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下了朝得知此事以后,桑禾已经看过了郎中,伤口也已包扎过,在桑府昏睡着。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很苍白,唇无血色,看着失去了生机。
袁慎很难想象这样鲜活的一个人却要躺在这里,像张脆薄的纸一般轻易可破,恐惧后怕的感觉后知后觉的爬上他的心头,他守在床榻边,好像除了担心和祈求也别无选择。
这桩案子原不是他负责去查的,袁慎后来还是主动要求追捕真凶,费了不少的人力财力和时间。
此人与桑将军有牵连,曾因桑将军依照军命对他的处罚而恨上了桑将军,本就已经一无所有,滋生的恨意让他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想要复仇,反正他一人独活于世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临死之前让仇敌至亲给他陪葬,也算是复了仇。
袁慎将案件查清,处置了那人,此时桑禾在桑府休养几日,伤势本有所好转,可接连的几日冷风暴雨又让她染了风寒,变得更加脆弱,起初是高烧,后面又夜咳不止。
查案期间,程家又出了事,整个廷尉府忙得不可开交,他抽了空接桑禾回府,看她还咳得止不住,身子没恢复,想了想,还是先不告诉她了。
桑禾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知道要在茫茫人海查清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有多么困难,不自觉抚上他的眼下,她微微蹙起眉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是已经查到了那人吗。”
她看得出袁慎的状态与前几日不同,也不喜隐瞒,于是继续追问。
袁慎对上她的目光,最后还是开了口,“我已在尽力疏通,你伤势未愈,阿禾,千万冷静,程将军被诬通敌,程家人被关入了廷尉府,程少商离了宫,等我得知消息时,她已经离开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桑禾撑着身子起身,抓住袁慎的手,“少商她离宫去哪儿了?”
“说是去找程将军…”袁慎声音低了几分,看她情绪激动的又咳嗽起来,连忙将人劝住,“你放心,阿禾,程家的人在廷尉府有我照料着,不会有人对他们怎么样,陛下的态度那边我也试过,其实也并不相信程将军叛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等到寻到了程将军,一定会没事的,你好好养伤,别再让病情更加重。”
……
桑禾还是放心不下,身子骨稍微好转了些,便缠着袁慎,要他放自己进了廷尉府大牢,见了程姎还有程家一家人,也常回家中从父亲那里打听消息,稍有些好消息,就托袁慎传达给在牢里的程家人。
独自离开的程少商幸而没出事,她与凌不疑一同回京,也查清了程将军被陷害一事,此事与楼垚的兄长楼犇有关,水落石出,楼犇自缢而亡,楼家也被牵连,楼垚与何昭君幸得他们求情,被派往骅县任职。
骅县虽偏远了些,可也算安宁祥和,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
终究是有惊无险,程将军回府,程家洗清嫌疑,桑禾与袁慎还有桑父桑母也都前去探望。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