绝不能再被离仑那个混账找到了,他前不久找到了自己,估计现在也应该知道自己和朱厌在一起查案,曾经三人一起,如今他们两个又重逢,撇他一人,他若是发起疯来,还得是朱厌才能压制住他。
想到此处,桑禾蹙眉重重搁下手中的酒壶,弄来弄去,自己还得去抱朱厌大腿,真是要了老命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她跃下屋顶,抱着空酒壶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回来的卓翼宸。
云光剑发出晶蓝色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亮眼,桑禾的妖瞳在夜里也如在白日一样,看什么都清晰无比。
此时的卓翼宸皱着眉头,显然也发现了她,也嗅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气。
“如何?可有新的发现?”
桑禾抢先在他之前问出问题,引走他的注意力,省得又被他问一些她不爱听的问题。
卓翼宸点点头,心绪仍旧不佳,“还只是猜测,不提也罢。”
顿了顿,他招呼桑禾也坐下来,“阿禾,你与我说实话,你和朱厌真的不熟吗?”
“果然。”桑禾托腮,去摆弄被她压住的裙摆,换了个姿势坐着,“其实还蛮熟悉的,我未化形时,在大荒有一次惹到了他,他就将我留在了身边,那时我还很弱,也跑不掉,一来二去被他当宠物似的养了一两百年。”
“他也教了我很多,不过…我好歹也是十尾天狐,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他。”
她直起身,整个人半贴着卓翼宸,“小卓,我与朱厌的关系,往坏了说是死对头,往好了说他也只能算我的师父,绝对不是你以为的关系,我对他也毫无那种感情。”
“这世上所有男人,只有你是特别的,七年时光,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娇躯逐渐靠近,倚在他的怀里,卓翼宸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掩饰他的紧张,他当然感觉不出桑禾的话何为真何为假。
每一次她总是说一些暧昧的话,做一些亲昵的动作,可也只是点到为止。
就像是久经情场的女子挑逗未经人事的少年,只为了看他无措的模样而已。
“阿禾…时候不早了,得休息了。”
卓翼宸扶正她,抓起云光剑站起身,落荒而逃。
他埋怨桑禾态度暧昧不清,知道她无法给自己想要的回应,可却又狠不下心与她彻底断绝,说到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除此之外,还带着点不死心,万一呢……说不定有一天,会改变的。
桑禾看着他的背影,唇边溢出笑意,卓翼宸还是很好哄,三言两语即可消解他的情绪,她不懂他为何七年来还是习惯不了她的挑逗,只当是少年青涩无知,满心只有缉妖司与仇恨。
可殊不知,那是珍视。
——未完——
作者巷一女主和朱厌属于冤家兄妹线,彼时朱厌已是大妖,当未化形的女主是小妖小辈,不走感情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