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看他这个态度,也不恼,索性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真是巧了,我丈夫须得顺从我,疼爱我,袁善见,你若是做不到,就是讨打。”
抬起的手被袁慎握住,他倾身靠近,极短暂地在桑禾唇上亲了下,“逗你的,若是连自家新妇都做不到尊重疼爱,那是真不配成亲了,我吩咐人备了热水,你泡泡脚会好点,没那么疼了。”
桑禾突然被亲,下意识僵住,听完了袁慎的话后,才碰了碰嘴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似的,“袁善见,我怎么瞧着你游刃有余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嗯?”
“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袁慎笑笑,暗喜桑禾没有发现其实他亲过去时也很紧张,“而且,像我这样名满京城的人,以后也是要位列三官的,没有短板。”
“臭嘚瑟。”
桑禾瘪瘪嘴。
——
梳洗过后,又灭了房中的烛火,两个人准备歇息。
桑禾躺在里侧,感受到袁慎也揭开了被子躺上来了,完全陌生的属于一个男人的气息侵袭过来,不自觉紧张起来。
接下来,应当就是要圆房了……
黑暗中,她紧攥着的手忽然被握住,袁慎的手比她还要热几分,缓缓抚开她的手,五指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娘子不用紧张,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好,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的。”
“袁善见…”桑禾开口想说什么,却又被袁慎打断,“已成亲拜了堂,唤我善见即可,若是你还不适应,我唤你阿禾。”
“好,善见。”
屋内再度安静了下来,静到桑禾可以感知到自己如擂一般的心跳,袁善见虽是嘴上功夫了得,总爱逗她,可实际也很贴心,从答应提亲到筹备成亲这么长时间一来,他都做的很妥帖。
桑禾挣开袁慎的手,在他开口问询前,主动侧身搂住他的腰,向他表示自己的不抵触。
袁慎一愣,将人拥入怀中,安抚似的拍了拍,“明日还要去向我阿父阿母敬茶,早点歇息。”
……
同袁慎成亲以后的日子同以往似乎也没有特别,唯一的是她如今是在袁府,虽是君姑君父都很疼爱她,对她也很宽容,但桑禾到底也不像在家里那般毫无顾忌地放肆。
袁慎任职廷尉府,每日也很忙碌,也算充实。
桑禾如今是袁府宗妇,也开始要学着如何操持一府事务,这事儿她先前做得少,只管自里房里的侍女护卫倒还好,突然要她管整个府的,还要顾着哪家有宴席不能缺了,哪家出了什么事要尽什么礼,一段时间忙下来,累的她大喊枯燥。
袁慎回了府中,换去官服后,听说桑禾还没用晚膳,还在书房,于是让人另外准备两人份的食物送去书房。
推开门,他看到伏在书案前,一手摊开竹简,一手揉着腰的桑禾,走过去接过了这个任务,替她按揉着,“你不用这么着急,管理一府事宜本就不简单,我阿母那儿我时常也要帮着,这些事暂时还不用交给你,而且以后就算是交给你了,做不来的我来做。”
“那也没有叫人看扁了的道理,以前我在家里也常帮衬着我阿母,只是突然这么多的东西要记下,有些心焦。”桑禾合了书简,索性不看了,“对了,我想买箜篌,明日你陪我去如何?”
“又想学箜篌了?”袁慎闻言便笑了,问她。
桑禾闻言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又!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她一炸毛,袁慎就更想笑了,在她一旁坐下,他掰着手指跟她数,“前几日我弹琴,你与我合奏,结果新曲子也没学会,你我是各弹各的,我想劝你再练练,你一头扎进了我写的诗里,要品鉴学习。”
“怎么?你怎么和我阿父一样,嫌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那这么多新奇好玩的,可不都得试一试嘛。”桑禾不服气的反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