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俨掰扯了好一会,桑禾得了空,可又听小檀说魏劭要见她,于是又去了衙署。
说起魏俨,其实桑禾并不讨厌他,只是一来二去时间久了,觉得和他的性子有些合不来,小时候,魏俨最喜欢带着她东跑西跑,一些新奇的吃的喝的玩的,大多都是魏俨哄她尝试,有的好吃好喝,有的又苦又辣,桑禾皱着脸要找水,魏俨这会儿就会乐得合不拢嘴。
她行军打仗回来的第一年,魏俨回到渔郡,听说了这件事,还带她去过酒坊喝酒,美名其曰庆祝,那里对桑禾来说实在有些新奇。
在军营,酒既可以喝,也可以用来消毒治伤,算是常见,魏劭那时还不许她喝酒,所以桑禾都躲着他偷偷喝。
喝酒归喝酒,她却没来过酒坊,一时也被酒娘花了眼,喝得迷迷糊糊醉醺醺的,回了府,还跟魏劭、徐太夫人念叨着要酒娘陪她。
这事儿让魏俨和她得了好大的训斥,后来还成了谈资,毕竟男子有找酒娘作伴的,女子却少,每次提起,都让桑禾又羞又臊。
魏俨性子讨姑娘喜欢,一来二去,他也对姑娘心思了解,所以桑禾反倒成了招架不住那个,与其想赢一赢他,还不如躲起清净。
想着想着,她很快也到了衙署,桑禾收拾好心情,一路小跑进了衙署,“属下拜见主公!”
魏劭从折子里抬起头,绷着的表情一下就破了功,“少来假正经这一套,我看你是既不拿我当主公,也不拿我当兄长,竟来了个先斩后奏。”
“修渠这种事,我亲身去看一看,也是好事,多增经验。”桑禾笑得明媚,快步上前去,“不过哥哥,既然我回来了,祖母的寿礼还是我亲自来送吧,等会我让水柔去取。”
“既然都给了兄长了,兄长帮你送出也是可以的。”魏劭故意逗她。
桑禾撇撇嘴,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再逗乐,而是讲起自己在永宁渠的所见所闻,以及总结出的经验。
她听说了魏劭在因修渠一事烦心,说出了自己的考量,“修渠我认为利大于弊,虽的确分出了兵力、财力,焉州那边是个隐患,可其实正如女君所说,她来巍国,乔巍如今是联了盟,其实两国也算是互相牵制,我想乔家也不会不顾女君吧。”
魏劭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出自己考量,实则他心底也已偏向了继续修渠。
“对了,祖母寿宴母亲全权交给了乔氏操办,你闲来无事,可以去帮帮她,寿宴流程繁琐,人多力量大些。”
忙完,两人准备一道离开衙署预备着回魏府,魏劭叮嘱桑禾,对上桑禾揶揄的表情,他轻咳两声解释,“是为了祖母,你小丫头别多想。”
欲盖弥彰的解释让桑禾笑意更深,但她也没戳破,毕竟魏劭害羞…那场面想想也挺少见的。
——
出了衙署,行至半路,魏劭突然开口,“天色尚早,正好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师母吧。”
“天色尚早?”桑禾指了指漆黑夜幕,“这,天都黑了,哥哥,而且军师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就别过去折腾他了吧。”
“那去吃个饭?你刚回来,正好为你接风。”魏劭顾左右而言他。
桑禾觉出不对劲来,不知道他在拖延什么,于是压低了声音问小檀,小檀也立刻压低了声音,“男君监看女君寄往焉州的信件的事儿被发现了。”
“啊?所以是不敢回喽?”桑禾大惊。
魏劭看了他们两眼,“嘀咕什么呢你们,我有什么不敢回的,回回回。”
他破罐子破摔似的摆摆手,桑禾小檀二人跟在他身后,隔了好一段距离就瞧见了魏朵四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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